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將柒城安排在宋子初身邊,可柒城不是早就被他知道了么?他也默認了的,畢竟除了監(jiān)視,柒城真的有保護宋子初。
良久,安言才重新抬頭看他,輕輕地說,“好。”
然后起身,從里面將熬了很久排骨湯拿出來。
她盛了一碗,擱在矮幾上,“諾,我的廚藝,我保證比第一次好多了。”
然而蕭景只是看著面前的湯水,沒有任何表情。
她也不生氣,只是端起來自己嘗了一口,頗有些你不喝是你的損失的態(tài)度,“不勉強你,不喝算了。”
他轉(zhuǎn)身,徑自向辦公桌那邊走,安言站在原地,盯著他的背影。
他的余光看著她,整個人不能更淡漠,“你把湯放著,我自己會喝,晚上我也會回去。”
她繃緊的小臉終于舒展了一些,于是自動就忽略了蕭景眼中那濃烈的排斥。
把保溫盒虛掩好,朝門口走去,出去之前,她看著那邊男人的側(cè)臉,笑的煙視媚行,別有一番風(fēng)情,“蕭景,節(jié)日快樂,我愛你。”
這話不管他聽沒聽到,安言都已經(jīng)拉開了門出去。
蕭景收回視線,目光重新落到了矮幾上的小碗上面,然后腦子里響起剛才安言的話,蕭景,我愛你。
心里莫名一陣厭惡,心臟那處地方有些疼,安言,這段無愛的婚姻走到現(xiàn)在,你是否還滿意?
最終那排骨湯他沒有嘗一口,全部給了秘書,他親自拿出去的,恨不得立馬就給處理掉,于是也就沒有聽到秘書們說那湯的味道真的不要太好。
當然這些都是蕭景不知道的,以至于后來他發(fā)瘋似地詢問她們當初這碗湯是什么味道時,那時候她們覺得老板就像是個失去了心愛的東西的孩子一般。
安言出了公司,讓易揚載著她去了商場,在路上,路輕淺恰好來了電話,約她一起逛街。
她忍不住嘲諷好友,“郁祌堔終于不再軟禁你了?恭喜恭喜。”
“他現(xiàn)在還沒本事軟禁我。”
路輕淺達到她說的那個廣場時,安言正在一家服裝店試衣服,是一家不算出名但是口碑很好的小眾品牌,現(xiàn)在愈加做的風(fēng)生水起。
她剛踩著高跟鞋踏進,就見鏡子面前站著的人,她大步走過去,在安言身側(cè)站定,一只手虛托著腮皺眉道,“這個顏色的裙子不適合你。”
安言轉(zhuǎn)身就看到好友路輕淺托腮站在自己身邊,鏡子里映著兩人的身影,一樣的清麗絕美,安言嘆氣,泄氣地走到沙發(fā)那邊坐下,看著路輕淺,挑眉道“真的不好看?”
裙子是嫩灰色一字肩式的,安言臉蛋生得好,其實穿什么都好看,只是路輕淺不喜歡折身顏色搭配在安言身上的感覺,仿佛將她身上僅有的生氣都吸沒了。
路輕淺皺著眉,搖頭,“不適合,你換個顏色,那個火紅,我記得你愛這種妖艷賤貨的調(diào)調(diào),肯定適合你。”
“……”
安言順著路輕淺指的方向看去,又看了看自己身上這身,有些糾結(jié),咬咬牙道,“可我現(xiàn)在喜歡這個……”
喜歡又不適合,那有什么用?
路輕淺拍了拍她的肩膀,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又帶著些許責怪語氣對她道,“安言,你平常腦子挺靈光的,但是最容易和自己較勁兒,你喜歡的不是最適合你的,跟你選男人一個道理,你看看蕭……”
說到此,路輕淺簡直不明白天下的好男人千千萬萬,她為什么非要在蕭景這個男人身上較勁?
尤其是那男人看起來一派森然,除了那張臉和身材還有身為商人資本家的手段以外,真真是沒有一點好處了。
“好了好了,我換個顏色好了,不穿這個了。”安言害怕從路輕淺口中聽到關(guān)于蕭景的只言片語,趕緊打斷她的話,緊接著起身重新去挑衣服,導(dǎo)購恭敬地站在她身邊為她介紹著。
最終安言選了一件顏色靚麗的,路輕淺滿臉笑意,在她耳邊嘖嘖有聲,“這件明顯好多了不是,還比較符合結(jié)婚紀念日這個主題,只不過那男人會領(lǐng)情么?”
安言將手中的卡遞給導(dǎo)購,睨了路輕淺一眼,“不領(lǐng)情難道我就不喜歡他了么?”
路輕淺望著她的背影,嘆氣,真是中毒不淺。
安言給蕭景選了一副領(lǐng)帶夾還有一副精致的袖口,領(lǐng)帶夾是白金的,袖口是水晶質(zhì)地,安言白皙的手指在領(lǐng)帶夾上劃過,在心里淡淡地想,那男人戴著一定很好看。
末了,她又轉(zhuǎn)頭看著低頭沉思的路清淺,指著專柜里屬于男人的某些小物件,建議,“淺淺,你不給你們家祌堔選點東西么?這個手表蠻好看的。”
路輕淺聞言,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手表的確好看,只是……
不過輕輕一瞥,她就收回了視線,嘲弄地說,“選什么?馬上都要離婚了,難道還指望我給他送點兒什么散伙禮物留作紀念?”
頓了頓,路輕淺紅唇輕扯,眼角眉梢都是風(fēng)情,“得了吧,我只希望離婚以后大家能夠橋歸橋路歸路,我就謝天謝地了。”
她都這樣說了,安言自然不好說,路輕淺和郁家少爺郁祌堔結(jié)婚一年不到,這段婚姻就要宣告結(jié)束。
安言不禁替路輕淺悲哀,當初愛的死去活來的兩個人,婚姻還比不過她和蕭景,最起碼,他們這段婚姻已經(jīng)堅持三年了。
兩人在商場三樓一家安靜地咖啡館喝下午茶,安言愛美,盡管鼻頭已經(jīng)開始滲出薄汗,她還是將頭發(fā)披著,但是雙手在自己臉上扇著風(fēng)。
直到和路輕淺在咖啡館坐下休息了一會兒,這股悶熱才逐漸散去。
下午時光,安靜的咖啡廳,安言絕美的臉,路輕淺昏昏欲睡的顏,空氣中,那首小提琴曲辛德勒的名單悠悠飄揚。
安言撐著頭望著坐在自己對面無精打采的路輕淺,忍不住開口,“誒,你和郁祌堔真的決定要離婚了?”
路輕淺側(cè)頭睨著她,冷哼,“你以為我在國外待了幾個月是鬧著玩兒呢?要是能過下去我也不想離婚,只可惜我不是你,我不喜歡得過且過,再說,感情已經(jīng)撐不起這段婚姻了,只能分道揚鑣。”
“那根本不是得過且過,路輕淺,請你注意你的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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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今天還是沒有小劇場
正在追文的美人們要挺住啊,相信后期我蕭渣渣力挽狂瀾,成為追妻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