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本王讓你調查的事情你調查的如何了?”
“屬下調查到了一些消息,但是不確定。”
“什麼?”
“屬下調查到,靈夫人原本是六年前被先帝下詔處死的叛臣姬文昌之女,名叫姬允兒。”
“嗯,還調查到其他的什麼了沒有?”
“王爺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靈夫人的真實身份?”
“嗯,本王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不過居本王所知,姬允兒根本不是姬文昌之女。”
“什麼?她不是姬文昌之女?那王爺讓屬下調查的是?”任頌有些不明白道。
“本王讓你調查的是姬允兒的真實身份。”
“王爺恕罪,屬下還未調查到其他的事情,還請王爺責罰。”
“起來吧,這也不是當務之急,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密切監視武相鬆府的一舉一動,你讓洛飛他們密切注視隘口的一舉一動,如果發現有胡人大批擁進關內的,相盡一切辦法給本王除掉,絕不能讓他們進入關內。”
“可是王爺,這樣做會不會打草驚蛇啊,萬一提前引發戰亂的話,皇上怪罪下來,恐怕我們也不好交待,再說了,在邊關隘口活動的胡人有很多都是平民百姓,這樣殺光所有胡人,這是不是有些……”任頌說道。
“誰讓他們明目張膽的去了?宇文桓基這一步本來有問題,用兵於八荒之處,本來就有違兵家常識,再說了,洛飛他們在隘口阻截,難道我軍殺爲了國家安定,殺幾個有可能是奸細的人,有什麼問題嗎?”李哲安說道。
“是,王爺說的是,只是現在雖然皇帝無意講和,那麼這一戰肯定是避免不了的,但是現在我軍大部分還是武相鬆的人,如果一旦京城有消息傳回邊關,那麼楊浦薴一輩,肯定會藉此興風作浪,到時候恐怕局面不好掌握。”任頌擔心的說道。
“你以爲皇帝明知道楊浦薴妖言惑衆,意圖謀反,皇帝真的會因爲武相鬆而放任其兀自託大?你以爲皇帝真的只是一個只懂殿堂之事,不諳邊防事宜?你以爲皇帝這次就只暗中命程文廣押解糧草運往邊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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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爺的意思是皇帝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哼,宇文桓基選誰做搭檔不好,偏要選擇武相鬆這一輩沒頭沒腦的人做合作伙伴,就因爲選了武相鬆,在這場戰爭中,他就已經處於下風了,還妄想著就憑他手底下那些綠林賊匪就妄圖奪我天垠天下,真真是可笑之極。”
“王爺說的是,也不知道武相鬆是怎麼想的,以爲他做了宰相就真的是積功坐上相位的?如果不是因爲在末陽平叛的時候,他曾誤打誤撞的立了功,先帝怎麼可能讓如此昏庸的人做上宰相之職呢?就他竟然也妄想著奪天下,霸皇權。”
“好了,這些多餘的話就不多說了,今天晚上的事情一定要辦好,皇帝下了密詔,如若能勸降者便饒他性命,如若執迷不悟的,就地正法,不過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明白嗎?”
“是,王爺,屬下遵命。”
上陽宮當中,萬俟承恩看完了最後一個奏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看樣子也不過子時,天色還早,陳福馬上端上來了茶放下說道:“皇上,今天的摺子批完了,現
在是要休息,還是……”
“安王進宮來過嗎?”
“還沒有呢,現在也不過子時,皇上不必太著急,有安王,李大人,還有博公子他們,想必也不會有什麼事情。”
“嗯,但願吧!”萬俟承恩嘆了口氣說道。
“皇上可是在想先帝的駕崩前的遺詔?”
“是啊,朕現在左右爲難,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武相鬆一輩。”
“皇上不必擔心,想是先帝也沒有想到武相鬆會如此的食君之祿,不思君恩,如若先帝在世的話,恐怕也不會輕易放過武相鬆的,先帝在位的時候,最痛恨那些在其位不謀其職,蠢蠢欲動,意圖造反之人了,想當年姬文昌之事,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朕知道,對於六年前,姬文昌造反之事,先帝怎麼可能不知道,姬文昌的背後是武相鬆呢,只是當時先帝卻只處置了姬文昌,對武相鬆卻是半點都沒有提,反而讓其坐上宰相之位,而這次,朕如果不遵先帝遺命,百年之後,該如何去面見先帝呢。”
“先帝這麼做肯定有先帝的用意,先帝雖然寵信武相鬆,但先帝並不昏庸,以老奴之見,先帝之所以那麼做,全都是爲陛下著想,先帝知道,陛下初登大寶,肯定會有一些人有二心,正是因爲先帝知道武相鬆的想法,這才用宰相之位壓制他,或許也是想在最後給武相鬆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你不愧是先帝倚重的人。”萬俟承恩朝殿外走去。
“老奴自小就跟在先皇身邊,多多少少也是沾了些先帝的靈氣而已。”
“嗯,你說的這些,朕也是想到過,先帝只是想將武相鬆留給朕,讓朕鞏固威嚴的,但是武相鬆卻是一點都不清楚先帝對他的厚愛,六年之後,又重蹈覆轍,朕不是不想殺他,而是不想讓先帝在極樂世界爲之傷心難過。”
“唉!武學士終是不能理解先帝與陛下的厚愛,只借著當年平叛有功而自恃甚高,而且還變本加厲。”
“如若他真的到最後還不能明白一切,那麼朕爲了天下黎民百姓也定要讓他付出代價。”萬俟承恩隨換去了憂慮之色,隨之而來的是精明睿智,與英勇果斷。“皇上,此時也該是用夜宵的時辰了,老奴這就讓人準備好御膳。”陳福說道。
“不用了,朕想一個人走走,你退下吧。”
“是,老奴遵命。”
陳福退一下之後,萬俟承恩的痛苦之色便又涌上來,擡起手來,看著早上傷到允兒的手說道:“允兒,朕真的不是故意的,朕真的不知道跟蹤朕的人是你,如果知道,朕怎麼可能會對你下如此重的手,允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爲什麼朕看到你離去的身影有種窒息的痛,那時的你,給朕一種感覺,就是永遠再也見不到你了,你告訴朕,不是朕所想的這樣,對不對?允兒你可知道,朕心中有多痛,有多累,可是朕爲了你卻永不言悔,朕現在才知道,愛情原來是含笑飲毒酒,肝腸寸斷,永不言悔。朕也聽說過,記憶就像是倒在掌心的水,不論你攤開還是緊握,終究還是會從指縫中一滴一滴流淌乾淨。朕認爲這不對,在朕的心中,你永遠都是最重要的,你在朕的腦海中,永遠都揮之不去,抹之不掉。”
到
了晚上,允兒調息的差不多了,沒有早上那會的眩暈了。
“允兒,我去買了些東西,你先墊墊吧,等下也有力氣好救綠意。”鄭雲遞過乾糧說道。
“月兒,你有沒有感覺到你自己很神秘啊。”允兒拿過一塊乾糧,不看鄭雲說道。
“允兒,怎麼了,我沒有感覺到自己很神秘啊,可能是你多想了吧。”鄭雲心虛的說道。
“呵呵,或許吧,但願是我想多了,只是你能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嗎?”姬允兒轉頭看向鄭雲。
“我的真實身份?我的真實身份就是博苑的一個丫環,我的名字叫月兒,這是你一早就知道的事情啊,我再沒有其他的真實身份了,我從很早就跟著公子了,如果說我有什麼真實身份的話,那也是別人先比我知道知道的。”
“是嗎?那你能告訴我,你跟李哲安是什麼關係嗎?”姬允兒步步緊逼的問道。
鄭雲聽到姬允兒這麼問,手裡拿著的乾糧差一點就掉在了地上,不過她立馬穩定了自己的情緒,笑著說道:“李哲安?允兒你說的是安王嗎?”
“要不然,你認爲我說的是誰?”
“允兒,你怎麼了,我感覺你今天晚上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不要岔開話題,回答我的問題。”允兒有些不耐的說道。
“允兒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不是我不相信,倒是你說出來一句讓我相信的話來,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那次我們談到李哲安的貼身侍衛與丫環的時候,你脫口而出就講到了任頌與明月,而且你還知道李哲安府中的丫環侍婢都是會防身之術的,難道一個只是別人身邊的丫環,竟然知道堂堂一個王府的具體情況,難道這不該值得懷疑嗎?”
“哦,是因爲這些呀,允兒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子與安王的關係可不一般,我是公子的貼身丫環,難道這些我知道有什麼奇怪的嗎?”鄭雲穩了穩心神,將自己驚恐的表情換了下去,換上了理所當然的表情。
“這當然不奇怪,只是恐怕以我的猜測,你連公子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吧!”
“你……怎麼可能是呢?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公子是幹什麼的呢,允兒你多想了。”
“我是不是多想,恐怕只有你自己知道,還有從你平常的行事作風當中不難看出你的性格,恐怕與我的性格相仿吧,凡是有仇必報的,而上次你爲了救我,被桃紅用計傷害,那次差一點就丟了性命,而今日,你看到桃紅,雖然可以從你的言談當中聽得出你恨桃紅,但並沒有恨之入骨的舉動,這難道也不奇怪嗎?”
“我是恨桃紅啊,但是她卻能幫我們救出綠意,我這麼做,難道有什麼不妥嗎?”
“這麼做當然不妥,你也可以說冤冤相報何時了,你也可以說,你是因爲救綠意心切而放棄那次的深仇大恨,但是一個人,突然做自己平常不做之事,說自己平常不說之話,這就是讓人起疑的地方。”
“允兒,你怎麼了,今天我們是來救綠意的,怎麼變成你在審犯人的樣子,而且這個犯人還是我。”
“難道我說這些你不是認爲我是在救綠意嗎?”
“你什麼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