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聽白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鍾念北心裡害怕,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一味擡手替蘇聽白擦著汗,卻不料另一隻手也被蘇聽白握住了。
“大叔?”鍾念北隱隱覺得,蘇聽白這樣子好像是夢(mèng)遊?
她依稀知道,夢(mèng)遊的人是不能被人給打斷的,於是,她一動(dòng)也不敢動(dòng)。蘇聽白視線移動(dòng),落在了鍾念北身上,那是怎樣一種眼神?好似深潭,又似漩渦,透著無盡的哀傷。
蘇聽白大汗淋漓,艱難的開合薄脣,濃眉下雙眸倏爾閉上,捧住鍾念北的臉頰,極深情的呢喃:“墨墨……墨墨……”
默默?默默是誰?聽起來是個(gè)人名,看他這樣深情,又如此憂傷,會(huì)是他以前的未婚妻嗎?鍾念北暗自猜測(cè)著,怕驚醒了他,連呼吸也不敢大聲。
突然間,蘇聽白兩眼一翻,眼瞼重重一閉,身體突然失去了重心,朝著鍾念北撲過來,兩人一起倒在了牀上。
“大叔、大叔?”鍾念北滿心的擔(dān)憂,將蘇聽白翻過來扶著躺好,湊到他身邊。
蘇聽白的情況很不好,他並不是睡著了。他牙關(guān)緊閉、大汗淋漓,渾身都被汗水打溼了。鍾念北摸上他的呼吸和脈搏,都很微弱,身上也很冷。
“怎麼辦?怎麼辦?”鍾念北咬著手指,心亂如麻。
情急中,鍾念北把蘇聽白放平,托起他的下頜,捏住他的鼻子,深吸一口氣,對(duì)著他的薄脣吹了進(jìn)去,如此反覆。漸漸的,蘇聽白呼吸趨於平穩(wěn)。
“啊!”
鍾念北鬆了口氣,下了牀去浴室擰了毛巾來,替蘇聽白把汗水擦乾,接著又去衣帽間取來乾淨(jìng)的睡袍給蘇聽白換上,看著蘇聽白堪比模特的身材,鍾念北小聲道歉:“大叔,對(duì)不起啊!我只是幫你換衣服,不然會(huì)感冒的。”
做完這些,鍾念北摸著蘇聽白冰涼的體溫,咬著下脣,心一橫,鑽進(jìn)被窩,把蘇聽白緊緊抱在懷裡。
“大叔,我可不是佔(zhàn)你便宜啊!我也很吃虧的,看在你今天對(duì)我這麼好的份上,我?guī)湍阋淮危憧汕f不要有事啊!”鍾念北抱著蘇聽白、溫暖著他,感覺到他慢慢暖起來。
環(huán)抱著蘇聽白,鍾念北慢慢閉上眼睡著了。
翌日,清晨。
當(dāng)蘇聽白睜開眼,再一次在懷中看到鍾念北,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彙來形容她的無恥!她就這麼想要爬上他的牀,想要做他名副其實(shí)的妻子?
倏爾,蘇聽白翻過身,將鍾念北壓在了身下,雙手毫不客氣的在她身上游走。
“啊!”鍾念北感覺到身上的異樣,睜開眼驚懼的瞪著在她身上游走的蘇聽白,舌頭打結(jié),“大大大、叔,你你你……幹什麼?”
“哼!”蘇聽白並不停頓,扯著嘴角邪肆的冷笑,鳳眸裡淨(jìng)是鄙夷,“幹什麼?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我這就成全你!省的你挖空心思往我牀上爬!”
感覺到兩人的肌膚相觸,鍾念北急的要哭了,“大叔,你住手啊!”
“住手?”蘇聽白邪唳的勾脣,他的脣很薄,這麼一勾,有種分外薄情的感覺。“欲迎還拒?這是你調(diào)情的方式?我不喜歡!直接點(diǎn)好了!”
“住手、住手,快住手啊!”
鍾念北手腳並用的掙扎,杏眼裡聚滿了淚水,眼瞼一垂眼淚便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