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里,鐘念北正在忙碌。
上了一段時間的夜班,她現(xiàn)在調(diào)到白班里來了。因此,蘇聽白來的時間變少了。這樣更好,省的看到了生氣。
不過,鐘念北沒有想到的是,蘇聽白不常來了,倒是有另外一個人經(jīng)常來這里,那感覺好像對她有點(diǎn)……不尋常的意思。
這個人,并不是別人,就是前一陣子對鐘念北‘贊不絕口’的林局長。
林局長來了俱樂部幾次,越看鐘念北,那是越心癢。像這樣的極品,他想來想去還是忍不住要出手。在林局長看來,一個小姑娘,看起來還沒有自己的女兒大,眼皮子能不淺?
在這種地方打工,做的還是最辛苦的服務(wù)員,一個月能有多少錢?他只要給她弄套房子、每個月給她點(diǎn)生活費(fèi),還怕她不肯?
心里的如意算盤打著,終于在今天付諸行動了。
“先生,您點(diǎn)的東西。”鐘念北端著盤子,把飲料和餐點(diǎn)放在林局長身前的桌子上,禮貌性的微微一笑。
那一笑,看在林局長眼里,簡直是傾國傾城、直把他的魂魄都給勾走了。
“先生,您慢用。”
鐘念北彎了彎腰,轉(zhuǎn)身走開了。
林局長手指輕撫著嘴巴,暗自盤算著,該怎么下手呢?
正好,遇到他們經(jīng)理來巡查現(xiàn)場。經(jīng)理見到林局長這樣的人,自然是要來打招呼、寒暄客氣兩句的。
“林局長,您又來打球啊!”經(jīng)理笑呵呵的滿臉堆著笑,“您真是給面子,給我們這兒帶了不少生意。既然今天和林局長遇見了,這樣,我讓下面人送您一張年卡,歡迎常來。”
“好說好說。”
林局長不走心的笑著,視線還在跟隨著鐘念北。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指著鐘念北的方向,“經(jīng)理,那個女孩子……你能讓她過來陪我打一場球嗎?”
“呃,這……”經(jīng)理順著林局長指的方向看過去,原來是鐘念北,有些為難。
“哎,你猶豫什么?”林局長有些不高興了,“我只是讓她陪我打一場球,今天她的工資我付行嗎?”
經(jīng)理不愿意得罪林局長,只好滿口答應(yīng)了,吩咐手下人,“去把鐘念北叫過來!”
“是,經(jīng)理。”
在水吧里忙碌的鐘念北突然被經(jīng)理叫過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經(jīng)理,您找我?”
經(jīng)理指指林局長,說到,“鐘念北,今天林局長沒有跟朋友一起來,一個人打不起球來,你就不用上班了,換了衣服,過來陪林局長打球。”
“啊?”鐘念北愕然,怎么還會有這樣的事?“可是,經(jīng)理,我不會打網(wǎng)球。”
林經(jīng)理一聽,更高興了。不會好啊,不會才更方便。
于是忙說到,“沒事,打球嘛,無非是消遣,你不會我可以教你……”
聽他這么說,鐘念北還是很不情愿,祈求的看著經(jīng)理,“經(jīng)理,我……”
經(jīng)理自然是幫著林局長的,“鐘念北啊,別站著了,快去換衣服吧!林局長還在這里等著呢!”
“那……好吧。”
推不掉,沒有辦法,鐘念北只好去更衣室換了衣服出來。結(jié)果到了球場,經(jīng)理他們已經(jīng)走了,只剩下林局長還在那里,朝著她招手,“來,過來。”
這個時候,鐘念北尚未察覺到林局長的意圖,硬著頭皮走過了過去,握著球拍很不好意思的說著,“林局長,我真是不會,恐怕會掃了你的興。”
“沒事、沒事,來,我教你。”
林局長放下自己的球拍,走到鐘念北身后,手把手的教著她。
一開始,他的動作還算是規(guī)矩,鐘念北因?yàn)榫o張也沒有注意到。可是,漸漸的,林局長越來越不老實(shí),雙手在她腰上、胳膊上有意無意的撩撥著。
“你……”
鐘念北察覺出不對勁了,慌忙想要推開林局長,“你干什么?”
林局長的丑陋嘴臉此時已經(jīng)完全露出來了,死抱住鐘念北不放,“哎,別動……你身上真香,這種香氣啊,只有像你們這種年紀(jì)的女孩子才會有的。”
林局長靠的那么近,鐘念北既害怕又覺得惡心,奮力掙扎著,“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喲,還是個辣妹子?”林局長完全不以為意,他玩過的小姑娘還少嗎?哪個不是開頭說著不愿意,最后一見到錢,就都就范了?這個,他也沒有在意。
“小姑娘,你在這里多少錢一個月?工作很辛苦吧?”
林局長自顧自的說著,以一種救世主的姿態(tài),“想不想住好的房子?每天不用上班就有錢花、有漂亮衣服穿?只要你答應(yīng)跟我,這些我都可以滿足你!”
“哈?”鐘念北驚愕,竟然有這么惡心的老男人?蘇聽白那么有錢,又比他年輕、比他英俊、比他有錢,他要養(yǎng)她她都不要,還會看上這個半截入土的老頭?
“怎么樣?答應(yīng)了吧!對你只有好處。”
“哼!”鐘念北臉色一沉,揚(yáng)起胳膊朝著林局長的臉就是狠狠的一下。
力道未必見得有多大,但是因?yàn)樘^突然,林局長萬萬沒想到一個打雜工的小丫頭竟然敢對他動手,很是懵了,“你……哪來的小丫頭片子,竟然敢打我?”
“臭流氓!”鐘念北遭受到屈辱,恨的咬牙啟齒,眼睛里也都是淚水,“你也不看看,都要進(jìn)棺材的人了!竟然做出這么下流的事!不要臉!”
罵完,抬起腳朝著林局長的襠下狠狠就是一下。
“啊。”
林局長嗷嗷直叫,痛苦的捂著襠下,都直不起腰來了。指著鐘念北氣急敗壞的大叫,“死丫頭!竟然動手!好……好,你等著,我看你要怎么在景城混下去!”
這里,鐘念北掛著眼淚跑了出去。
一頭撞上個溫暖結(jié)實(shí)的懷抱,抬起頭來一看,正是蘇聽白。
蘇聽白下午剛外出回來,因?yàn)楹脦滋鞗]見到鐘念北了,特意讓司機(jī)拐來了這里。在前臺查過他們的排班之后,便往球場這邊趕了過來。沒想到,才以來就撞上小丫頭哭哭啼啼的樣子。
心,毫無預(yù)兆的就疼了。
“怎么了?怎么哭了?”蘇聽白趁勢將鐘念北抱住。
鐘念北嘟著嘴,委屈的不知道怎么開口。剛才被那個老男人上下其手,惡心的她想吐!她不想說話,推開蘇聽白,“不要你管,你讓開!”
“怎么不要我管?”蘇聽白急的不行。
正焦躁著,只見林局長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叫囂著,“死丫頭!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竟然敢對我動手?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看看林局長這樣,再看看小丫頭哭的這樣,蘇聽白還有什么不明白?
是可忍孰不可忍!此刻,蘇聽白腦子里的那些算計(jì)、步步為營的想法,全都沒有了!敢動他的人,真是活的不耐煩了!蘇聽白松開鐘念北,低頭囑咐她,“別哭,看我打不死他!”
說著,疾步走上前,單臂伸直,一把揪住林局長的衣領(lǐng),鳳眸中閃耀著肅殺之氣。
“蘇、蘇總?”
林局長沒弄明白怎么回事,人已經(jīng)被蘇聽白摔到了墻壁上,后背、后腦勺磕到堅(jiān)硬的墻壁,登時疼的齜牙咧嘴、眼冒金星,還沒緩過氣來,臉上已經(jīng)被重重打了一拳。
“蘇……”
他只說了一個字,疑惑都還沒出口。
緊接著又是一拳、接一拳,打的他連眼睛都睜不開了。最后,直接身子往下墜,一攤爛泥一樣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喘著氣,說話也不利索了。
“咳咳,蘇、蘇總……”
‘啪’的又是一拳,這一次是落在了腹部。蘇聽白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jī)會,抓住又是一頓打!
“老東西,想死不要找這種方式!都快死的人了,想讓我提前送你下去嗎?她你也敢動?哪只手動的?還是兩只手都動了?”
林局長這時候總算是反應(yīng)過來,蘇聽白這是為鐘念北出氣呢!
“啊。”他才想明白,兩只手上卻傳來了劇痛,原來是蘇聽白狠狠的踩了下去。林局長只覺得骨頭都要被他踩碎了,這個蘇七爺,原來也有這樣暴戾的一面。
可是,林局長不服啊,茍延殘喘的威脅蘇聽白,“蘇聽白!你……竟然為了個女人這樣動手打我!你別忘了,高山土地批文我還沒有簽字,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我不簽了!”
“哼!是嗎?”蘇聽白毫不在乎的冷笑,“好,那我索性打死你,讓你再動她!”
“大叔!”
腰身,突然被人攔腰抱住了。鐘念北沖他搖搖頭,“不要,不要打了,你會把他打死的!”
蘇聽白怔住,每次只要她軟軟糯糯的叫他‘大叔’,他就什么抵抗力都沒了。此刻,他怎么會不聽她的?于是松開林局長,最后踢了他一腳,怒吼道,“滾!”
林局長狼狽的跑走,邊跑邊指著蘇聽白,“你等著、你等著!”
“滾!”蘇聽白咆哮,鐘念北拉住他的手,立即熄滅了他暴躁的怒火,回頭心疼的看著鐘念北,“他碰你哪兒了?”
鐘念北嘟著嘴搖頭,“沒、沒有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