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st:1?To?Page:1“弦……弦……珩哥哥呢?珩哥哥不見了!聚聚說珩哥哥走了,以後都不回來了,是不是呀?”
人沒到,聲先到。安從哼哼嗤嗤地飛跑過來,躥上了竹寒弦的懷中。一張白嫩的小臉,紅彤彤的,極是可愛。想必是一路緊趕慢趕的跑回來,還沒來得及歇口氣。
“他是走了。”
竹寒弦撫著安從那墨黑柔順的秀髮,懶洋洋的說道。那態度那語氣,就好像在談論今日的天氣。
“他爲什麼要走了?他不跟我們一起生活了嗎?”
扭了扭身子,他不解的繼續追問。
“他拿到了青竹心,爲何還不走。”
“什麼?”安從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一臉漠不關心的竹寒弦,“你怎麼把青竹心給他了……那可是你的萬年道行,沒了它,你可……”
“放心,兩個都跑不了!”
說著,嘴角已經上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爲他俊美的臉,鍍上了一層耀目的色彩。
敢拿了他的心就落跑,世上可沒這麼便宜的事。怎麼說,他也得將他的心留給自己,那才公平。
“安從,去,準備準備。”
將懷中的安從推開,竹寒弦慵懶的伸了一個腰,心情很好的吩咐著,隨即還哼了曲子。
“去……準備什麼?”安從不解地問。青竹心沒了,怎麼弦的心情反倒更好了?難道他不在的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嗎?
“準備出去找你的珩哥哥呀!”伸手一刮安從那肉肉的鼻頭,極其好心情的解釋著。追出去看看,順便將那傢伙的心給追回來,將人綁在身邊,心才能安著。
兩人說話間,卻已經是歐夜珩離開的第五天的黃昏,安從比預計的遲了兩天回來,卻是被洞中的長老用各種藉口給扣留了下來。他心裡雖急,但該盡的孝道,該守的規矩,還是一樣的不能廢。
而竹寒弦心中雖說是心急著歐夜珩,卻還耐心著等安從回來,再攜了安從去追人。本在他心中,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青竹心在歐夜珩手中,他放心。一來是歐夜珩不會對青竹心不利,二來則是有青竹心跟著,那人走到哪,自己一個感應,瞬息間就可以找到人。
可當他與安從利用移位幻術尋到歐夜珩時,他卻是恨極了自己之前的無所謂。
那一刻,他的心急劇的跳動,揪扯。那被鳳成捧在懷裡的青竹心,感應到主人的到來,脫離了敵人的掌控,飛揚而起,並慢慢的移動到竹寒弦身邊。青光大乍,照亮了整個山間。衆人被這變故一驚,驚懼的看著不知何時出現的安從與竹寒弦。而那熒熒青光,正緩慢的與竹寒弦融合,似乎本就合該是一體的。
“該死的!誰準你動他的!!”竹寒弦怒喝出聲,那個緊壓在歐夜珩身上,欲行不軌之事的蠻虎大漢,被他輕輕的一拂衣袖,便甩飛了出去,順帶的還連撞飛了幾個圍在一邊吶喊助威的小羅羅。
那蠻虎大漢被突來的襲擊牽翻,撞在堅硬的石頭上,一陣痛楚傳來,頓時大怒。踉蹌了幾步,擡頭轉身掄拳,就要往竹寒弦衝去。
“啊……妖怪呀……”
一個瘦小個子回過神來,恐懼的大喊著。衆人也在此時回神,拔腿就沒命的跑,寂靜的山間,一陣陣迴響的,都是那些鬼哭狼嚎似的驚恐的呼救聲。不多時,夜間在樹上安窩的息鳥振翅紛飛而去,鳥叫聲悽切哀鳴。
正在此時,安從一個旋身,恢復了原形,一條巨大的青花蟒一露面,衆人更是四處逃竄。霎時間,剛剛還自得意滿的一羣人,如頹垣潰蟻,亂作一團。而安從卻興奮的一跐溜的,追了出去。
“少爺!”
衆人顧著逃命去了,一開始被幾人壓制在地上的小岑子立即爬了起來,將躺在地上的歐夜珩小心的抱了起來。
剛剛那兇惡的大漢要搶青竹心之時,他死抱著不給,那大漢提手就要一掌劈下,幸得少爺將藏於袖間的袖箭射出,貫穿了那惡漢的手,但少爺也就要遭罪了。
那人氣怒之下,甩了少爺一巴掌,然後就整個人壓在了少爺身上,欲行那禽、獸之事來懲罰少爺。可憐了少爺雖有習武,平日也是溫潤如玉不沾塵染的,卻被一個大男人如此對待。小岑子被人緊緊的將臉踩在泥地上,無論如何掙扎,也不能解救少爺。就在這絕望之際,卻是有了這等轉機。
“少爺……”看著白衣被半褪到腰間,雪白的裡衣也凌亂的散了開來,露出白皙精瘦的胸腹,一條絲帶高高束起的墨發也在掙扎間散落了開了,墨黑一片披散在肩背間。許是剛剛掙扎得厲害,躺在小岑子懷裡的歐夜珩雙臉帶著不正常的紅暈,有一邊還紅腫不堪。卻是被剛剛那粗大漢給生生剮耳光打腫了的。
小岑子一見他這模樣,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你見怎麼樣了?哪裡痛?”
小岑子擡手擦眼淚的瞬間,懷中的重量突然沒了,一道低沉醇厚並帶著隱隱怒氣的聲音在耳邊傳來,等他急急的放下寬大的袖子,目光觸及的,是一個青衣寬袍的俊美男子。只是該男子美則美已,話語動作也是溫柔的,Host:1?To?Page:2只是周身那縈繞的強烈煞氣,令他生生的打了個大大的冷顫。
“你?”歐夜珩緩過氣來,正要出聲安慰哭得悲慼的小岑子幾句,來不及說的話被這個清清冷冷的懷抱、清幽淡雅的香氣以及熟悉的聲音給驚愣住。
回頭認真的看了對方幾眼,歐夜珩掙扎著站起來,離開那個懷抱,小岑子也回神,趕緊上前幾步扶住歐夜珩。
雖是腳步還在虛浮顫抖,歐夜珩面上卻不顯半分,初初的怔愣過後,恢復清冷的容顏,冷淡疏離的態度,淡淡的道:“多謝公子出手相救。”說著,還禮貌的行了一個大禮。
“你!你這是何意?當我是陌生人嗎?”看著歐夜珩冷淡的態度,竹寒弦青筋暴跳,雙拳緊握,死死的咬牙,才吐出這幾個字。如果是在看跌山,他就沒必要這樣忍著,活活自己受罪。
“難道不是嗎?”歐夜珩擡起沒有多少情緒的眼眸,對上竹寒弦氣怒的紅眼,他的左手悄悄地撫上右臂,剛剛在那蠻人的蠻力下,似乎骨折了,一陣麻痹過後,是陣陣錐心的疼痛。忍著痛回話間,聲音已經帶著顫抖,冷汗也慢慢滑下了光潔的額際。但暴怒中的竹寒弦沒有發現。
“歐夜珩,你這個過河拆橋的白眼狼,本尊要殺了你,將你生吞入腹。”竹寒弦氣極,暴怒出聲就大步上前,伸手就抓住了歐夜珩的右臂。
“哼!”一陣陣劇痛似乎從四周百形骸傳來,悶哼一聲,天旋地轉的黑暗襲來,歐夜珩暈了過去。
“少爺!”
“歐夜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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