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陰寒得刺骨的感覺,讓張萌有種想徹底暈死過去的感覺。
不過最終想了一下,暈死過去不是解決的辦法,要想解決眼前的危機(jī),只能把希望放在那大大的帥哥身上。
但學(xué)乖以后,這次她不敢再輕易吭聲了,只是用淚汪汪,美得讓人心疼的眼神死盯著對方,眼里的哀求之意,是如此明顯。
不料,該美男連看都不多看她一眼,便從她那露洞的乞丐褲上帶著一絲輕嘲的挪開,隨即斜轉(zhuǎn)過臉,對著身畔的幾個黑衣男子道:“怎么回事?這乞丐怎么進(jìn)來的?”
嘎?乞丐?靠啊,自己這么利落而又整潔的清新美女,怎么又淪為乞丐了?
這組織的人眼神都有問題么?而且口德這么差,一個比一個把她說得難聽。
“回安親王的話,這人也不自怎么出現(xiàn)在了太妃娘娘的靈室,而且一直不停的胡言亂語。我估計不知是哪來的瘋子,不如將這來路不名的人士殺了?以慰藉娘娘的在天之靈?!?
“殺……”聽到這句話,張萌腦海里瞬間一片空白,身子一虛,直接就朝美男子的方向倒了過去,雙手還不忘占便宜似的攀附而上。
不料,企圖還沒來得及施行,一名黝黑壯實(shí)的粗野家伙,毫不憐香惜玉的就把她接過,然后魯莽的握住她的手臂道:“想死啊,敢往安親王身上靠,活膩了?再裝的話,信不信就讓你躺在這里了?!?
這下,張萌完全清醒了,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就穩(wěn)直了。同時,兩只眼睛水汪汪的盯著地面,本來想說一句,殺人是犯法的,可一想,在這些人眼里,估計完全沒有了王法。所以,能不能活,只能聽天由命了。
不料,該美男在見了她方才的反應(yīng)以后,倒覺有些好笑??墒堑K于母妃剛剛逝世,本是該舉喪悲痛之時,那些笑點(diǎn),便也生生的掩蓋下去了。
倒在心里尋思,這女乞丐,倒有幾分意思。雖然穿得有些衣不避體,倒也算干凈。最主要的是,一雙水靈的眼睛,狡黠而聰慧,是不可多見。
當(dāng)下就對著身畔的幾名守靈的護(hù)衛(wèi)道:“母妃在世,最忌殺生。這個女子先來歷不明,先關(guān)入大牢,待本王閑暇時,繼而審問吧。”
“是?!卑灿H王話一落,立即引得眾人的回應(yīng)。
而張萌也聽到免死以后,整個人如釋重負(fù)。
可是,后面又想到要把自己抓入大牢,陡然崩潰了的喊道:“什么?你們要抓我坐牢,我又沒犯法,你們憑什么抓我???”
“走,少啰嗦。”其中一名壯漢怒道。
“我不走,就算我要的費(fèi)用有點(diǎn)高,但我們還可以商量一下嘛,你們這樣抓我那是犯法的?!?
聽罷張萌天真無知的話語以后,其中一人道:“只要我們王爺一聲令下,別說抓你,殺了你誰也不敢吭一聲?!?
“有錢人了不起啊,什么王爺太子的,難道就無視法規(guī)嗎?”雖在港臺地區(qū),一些有錢之人老被人稱為太子爺啊,少爺啥的,但這王爺?shù)?,未免比較少吧?難道說,這家伙背景很硬,連王法都無視,所有別人都叫他王爺?
天啊,她這是招誰惹誰了啊,怎么就被這群人給看上了呢?
就這樣,張萌在上跳下竄之下,終是被人給押走了。畢竟,她一柔弱女子,怎么樣也不是那一幫粗野男人的對手。
張萌走后,安親王清絕的眉宇不由閃過一絲愁色,同時快步跨向了自己母妃的靈柩,冷冷道:“看好那女乞丐,本王覺得此事應(yīng)該不一般?!?
后面那粗野的家伙,連忙恭順的作揖道:“是。”
“還有,明日就是母妃下葬之時,記得,不能再讓人闖入進(jìn)來,擾了她的安寧,你們都要受到重
懲?!?
“屬下明白?!?
安親王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一句話,卻陡然讓身后的男子臉色逐漸凝重起來。安親王向來溫和慈善,從不輕易下此責(zé)罰下人的命令,一但說了,那代表他真的怒了。其后果,遠(yuǎn)遠(yuǎn)不是他表面那樣柔善的。
……
張萌在渾渾噩噩之中,完全忘了自己是怎么進(jìn)到這陰暗而潮濕的鐵牢中的。直到她清醒過來之際,腳下時不時像賊一樣在她身下竄動的老鼠不由嚇得她連連驚叫。還有,身畔那些發(fā)霉的干草,弄得她裸露出來的肌膚,癢得快要抓得稀爛。
這時,一個挎著腰刀,頭戴粟色方帽,身穿略似古時朝服的彪形大漢朝這邊走來,看了張萌那怪叫和受驚的表情,便橫眉冷眼道:“老實(shí)點(diǎn),別吵吵嚷嚷的,過兩天就習(xí)慣了。”
“習(xí)慣尼妹啊,你們這些黑道頭子,快放我出去,我又沒得罪你們,你們抓我干嘛啊?”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guī)煾嫡也坏轿?,一定會報警的。?
“嗚嗚,我又不是有錢人的女兒,你們抓我干啥啊。再說,我平日里又沒招誰惹誰,我就是一個簡單的入殮死,每天都跟死人打交道,我也得罪不了人啊……”
越說越凄慘的張萌,原以為用自己的這副表情可以打動對方,不料,對方卻瞥來一記冷眼道:“瘋子?!?
語落,便頭也不回,就朝牢門離開。
看著那身影,漸漸在陰暗之中消失不見,張萌連自己最后所寄托的一絲希望,也劃為了烏有。
當(dāng)下,撫著冷冰而硬實(shí)的鐵牢,身子在那里無力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沉墜下去。
天啊,她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攤上這種事兒呢?其實(shí),當(dāng)你遇上了險境并沒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你對這險境的茫然而無知,便注定了,你會被它吞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