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趙奉對眼前這個頤指氣使的皇后十分的不耐煩,正了正色說:“朕想封妃,難道還要經過你同意不成?雖然你是后宮之主,但朕到底是一國之君。”
皇后聽見皇上語氣不對,慌忙放下茶杯說:“皇上恕罪,是臣妾失言,臣妾也是想為新來的貴妃做些什么。皇上剛剛立了貴妃,臣妾連衣服都來不及做吧?”
皇上趙奉仍然是不耐煩的神情,揮了揮衣袍說:“做件衣服有什么難,連夜趕工,恐怕連兩個時辰都用不了吧?朕已經決定了,要為她在后宮重建一座宮殿,嗯,就叫明月宮。”
皇后聽到此,心里酸溜溜的,自己打從來到后宮,皇上從來沒有為自己添置過什么,不用說是蓋一座宮殿,就是一件衣服,他也沒有好好的賞過自己,可是今天,張萌剛剛回來,他卻要為她蓋一座宮殿,這實在是……
“皇上,勞民傷財,這怕是不好吧,對張貴妃的名聲怕是也會有影響,前朝大臣最顧忌的就是后宮嬪妃是否招搖浪費。”
這時候,張萌慌忙站出來,本來她也無意于那個宮殿,她到此的目的只是想傾國傾城,住在皇上的寢宮里倒是更好一些吧,能讓這些女人一個個都紅了眼珠子,發瘋般地向自己涌來。
“皇上,張萌也覺得還是不要大興土木為好,張萌剛剛回宮,一切還是從簡為宜,況且后宮那么多姐妹,如果知道了皇上為張萌修蓋宮殿,不知道怎么想張萌呢。”
皇上趙奉似乎并不愿意改變決定,眼前的女子嬌媚可人,如果自己不送她一座城,又怎么能證明自己對她的愛意呢?
“貴妃,你現在貴為貴妃,又何必在乎她們說些什么呢?只要朕決定了,皇后同意了,那這后宮沒有人敢阻擋朕做什么,前朝的大臣也只不過是啰嗦幾句,你又害怕什么呢?”
張萌仍然跪地不起,懇求道:“張萌懇求皇上改變主意,臣妾覺得后宮閑置的宮殿那么多,臣妾倒是隨便住一間倒好了,而且臣妾在冷宮呆過,只要不是冷宮,臣妾覺得那里都好呢。”
這時候,皇后靜靜地看著地上的張萌,突然覺得這將是她以后最大的一個敵手。雖然自己與父親聯手,其它四宮嬪妃都不能把自己怎么樣,而且現在華妃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而瑤妃不過是個宮女,她生了一個丫頭,對自己的威脅又是小之又小,而眼前這個深藏不露的張萌卻是自己最大的勁敵,在以后的爭斗之中,恐怕要比其它嬪妃難上十倍吧。
聽到張萌這樣懇求,皇上趙奉也不在堅決,他看著地上的張萌十分深情地說:“難得愛妃這樣為
朕著想,為朝廷著想,為江山社稷著想,朕今天就依了你,但是朕一定要賞你一件寶貝,后宮還有兩柄玉如意,朕今天就賞你一柄,另外一柄朕是要留給自己的龍子的。”
張萌跪地謝恩,又抬起頭來十分單純、純真地說:“皇上,皇后娘娘在這里,她是后宮之主,將來張萌又得尊稱她為姐姐,皇上不如將這柄玉如意送給皇上如何?”
皇上趙奉有一絲為難,看著誠心相讓的張萌,一時沒了主意。皇后這時拂袖而起:“本宮才不要讓的東西,本宮要什么有什么,又怎么會在乎一柄玉如意呢?”
說完,她并沒有看到皇上趙奉臉上那絲冷悟,皇后在不愿意看到張萌這張臉,也不愿意聽到她那種虛偽而略帶得意的謙讓。
“皇上,臣妾有些不舒服現在告辭了,如果張貴妃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盡管來找我。”
張萌又虔誠的拜過,然后站了起來,皇上贊賞的看著張萌說:“張貴妃,你可真懂事,別的嬪妃來到宮中,恨不得將所有的東西、所有的寶貝都攏在手里,而你卻要將一柄珍稀的玉如意讓給皇后,這樣的品德實在是難能可貴。”
張萌心里覬覦的是皇后之位,她并不在乎什么玉如意,什么宮殿,她心里明白的很,只要她一旦登上后位,那這后宮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包括趙奉也將是自己的。
這時候,宋如海跑了進來,再次稟報說:“皇上,安親王求見,就在前殿等著呢。”
皇上趙奉臉上有些不耐煩,看了張萌一眼,心想:“剛剛與愛妃團聚,卻是你來我往,真是熱鬧。
“他找朕有什么事呀?剛剛下了朝,在朝堂上為什么不說呢?”
宋如海低了頭:“這……奴才也不太清楚,只是安親王看起來挺著急的樣子。”
張萌靜靜地坐在那里,聽到安親王的時候,心還是猛烈地跳了一陣,但她的表情一變也沒有變,她再次扶起琴弦,輕輕撥了幾個音調,清脆而洪亮,仿佛沒有心事一般。
皇上趙奉終究隨著宋如海走了出去,張萌一個人在屋子里靜靜地看著天空發呆,這些日子來,想的最多的不是別的,而是冷宮的慕容思銘和婉月,也不知道在自己離開后,華妃在有沒有對她們下毒手,不知道她們是不是安然度過了那個嚴冬。
春天已經來了,一切的希望都在這個季節里,而張萌此時最渴望做的事情就是將這兩個在冷宮中受盡冷眼的女子救出來,讓她們盡享榮華,而那些忘恩負義該死的女子,她要讓她們嘗一嘗冷宮是什么樣的滋味,而那北風呼號又是什
么樣的心情。
正胡亂想著,宋如海折身回來了,張萌看到宋如海回來,站起身來,微微一笑說:“宋公公不陪著皇上,怎么又回來了?”
宋如海彎腰行禮說:“回貴妃娘娘,皇上和安親王在談重要的事,讓奴才出來照顧娘娘,說是午膳快到了,皇上要留安親王在后殿用膳,想問問娘娘,不知道娘娘喜歡吃什么?”
張萌十分隨和地看著宋如海招了招手說:“宋公公辛苦了,張萌吃什么都可以,只是以后在這宮中少不了宋公公的關照,張萌這里也沒有什么稀奇之物,只有皇上剛剛賞給的兩顆夜明珠,不如就送給公公一顆如何?”
宋如海見錢眼開,眼前一亮,但是知道張萌的東西可不是隨便要的,她此次回來,必定有一種不可告人的目的,而這目的此刻正深藏在心底蠢蠢欲動。
宋如海十分聰明,慌忙推辭說:“皇上賞給貴妃娘娘的東西,奴才可不敢要,若讓皇上知道了,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張萌把珠子從袖子里頭拿了出來,那光芒在白天也十分的耀眼,張萌緩緩地轉動著珠子,遺憾地說:“聽說這珠子放在家里,可以驅災避邪,延年益壽,本想是送了公公,落得個人情,公公年紀大了,張萌又少不得公公的照應,可是既然公公不要,那張萌只能另送他人了。”
一聽如此,宋如海心里翻江倒海的疼痛,那可是一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啊,百年都難得見上一次。這時候宋如海有些動搖了,低著頭沒有說話。
張萌看到了,就站起來走上前將宋公公的手拉出來,將珠子放進去又輕輕地合上。
“宋公公不必多心,我這次回來,只是突然想到皇上對張萌恩重如山。以后皇上喜歡吃什么,喝什么,喜歡什么顏色,喜歡什么音樂都勞煩宋公公告訴張萌一聲,也好讓張萌好報這份恩情。”
宋如海得了珠子,心里頭像吃了蜜糖一般,慌忙點著頭,笑的如春花一般燦爛說:“一定、一定,請張貴妃放心,皇上的所有愛好與習慣,老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一般別的妃子打聽,老奴是不會向她們透露半點的,而張貴妃就不一樣了。”
張萌一聽,自然知道是那顆珠子產生的作用,于是又將另一顆珠子也拿了出來。
“宋公公,張萌有一事相求,對您來說,這件事情難度并不大,如果宋公公給本宮辦成了,那另一顆珠子也是您的了。”
宋如海看著另一顆同等大小的珠子,想著珠子一定是成雙成對才有作用,于是笑著說:“不知張貴妃有何吩咐,請盡管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