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之間有感情的時候,看對方的眼神是不一樣的,不管是男人或者是女人,對此都應該有所察覺。
楚千夏現在是病人,所以,龍譽滕看她的眼神也不一樣,但是並不是愛慕,就算是有一些好感,也算不上是愛慕。
換做是龍譽滕自己來想,他也會發現,比起沈昭看楚千夏的眼神,自己那點關愛就根本不值得一提了。
“那你是自己去找她還是等著她來呢?”楚千夏帶著詭異的笑容問龍譽滕,“如果你要等著她來,雖說看起來你更順理成章了,別忘了,可就有我在。”
話語點醒了龍譽滕,如果有楚千夏在,自己和方怡之間,多少有些尷尬。
一開始方怡還不相信這二人的感情,她的八卦精神是從小養成的,大到政要明星,小到隔壁鄰居,所以,那些人之間真的有感情,那些人之間只是逢場作戲,方怡看得很是清楚。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當事人換做是方怡了,反而對這些事情拿捏得不那麼準確了,就算是今日看見了沈昭,方怡也沒有辦法確定楚龍二人是不是在逢場作戲,或者,又假戲真做了呢?
從病房出來的方怡心情複雜,她扔掉了那些消毒止痛的藥品,卻扔不掉自己對龍譽滕的牽掛。礙於楚千夏,又沒有辦法再去多多過問,方怡只能待在值班室裡靜觀其變。
手上的傷口已經被自己包紮好了,方怡看著傷口發神,要是能夠親手包紮龍譽滕臉上的傷口就好了。
值班室的門發出了陣陣響聲,方怡起身,將門打開,門外站著的人,正是龍譽滕。
“她讓我過來,說你剛纔摔壞了東西,估計也不敢再進病房了,所以……還是想要請你替我包紮一下傷口。”龍譽滕不好意思地指著自己的臉。
又驚又喜還帶著一點生氣,方怡愣在原地。
這算是什麼?到頭來還是聽那個女病人的使喚,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包紮傷口的工具而已,方怡心中覺得諷刺。
只是很快,方怡又露出了笑容,畢竟能夠和龍譽滕單獨相處一會兒了,便招呼龍譽滕進了值班室。
“你等著,我重新去拿藥,一會兒就好。”方怡利落地離開了值班室,臉上的笑容掩都掩飾不住。
在值班室裡面等著方怡的時候,龍譽滕環顧了四周,這個值班室和其他的醫院不一樣,是很小很小的一間,只有靠著玻璃窗那兒有一個小桌子,背後還有一個小櫃子,東西也很少,一些藥品一些書,外加一臺電腦。
不像是很多人都在這兒值班,倒像是方怡自己的辦公室。
正在龍譽滕好奇的時候,方怡已經端著藥水之類的東西進來了。
“你在看什麼?”一道溫柔的聲音打斷了龍譽滕。
龍譽滕回過頭來,眼睛依然不忘記掃視著房間的擺設。
“我覺得這值班室挺精緻小巧的,你一個人的?”
原來是這樣,方怡鬆了口氣。一開始看著龍譽滕東
張西望的,還以爲他圖謀不軌,沒想到,只是爲了這個問題。
方怡毫不避諱地點了點頭:“你說對了,就是我一個人的,這個地方以前被醫院用來堆雜物,後來我覺得那麼小巧一個房間,髒兮兮的可惜了,便申請用作了我的值班室。”
一個小小的護士,和一個這麼大的醫院,怎麼可能簡簡單單的申請就可以讓她有單獨的一間房子呢?雖說空間不大,卻舒適安靜,這方怡,難道和醫院有什麼關係?
不過轉念一想,龍譽滕又覺得不奇怪了,現在要找工作的話,多多少少都會有些關係,反正這個房間也是廢棄的,被大家嫌棄的房間給了一個小護士,也算不上多大的事。
龍譽滕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現在可以上藥了吧?”方怡已經把藥瓶打開了,撲鼻而來的是一股濃郁的藥水味道。
皺了皺眉,龍譽滕硬著頭皮坐到了方怡的面前。
除去剛纔頭碰頭收拾碎片,這應該又算是一次近距離的接觸了。
方怡消毒的手法細膩,除了藥物刺激的一點點痛,龍譽滕基本上沒什麼感覺。反而,更讓人心神不寧的是方怡細微的呼吸聲,她的氣息帶著淡淡的香水味,讓龍譽滕感覺墜入了仙境。
剛覺得享受,方怡便打斷了龍譽滕:“剛給你消完了毒。你這個傷口處理得也夠粗糙的,我都看不下去了。還有,是人打得吧?這人下手也太狠了,不怕把你鼻子打扁了呀?”
噗的一聲,龍譽滕笑了出來:“這打人的就是個禽獸……嗯,不,禽獸不如,你說對不對,我的臉還從來沒有被別人那樣打過呢,會不會破相?”
方怡一邊準備紗布一邊說:“破相倒是不會,只是,這一兩天,你就只能蒙面出門了,哈哈,想想還真是覺得好笑呢!”
正想象得開心的時候,方怡迎上了龍譽滕無奈的目光,她立刻將笑容收斂了起來,清了清嗓子說:“好吧我爲剛纔嘲笑你道歉。不過現在我是醫生你是病人,所以你要聽我的。這個傷口,現在還不能碰水,再過一兩天吧,要不就會破相。信不信隨你。總之你也每天都要來看你的女朋友,所以,來我這兒換藥,也方便,對吧?”
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小護士說話從來都是不帶標點符號的,噼裡啪啦說了一大堆,龍譽滕暫時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便急匆匆地點了點頭。
轉眼之間,方怡已經貼了一塊紗布在龍譽滕的臉上,還拿出鏡子讓龍譽滕看。
龍譽滕很是鬱悶,臉上是傷,不是紋身也不是什麼彩繪,他不明白爲什麼方怡像看藝術品一樣看著他,而且臉上的表情還十分驕傲。
“你幸災樂禍是吧?”龍譽滕白了一眼方怡。
方怡搶回了鏡子,抿著嘴說:“纔不是呢!你不覺得我貼的紗布很好看?比其他小護士貼得精緻多了,你還不知足,回去照顧你的女朋友去吧。”
女人果然是陰晴不定。
雖說龍譽滕想要得
到方怡,不過,也不至於事情還沒有確定,就讓方怡佔了上風,反正已經包好了傷口,龍譽滕果然二話不說離開了這個小房間。剩下方怡嘟著嘴收拾自己的東西。
已經過了兩三天了,沈昭果然,每天都來,而且每天都帶著一束花,天天不重樣,只是花都乾淨素雅,讓人看了心曠神怡。
楚千夏每天享受著兩個男人的伺候,心裡喜滋滋的。
只有方怡覺得難受,明明就不是愛情,這兩人究竟在搞什麼鬼。
兩三天的時間,已經讓方怡差不多看出了真相,可是,她依然不開心。
不是因爲龍譽滕和楚千夏的假情侶關係,而是因爲這樣的關係把龍譽滕夾在中間,讓方怡也很不好採取行動。
不過這天,方怡突然心生一計,既然楚千夏能夠和龍譽滕演戲,那自己也可以和另一個男人演戲呀。
經過方怡旁敲側擊地努力,她已經知道了,這個人的名字叫做沈昭。
剛看完楚千夏準備回家的沈昭,被一個女人叫住了。
聲音很是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沈昭皺了皺眉頭,到底是誰。
旁邊的車上下來一個女子,正是方怡。
方怡微微一笑說到:“剛纔是我叫的你。”
輕輕瞥了一眼眼前的女子,沈昭覺得很是眼熟,不過,和她的聲音一樣,只是覺得熟悉,卻想不起。
今天的方怡確實和以往不太一樣。以往的方怡是護士,穿著白淨的護士服,素面朝天,還因爲不想多留在楚千夏的病房而少言寡語,有的時候,臭臉也會擺出來。
不過今天方怡換了平日裡的衣服,乾淨利落又不失溫柔,再加上淡淡的妝,整個人看起來成熟了不少,所以,本來和方怡就不太熟的沈昭,始終想不起眼前這個女子是誰。
沈昭結結巴巴地問方怡:“你確定你是找我?”
方怡點了點頭說:“如果你有空的話,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莫名其妙的,沈昭就被方怡拉上了車,並且兩人去了一個附近的咖啡館。
靠窗的位置,有簾子隔絕開來,看樣子,方怡對這個咖啡館很是熟悉了。沈昭雖說第一次來這兒,不過,對這兒的環境甚是喜歡。
“我是方怡,那個護士。”
原來如此!沈昭一拍腦門,立刻想起了那個常常進出楚千夏病房的小護士。
“是你呀。沒想到你不上班的時候,差別挺大的嘛。”沈昭隨口說了說。
不過方怡搖了搖頭:“也不算是上班下班。我要給你說的是正經事,關於女病人和龍譽滕的事。”
既然說了龍譽滕,那那個女病人,一定是指的楚千夏了,只是沈昭依然不明白,怎麼方怡找到他了。
方怡一看沈昭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有疑惑,便解釋到:“既然他們兩人能夠在我們面前做戲,爲什麼我們也不做一場戲給他們看呢?”
做戲?沈昭搖了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