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趙奉聽到有新奇的事物,當然高興,慌忙問說,“有什么新奇的事情到是說給朕聽聽,來到你這里,可是眼花繚亂啊。”
張萌看著白秀兒冒險說,“我聽白秀兒說過,她會家鄉的小調,到不如讓白秀兒唱幾句聽聽。皇上趙奉宮中的宮女都是天南地北的,若是能讓張萌將這些小調都收集起來,到也是不錯的一件事情,以后權當供皇上趙奉解悶兒了,不知道皇上趙奉意下如何?”
一聽是小調,皇上趙奉有些不敢興趣,但是看到張萌興致十分的高,就笑著說,“唱唱到也無妨,反正此時也沒有事情可做。”
一側的白秀兒聽到要自己給皇上趙奉唱曲兒,先就慌的不行了,用眼睛求著張萌,希望能為自己開脫這件事情,可是張萌卻笑著說,“你不是早說了想為皇上趙奉唱一曲小調聽聽,這會子又害羞,怕什么,皇上趙奉又不吃人,來來,快來。”
白秀兒知道張萌是拿定了主意,自己主子的脾氣自己可是知道的清楚,所以只好往前走了走,然后清了清嗓子,唱到,“冬季到來雪茫茫,大姑娘窗前繡鴛鴦,忽然一陣無情棒,打的鴛鴦各一雙;春季到來柳絲長……”歌聲玩轉動人,遠遠地飄到了花鈴宮外,第一次,皇上趙奉覺得自己的后宮原來是這樣的溫馨,真如家一般的感覺。
從小,在阿哥之中鉤心斗角,早沒有了這種家的感覺,而那種兄弟情誼,也早就在長大懂事之后灰飛煙滅,可是今天聽著這小調,看著眼前眼角瞇成月牙形狀的玉人,再一次感覺到了那種身在家中的溫暖與安心,就是要這種感覺,可是多年來行走于各處宮殿,除了諂媚就是奉承,沒有一個人敢這樣真誠地笑,放心地說,甚至給自己出一些新花樣,就像小夫小妻那樣斗著玩。
張萌一邊笑著,一邊拍著手,就像是在戲園子里那樣叫,“唱的好,白秀兒,真是好樣的。”
白秀兒臉紅撲撲的,眼睛不敢望著皇上趙奉,可是那身段妖嬈,神情可愛,雖然不及那貴妃的身態尊貴顯氣質,可是到也有另一種鄰家姑娘一般的可愛秀氣在其中。
“不錯,唱的真是不錯,朕總以為這些小調上不了臺面呢,就在剛剛心里都在打鼓,不知道要聽到什么樣的曲調,卻不知道是這樣的好聽,張才人費心了。”皇上趙奉看著張萌笑紅的臉,白白的牙齒讓她顯得是那樣的與眾不同,眼睛如桃花一般璀璨,將這皇宮中的花草都黯淡了下去,白天的太陽
也無形隱遁,只留這張玉顏生動如花。
“皇上,可是夸錯人了呢,唱的明明是白秀兒,舞的也是白秀兒,皇上趙奉卻夸了張萌。”張萌撅著嘴,十分可愛的樣子,一旁的白秀兒正要退下,張萌卻跑過去拉起白秀兒說,“唉,怎么能走,唱的這么好,當然要討賞了,皇上趙奉銀子多的是一定會賞你的,來來,過來我跟皇上趙奉說。”
一聽張萌如此臉皮厚,連大內總管宋如海也吃了一驚,皇上趙奉笑意連連,看著張萌將白秀兒拉到了皇上趙奉身邊,并將手拉出來說,”皇上,臣妾就帶白秀兒討個賞吧,皇上趙奉聽了小曲兒高興,不知道要賞奴婢什么呢?”張萌捏著嗓子,裝著白秀兒說話的樣子,逗的皇上趙奉直哈哈大笑。
整個屋子里都是歡快,連大內總管宋如海都佩服起張萌來,沒想到她卻有這個本事,能將皇上趙奉轉怒為喜,若是人人有這樣的本事,不知道這皇宮要少死多少人了。
“大內總管宋如海,你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到是給朕變出一個來,賞給白秀兒,今個兒朕高興,不能讓白秀兒白唱了。”皇上趙奉轉身向大內總管宋如海看去,向來知道大內總管宋如海很會斂財,現在身家都有好幾萬兩銀子了,不過皇上趙奉并不想過問這些事情,只要不傷及國庫,他有多少銀子那是他的本事,再說了,自己身邊的大內總管宋如海,怎么也不能讓他太寒酸了。
大內總管宋如海也笑著從袖間掏了掏,掏出一對金祼子來放到了皇上趙奉手中說,“正好奴才昨個得了這么一對金祼子,看起來小巧玲瓏漂亮的很,就收著了,今沒想到皇上趙奉正用得著,那就賞給白秀兒吧。”
白秀兒一見是金子,慌忙跪下道,“奴婢不過只是唱了一首小曲兒,萬萬不敢這么貴重的東西,奴婢不過是一個宮女,人微低賤,皇上趙奉能賞奴婢幾兩碎銀子也就完事了,這金祼子是值錢東西,奴婢萬萬不敢收。”
皇上趙奉看著張萌,無奈地說,“這可如何是好,讓朕身上懷揣幾兩碎銀子,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就連大內總管宋如海如今也不會揣碎銀子,大內總管宋如海你說是不是?”
一聽如此,大內總管宋如海臉上紅一陣綠一陣的不好看,只好勸著說,“白秀兒姑娘,皇上趙奉坐擁圣炎王朝,什么時候就小氣的連金祼子也舍不得賞了,讓你拿著就拿著,你要硬是要碎銀子,可是成心為難了皇上趙奉了,看那整個國庫里也沒有一
塊碎銀子,難不成讓老奴拿錘子給你砸一塊出來?”
說到這里,皇上趙奉又是一陣朗聲大笑,“有趣,有趣,今朕見的全是些有趣人,張才人還不快讓你的丫頭領賞。”
“白秀兒,皇上趙奉賞你,你就拿著,皇上趙奉可不是你這窮主子,沒一個子兒。”張萌笑著拉著白秀兒起來,然后接過金祼子塞到了白秀兒手中,白秀兒這才行禮退了下去。
皇上趙奉看著張萌,一臉嚴肅,“怎么,你自進宮里來,沒有收到俸銀?”
張萌睜大眼睛看著大內總管宋如海,“什么俸銀?做皇帝的女人還有銀子可領?天底下沒這么好的事情吧,我吃這里的,用這里的,還要穿衣抹粉的,全是皇上趙奉掏的銀子,難不成還要給我發傣銀?”
皇上趙奉瞅了一眼大內總管宋如海,冷聲問,“怎么回事大內總管宋如海,你不是說這后宮管理得當,沒有半點問題嗎?”
大內總管宋如海一見皇上趙奉變臉,慌忙下跪說,”皇上息怒,這后宮俸銀的事情向來是皇后司馬清華娘娘過問,奴才不知道是不是皇后司馬清華娘娘還未登記好名冊,所以未給新來的秀女發俸銀……”
見大內總管宋如海怕成那樣,皇上趙奉的眉毛擰了起來,一旁的張萌見了,慌忙叉開話題說,”皇上,吃飯的時候可不能動怒,這會影響消化,對胃口不好。不如張萌給皇上趙奉講個笑話吧,張萌搜腸刮肚想了半天,可是皇上趙奉再也高興不起來了,每天政務繁忙,他已經習慣了四處操心,那個東宮皇后司馬清華也不是省油的燈,這些年來,自己雖然立她為后,那不是介于她司馬家掌握著圣炎王朝的兵權而立她為后,可是這些年來,自己寧愿去四個嬪妃那里,也不愿意于皇后司馬清華朝夕相對,就是因為她作事斤斤計較,對人刻薄,所以四妃鼎力孤立皇后司馬清華,他都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不愿意過問,可是今天,孫如海一提皇后司馬清華,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克扣俸銀的事情,四個嬪妃早就向皇上趙奉耳朵邊上吹過風,如今一再證實,實在是讓人痛恨,別說是現在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就是動亂年代,這后宮的俸銀只有多沒有少,這些嬪妃們入宮說的好聽是為了博得皇上趙奉一笑,說的不好聽只是為了光耀門楣,領些銀子給自己家里的爹娘填補日子,可是如今卻時常被那個可惡的皇后司馬清華克扣,這樣下去,自己這后宮到底成了什么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