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敞開式的客廳,歐式風(fēng)格中夾雜著古典元素,碩大的水晶吊燈懸在復(fù)式樓頂,內(nèi)里陳設(shè)無一不精致、富麗堂皇,用金碧輝煌來形容不僅不為過。
“哎呦,老七和他媳婦來了!”
“七哥、七嫂來啦!”
……
眾多這樣的聲音從前方涌過來,鐘念北緊張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下意識的抱緊了蘇聽白的胳膊。蘇聽白輕挑眉,垂眸看她時(shí)隱時(shí)現(xiàn)的酒窩,不自覺的勾了勾唇,唇邊蕩開一絲笑意。
“喲,老七回來了啊!”
說這話的,是蘇聽白的嬸嬸林秀琴。
蘇聽白的父親蘇家慶有位同胞兄弟,也就是蘇聽白的親叔叔蘇家喬。叔叔和嬸嬸自然有孩子,而且還不止一個(gè)。可是,當(dāng)初在繼承‘晟辰’時(shí),蘇老太爺卻只認(rèn)定了蘇聽白這一個(gè)孫子。
蘇聽白現(xiàn)在位居‘晟辰’總裁,蘇家其他人、無論哪一行當(dāng),都要看他的顏色行事。是以,在嬸嬸林秀琴眼里,蘇聽白那絕對是眼中釘、肉中刺。
此刻,林秀琴抱著胳膊,用一種輕蔑的眼神打量著鐘念北,陰陽怪氣的笑道:“這就是七少奶奶呀!我是聽白的嬸嬸。呵呵……七少奶奶可真是年輕漂亮呀!比老七小十多歲呢吧?你們鐘家可真舍得,為了鐘氏,連女兒也舍得賣!”
“……”鐘念北訝然,瞪大了雙眼看著林秀琴,又抬頭看看蘇聽白。這話聽著像是羞辱她,可是,她怎么會聽不出來其實(shí)針對的是蘇聽白?
看來,‘豪門深似海’這句話果然是不假的。
蘇聽白神色如常,可是,隔著西服奢華的衣料,鐘念北能感覺到他的胳膊瞬間繃緊了。
鐘念北心念一動,嘴角一咧,朝著林秀琴甜甜的笑著,“嬸嬸,您真會開玩笑。聽白對我可好了,他那么疼我,在他心里,我就是無價(jià)之寶,當(dāng)然,在我心里,他也是世上最好的丈夫,聽白,你說是不是?”
她仰起臉來看著蘇聽白,蘇聽白的唇線有一瞬的緊繃,些微詫異的視線落在鐘念北臉上,心頭莫名一暖。
鐘念北甜甜笑著,瓷白的貝齒亮的有些炫目,“你看我真是,這種話偷偷跟你說就好,跟外人說什么的?我們快走吧!爺爺還等著呢!”
“哈?”林秀琴張著嘴巴驚訝的冷笑,嘴角一勾,“臭丫頭,你說誰是外人?你不過是被父母賣到蘇家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啊!像你這么不懂事的人,我先替爺爺教訓(xùn)你!”
說著,揚(yáng)起手就要朝著鐘念北扇過去。
蘇聽白鳳眸一挑,濃眉緊蹙,及時(shí)抬手扼住她的手腕,修長的手指顯然用了不小的力,林秀琴疼的直嚷嚷,“老七,你干什么?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敢對長輩動手?”
“哼!”蘇聽白薄唇邪唳的一勾,眼底無波,“嬸嬸,你怎么對我沒有關(guān)系,可是,她不行。她是我的妻子,有什么錯,我自然會教訓(xùn),這真的輪不到你這個(gè)外人!”
說完,拉著鐘念北往里走,將林秀琴狠狠甩在當(dāng)場。
鐘念北仰望著蘇聽白的側(cè)臉,只覺得心口噗噗直跳、臉頰發(fā)燙,手心也出汗了。今天的蘇聽白,真的給了她太多不一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她以前從未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