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初臉色慘白地看著面前的兩人,蕭景在愣了兩秒之后將安言推開,安言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對宋子初挑釁地笑,“他的血。”
蕭景連看也沒看宋子初一眼,眸光緊緊鎖住安言,菲薄的唇上那抹鮮紅尤其明顯。
“蕭景,我在外面等你,你這次不會拋棄我的,對吧?”
安言在蕭景的車上等了大概五分鐘,男人的身影朝著這邊移動。
等他坐到駕駛位上,安言才睜開眼睛,側首溫淡地望著他,眉目如畫,“蕭景,為什么在我‘死’后,你連個葬禮都不給我舉辦?”
男人沉默,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輕微顫抖,半晌才沙啞著嗓子出聲,“沒有必要。”
狹小的車廂,氣氛有一瞬間的死寂。
安言攥緊手指,指甲幾乎陷進手心,帶來一陣鉆心的疼痛,如此清晰明澈。
有一個地方,叫做蕭景的心,她安言傾其所有也無法走進去。
可安言不知道,此后每晚夜深人靜,黑色像鬼魅一般糾纏蕭景時,男人總會想起安言說的話和自己的回答。
她更加不知道,男人心里一遍遍想的是,沒有必要不過是因為他心里期待安言沒有死,從始至終她都沒有離開。
僅此而已。
第三天,安言匆匆趕到安森集團總裁辦,辦公室的氣氛很是奇怪,喬洛瞧了她一眼,默不作聲地開門出去。
偌大的空間只剩下她和蕭景,還有……林啟舒。
林啟舒站在會客沙發旁邊,一臉諱莫如深地看了一眼安言,欲言又止。
她心里明了了不少,還是問道,“怎么回事?”
林啟舒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不言而喻。
反觀蕭景,他負手背對著他們面向落地窗,背影高大俊拔,金色的陽光將他的身影拉的極長。
這一方天地,是整個辦公室唯一可以照進陽光的地方。
蕭景緩緩轉身,目光落在她身上,隱含著探究,思及深處,還有一抹復雜。
安言笑,“蕭景,你可很少有主動叫我來公司的時候?還是說,我真的是安經理了?”
男人默,安經理……終究那件事在安言心里留下了很深的痕跡,她回來不過短短一周,蕭景卻覺得她和之前判若兩人。
除去和一樣嬌縱的性子,現在她更多的是虛與委蛇和左右逢源,尤其是對他。
蕭景淡漠地看了林啟舒一眼,“你先出去。”
等林啟舒出去了,蕭景才重新將眸光放在安言身上,她今天穿的很鮮艷,碎花波西米亞長裙,裸色細帶高跟涼鞋,露在空氣中的皮膚雪白瑩玉,整個人顯得時尚又年輕。
和辦公室偏冷調的氛圍格格不入,可偏偏入了他的眼。
蕭景抬起手指,觸碰上她耳垂上的碎鉆耳釘,嗓音很低,“我給你安經理的位置,你愿意嗎?”
經理這樣的職位在一般公司地位可見一斑,更加不用說是安森集團這樣的公司。
一個多月以前她被他送去鴻門宴給她安的就是這個職位,只是——
安言捉住蕭景的手指,像以前那樣溫柔又小心翼翼地吻住他的手背,話語卻如同浸了遠山上的寒水,冰冷刺骨般地寒,“我不愿意。”
蕭景沒說話,直到指尖傳來針刺般的疼痛,他才猛然收回手,濕潤的食指上一滴血珠慢慢冒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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