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念北下頜掛在他的肩上,腰身被他越箍越緊。搞不清什么狀況,所以她一動不敢動,大叔不會是中邪了吧?否則,怎么會對她說出這種莫名其妙的話?
“大叔、大叔?”
鐘念北小聲呼喚著蘇聽白,但他好像聽不見,猶自抱著她。這還不止,她的脖頸上一涼,酥麻的感覺瞬時傳遍全身!天哪!大叔在干什么?是在吻她嗎?
鐘念北渾身僵硬,牙齒打顫咯咯作響。
蘇聽白的吻一路往上,經過她的脖頸、耳垂、臉頰,終于來到她的唇瓣。
“唔……”鐘念北輕哼一聲,瞳仁一縮,驚愕在眼底鋪滿!
可是,蘇聽白還在繼續,他身上濃郁的ysl‘鴉片’氣息和淡淡的酒香頃刻間將她包圍,他的舌尖靈活的竄出來,抵在她的牙關處,企圖撬開她的,鐘念北腦子里頓時火花四濺!
“放開!”
鐘念北雙手猛的抬起,抵住他光裸的胸膛,大力將他推開。
她本意只是想阻止他的舉動,可是沒有想到,她這么一推,蘇聽白便直挺挺的往后一倒,‘咣當’一聲,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那么大的個子,這動靜直聽的鐘念北心驚肉跳。
“哈啊……”鐘念北捂住胸口,喘著粗氣,盯著躺在地上的蘇聽白,心臟狂跳不止。
“大叔、大叔?”
蘇聽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毫無反應。鐘念北慌了,該不會摔壞了吧?挪著步子,小心翼翼的蹭到蘇聽白身邊,鐘念北心一橫,跪倒在地。
“還好還好。”鐘念北長舒了口氣,蘇聽白的呼吸和心跳都平穩的很,好像只是睡著了。現在該怎么辦?總不能讓他這么四仰八叉、衣衫不整的躺在這兒吧?
不管怎么樣,是她把他推到的,鐘念北一咬牙,“大叔,我現在扶你回房啊!”
鐘念北拉起蘇聽白的胳膊,搭在自己身上,使出渾身力氣,才扶他坐了起來。他看起來挺瘦,可是這身材真不是蓋的。整個體重加諸在鐘念北身上,鐘念北頓時感覺要被壓垮了。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好容易把他拖回了主臥,鐘念北實在是沒力氣了,和蘇聽白一起雙雙倒在了床上。
“哈啊……”
鐘念北喘著氣,剛想要起來,豈料,眼前一黑,蘇聽白翻了個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大叔!”鐘念北被壓的喘氣都困難,哭笑不得,“你是故意的吧?走路你就沒力氣,現在這樣倒是敏捷的很?快讓開啊!”
蘇聽白卻仍舊只是把臉頰埋在她的頸窩里,略帶磁性的嗓音低低呢喃:“不讓開,是我不好……對不起,是我不好,以后,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鐘念北驚住,秀麗的五官蒙上一層疑惑,他怎么突然這么溫柔?
這算是和她講和嗎?不管是什么原因,他們已經是夫妻了,一直爭吵或是逃避都是不現實的。既然,現在大叔都愿意講和了,那么她是不是也不應該再堅持?
“好不好、好不好?”蘇聽白喑啞的詢問著,一遍遍。
鐘念北如中蠱毒,抬起手來輕輕搭在蘇聽白背上,點了點頭,答應了:“好。”
耳邊傳來一陣綿長的呼吸聲,鐘念北側過頭看向蘇聽白,“大叔、大叔?”
蘇聽白沒有回答她,這次,是真的徹底睡著了。鐘念北再次嘗試推開他,可是他抱得很緊,根本推不開。頗無奈的,鐘念北只有放棄。勞累了一天,困意襲來,他們就這樣擁抱著進入夢鄉……
隔天一早,鐘念北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在朝她低吼。
“喂!起來!”
鐘念北揉著眼睛,一臉慵懶的爬起來,看到蘇聽白鐵青著臉站在床邊,頓時感覺不太妙,這個大叔,可和昨晚上那個不太一樣。
“哼!”蘇聽白斜勾唇角,冷冽的掛著嘲諷的笑,“你還真是不信警告啊!我說的話,你當耳旁風?你臉皮可真厚,居然爬上我的床?”
“我……這……”
鐘念北驟然清醒,卻百口莫辯!她是躺在他床上,可是不是她主動的好嗎?
“大叔,你講不講理啊?明明是你抱著我,不讓我走的!”
蘇聽白輕蔑的搖搖頭,“這種話,聽起來太可笑!我抱你?簡直荒謬!像你這種人,我根本看都懶得看一眼!給我滾出去!立刻、馬上!”
“你……”
鐘念北滿肚子委屈,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這人簡直莫名其妙,腦子有病吧!
“還不滾?”蘇聽白口氣極為嚴厲,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厭惡。
鐘念北抬手捂住嘴巴,嘟囔道:“走就走!”掀開被子,沖出了主臥。
“嘖!”蘇聽白焦躁的抬手扶額,他竟然又一次和這丫頭睡在了一起……簡直糟糕透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