“那我們就說定了,明天我就讓我父母去你們家登門拜訪。”王公子說著在白雪柔的手背上親了親。
“嗯,我今晚回去跟我爸媽說。”白雪柔垂著眼,一臉?gòu)尚咧畱B(tài)。
“放開她。你這個人渣。”孟源的聲音在背后響起,白雪柔愣了一下回過頭去,之后就看見氣勢洶洶的孟源。
“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家餐廳非常高檔,只有持有金卡的人才可以出入,難怪白雪柔看見孟源出現(xiàn)在這里會是這樣驚奇的表情。
“你們富人有富人的辦法,我們窮人也自然有我們窮人的門路。我只要拿著這個告訴他們里面裝滿了硫酸,我就輕而易舉的進來了。”之前莉娜在民政局遭粉絲襲擊的新聞鋪天蓋地,就算是孟源不想知道都不行了。所以他學(xué)會了這招,也算是白雪柔自作自受。
“瘋子,來人啊,趕緊把他給我趕出去,你們愣著干嘛,還不趕緊報警。”王公子大喊起來。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今天我是跟你同歸于盡的。你這個臭男人。”
“孟源,你趕緊給我出去,不要再鬧了。看在過去跟你的情分上,這件事就這么算了,我們不會追究。”憑借對孟源的了解白雪柔覺得他瓶子里面裝的應(yīng)該只是白水。雖然孟源心狠,但是應(yīng)該不會做出傷害到她的事來。
“只要你答應(yīng)不嫁給他,我就放過他。”孟源舉高手中的玻璃瓶。
“就憑你,你有什么資格,窮光蛋。”王公子瞥了一眼孟源的寒酸相,嘴角升起一絲鄙視。
“少拿裝著水的玻璃瓶嚇唬人了,我才不會怕你。”
“你個賤男人,明明不喜歡女人還要欺騙雪柔,雪柔你不要相信他,他他媽的就是個玻璃。”
“你少中傷我,誰是玻璃。”王公子挑著眉毛對著孟源挑釁,那意思就算像是在說,就算我是個玻璃,你喜歡的女人也愿意嫁給我。
“死玻璃,我要你看看究竟是水還是硫酸。明明喜歡男人還要欺騙我的女人。看我不弄花了你的臉。”孟源氣急了,猛地打開瓶蓋,一股濃烈的刺激性的氣味從瓶子里飄出,接著他把玻璃瓶口對準(zhǔn)王公子潑過去。
“你他媽的,你還敢真潑。”王公子眼疾手快,一把拉過白雪柔擋在自己的面前。白雪柔還沒緩過神來就覺得一陣刺痛在自己的臉上開始蔓延。
“啊,好痛,救命啊,好痛。”白雪柔捂著臉歇斯底里的大喊著。而王公子卻趁機跑了。
“怎么會這樣,為什么會這樣。”孟源沖過去將白雪柔抱在懷里。伸手想去幫白雪柔卻發(fā)現(xiàn)無計可施,只能看著白雪柔痛苦的嚎叫著。
“來人啊,救命啊,快叫救護車啊。”孟源也跟著痛苦的嚎叫著。
很快救護車到了,警察也到了。醫(yī)護人員把白雪柔抬擔(dān)架上,而警察則把手銬靠在孟源的雙手上。
“求求你們,讓我跟她到醫(yī)院去,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孟源哭嚎著,請求著警察。
“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你當(dāng)初干嘛了。”警察怎么會把一個傷人的罪犯和病患留在一起。
“雪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我不是故意的。”孟源嚎叫著,而擔(dān)架上的白雪柔早已經(jīng)痛昏了過去。
盡管醫(yī)生做了最快速的搶救,白雪柔的臉還是被毀了,曾經(jīng)那張完美無瑕的臉上如今已經(jīng)變得千瘡百孔。最主要的是她的一只右眼已經(jīng)被硫酸燒瞎了,再也看不見東西了。雖然沒有生命危險,白家人還是沉浸在無比沉重的悲痛之中。
和之前一樣,報了仇的楚子涵并沒有覺得心里痛快,和其他人一樣她的心中也是無比的沉痛。
“莉娜,你的仇算了報了一半,你心里會有很痛快的感覺么?”莉娜沒有出現(xiàn),而她的心卻莫名的一陣抽痛。
“我們?nèi)メt(yī)院看看她吧。”楚子涵說。
病房里白家的人都在,楚子涵敲敲門走進去。
“我來看看雪柔。”看到病床上滿臉包裹著紗布的白雪柔楚子涵的心又是莫名的一陣刺痛。她終究不是心狠的人,盡管躺在病床上的人害了她一次又一次。
“你給我滾,誰允許你進來的。”董晴一回頭就看到楚子涵,她瘋了一般向楚子涵沖過來,接著猛推了她一把。楚子涵沒防備不自覺地倒退了幾步。
“都是你,雪柔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董晴鉆進雙拳用力的捶打著楚子涵的胸口,很用力一陣悶痛在胸口蔓延,楚子涵卻沒有推開董晴,也許這樣她難受的心情才會好過一點。
“董晴你不要胡鬧。”
“媽,這跟雪莉有什么關(guān)系。”白啟雄和白少淵沖了上去,拉扯開董晴。
“怎么跟她無關(guān),要不是她肖飛就不會受傷,要不是肖飛受傷,雪柔就不會跟王公子談戀愛,要不是王公子那么自私,拉著我們雪柔去擋硫酸,我們雪柔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你給我滾,滾出去,我永遠都不要看到你。”
“看見了么,這就是壞人的邏輯。他們永遠不知道真正的錯誤和災(zāi)禍都是他們自己釀成的,他們總是把責(zé)任推卸到別人身上。你還是想想辦法怎么避過那個壞女人對你的傷害吧,你還有力氣在這里自責(zé)。”莉娜的聲音很突兀的在心中冒出來。
“董晴,你不要蠻不講理。”白啟雄生氣的大吼道。
“是我不講理嗎。我們雪柔從出生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可是自從那個女人一出現(xiàn),我們家就接二連三的發(fā)生禍?zhǔn)隆N疫@么說你們一定不相信是我,我已經(jīng)去過南山智淵大師那里,他幫我算過,那個女人跟我們?nèi)胰税俗植缓希覀內(nèi)蚁嗌嗫恕!?
董晴話音剛落,白啟雄用詫異的眼神看了楚子涵一眼。白啟雄人生中的幾次大起大落都是智淵大師幫他化解掉的, 所以他對智淵大師的話深信不疑。董晴是最了解白啟雄的人,自然知道怎樣利用他的弱點。
“沒錯,她救了少淵,我大不了把我的命抵償給她,我只求她以后離我的兒女遠一點。就算是我求求她了,還不行么。”董晴說著掙脫開白啟雄的手,接著低著頭沖著墻壁猛沖過去。
白少淵自然不會讓董晴的頭撞在墻上,在董晴撞過來的那一刻他擋在母親面前。
“媽,你這是干什么。妹妹也沒說要我償還她一條命。”
“什么妹妹,狗屁的妹妹。你要不是白少淵,你爸爸要不是白啟雄你以為她會站出來給你捐獻骨髓。你們兩個白家的男人給我聽好了,以后白家有我沒她,有她沒我。你要是再叫她一句妹妹,你就不要攔著我,你要我去死好了。”董晴說著在白少淵的懷里掙扎起來。
“夠了,還嫌我們家鬧心的事不夠多么,是不是我的心臟病犯了再也行不過來了你們就都高興了?”白啟雄一句怒吼,終于讓董晴不再哭鬧,而是用憤恨的眼睛瞪著楚子涵。
“爸爸,我沒別的意思,就是聽說雪柔出了事過來看看。”楚子涵心情不好,看著白啟雄看著她的神色她知道剛才董晴說的話起了作用。越是有錢的人,越是對那些玄學(xué)之類的深信不疑。
“好了,你先走吧,以后再說。”果然白啟雄忽略掉楚子涵眼神中的委屈,看都沒看她沖著她揮了揮手。
楚子涵轉(zhuǎn)身就走,心中隱隱的刺痛突然加大,她知道那是莉娜心臟的本能反應(yīng)。
“雪莉......”還沒走出醫(yī)院大門,白少淵從后面追上來。
“剛才的事對不起,我代他們跟你道歉。你也知道雪柔一直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如今發(fā)生這樣的事他們一時很難承受。剛才話說的有些重了,你別放在心里。”
“嗯......我知道。”楚子涵心中一陣發(fā)暖。抬頭看著白少淵。白少淵的眼神真誠,不帶一點矯揉造作。
“委屈你了。不過你別怪爸爸,他一項很相信智淵大師的話。不過你放心,你是他女兒,他是現(xiàn)在想不開,等過兩天他就會轉(zhuǎn)過彎的。”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出來時間久了爸爸又會不高興了。”
“好,你也保重,有什么事隨時給我打電話,不管怎么樣你都是我們白家的女兒,是我白少淵的妹妹。別忘了,我的身體里還流著你的鮮血呢。”
白啟雄的話讓楚子涵的心情好過了一點。心想著莉娜多虧還有白少淵這樣一個哥哥,要不然她在白家更是舉步維艱了。
“莉娜......”剛剛回到辦公室,門外就響起敲門聲。喊了請進之后,韓浩亭推門走進來。
“找我有什么事么?”楚子涵抬起頭看著韓浩亭。
“莉娜......我......”韓浩亭看著莉娜,欲言又止。
“有什么話就直說,不管怎么樣我們還是朋友。”
“聽說你結(jié)婚了......”一絲心痛在韓浩亭的眼眸中劃過。
“只是領(lǐng)了證,還沒有舉辦婚禮。”楚子涵笑笑,心跟著莫名的加快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