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弈宸開車送了沈跡白回他所在劇組下榻的酒店,之後轉道送了司微微回家。
司微微臨近家門前還不忘拉著司弈宸說幾句好話,男人沒回她,只是定定地等著她進門。
“好吧,再見,大堂哥。”司微微垂頭喪氣地轉身進了家門。
“微微,你怎麼現在纔回家,這都多少點了?”才一進家門,司微微便被母親蔡芙清叫住。
司微微喊了一聲“媽”,側著身便要往樓上走。被老媽看到她臉上的傷就死定了。
“微微,你給我站住!”蔡芙清冷不丁一拍桌子。
“媽,什麼事啊?”司微微站倒是站住了,就是沒回客廳。
“媽給你安排了幾場相親,從明天開始,你老老實實給媽相親去,你今年都27了,再不嫁出去就真成大齡剩女了。相親對象的照片都在這了,媽不管你在想什麼,總之明天不去見人家男方,我蔡芙清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了!”
“媽,我不會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司微微的後背一僵,聲調間也多了幾分冷意。
“微微,媽不是在跟你商量,你知道別人家的閨女在你這個年紀孩子都生了兩了嗎?你難道要讓別的那些貴太太成天夾刀帶槍地說我蔡芙清的女兒沒人要?微微,你說讓媽別插手你的感情生活,好,媽不插手,不插手了27年,但你什麼時候給媽帶個男朋友回家過?要麼你自己帶個品行端正的回來,要麼你就接受媽的安排,媽難道還會害你嗎?”
司微微沒出聲。
“微微,你知道你爸這三年來一直想把你推出去政治聯姻鞏固他的事業嗎,是媽給你攔了下來,爲此你爸跟我吵多少回了,現在你爸有家都不願意回,成天和外面那些狐貍精勾三搭四的。媽還沒爲你著想嗎?”說到後面蔡芙清已然有了哭腔。
“我知道了,媽,明天我去就是了。”司微微匆匆說完這句,飛快往樓上跑去。
司弈宸手頭拿著本童話書,風晚就枕他腿上,聽他給自己講童話故事聽。
很多都是她聽過了的故事,可再聽一遍她也還是不厭倦。
司弈宸的俊顏在朦朦朧朧的燈光下如夢如幻,他的薄脣翕動,他的頭髮是漂亮烏黑的顏色,他捧著故事書的手蜜色修長。
偶爾男人會低頭撥一下風晚散亂的烏髮。
風晚閉著眼睛,先是專注地在聽,後來便是真睡著了。
司弈宸再一低頭時,看見了她乖巧得像小貓的睡相。
聽說她這些天來沒少失眠和做噩夢。
男人輕手輕腳給她挪好睡姿,她卻警覺地立馬要被驚醒。
寬厚的胸膛及時貼住她,總算讓她又漸漸地呼吸規律起來。
“晚晚。”男人極低聲地呢噥,“晚安。”
風晚很久沒睡得這樣熟過了,一睜眼便對上了男人深邃的眸子。
她一怔,過了有一會才意識到自己身處何處。
“醒了?還要再睡會嗎?”
風晚搖頭,她看到了牆上的電子鐘,八點半了。
“大少爺,你要上班。”風晚可還記得這點。
“對,晚晚好好在家待著,中午我帶你去拿藥。”停了那麼久的藥,也不知道影響大不大。
那位老中醫確實有能耐,風晚在早前眼睛的狀況便好轉了許多,只不過還沒完全治本,是以再跑幾趟是免不了的。
沒有立即出門,司弈宸特地盯著風晚把早餐吃下去了才走,如此一來也少不得晚到些。
下午喝完藥了,風晚便又去看網上的招聘,沒看到感興趣的才轉而去刷刷微博。
沒有長時間用電腦,風晚大約過了四十分鐘便關機了。
她去給希望餵了吃的。
風晚不在這些日子,都是湯嬸照顧它的,小傢伙好像又胖了一點。
大約三點鐘時有快遞員上了門,風晚一問,家裡並沒人網購了東西,於是拒籤。
不想那快遞員二話不說,放下箱子就走人了。
什麼情況?
眼看著箱子封得嚴密,風晚瞥一眼上頭的快遞單,是某快遞公司的,至於寄件人一欄卻是什麼都沒寫。
驀地,箱子裡發出了一些動靜,類似齧咬箱子的聲響,難道里邊裝著的是活物?那會是什麼?
湯嬸顯然也發現了異狀,一伸手將風晚擋到身後,湯嬸想了想說:“少夫人,要不我給少爺打個電話吧?這……這聲音聽著怪滲人的,也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
風晚點頭,又道:“乾脆報警吧。”
沒多久張揚過了來,他搬起箱子仔細聽了一陣後,判斷道:“好像是老鼠的聲音。”
風晚的臉色微白,一則她的精神狀況確實不好,二則她對老鼠這種生物實在愛不起來。
警方派人來了後將箱子拆開了,才一拆開箱子上頭,便發現裡邊是滿滿一箱子黑色的老鼠,大的小的。
許是因爲箱子裡頭還放了一個露天的木板箱,老鼠們不能及時外竄,這會正四處抓瞎想找出處。
風晚腳下一軟,當即被湯嬸拉著進門了。
民警隨即將箱子封上,並且還加固了,讓人帶走去處理掉。
之後便是做了筆錄瞭解情況,並說明了會調用這條路上的監控設備,看看究竟是什麼人送來的快遞。
“司太太還請好好想想,近來有沒有可疑人員出現在你們的住所附近,或者你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風晚搖頭,連連搖頭。
她昨晚纔回來的,並沒有注意到有什麼異常。
民警最後說了讓風晚他們有事隨時和警方聯繫,這就收隊走人了。
“真是,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鬼乾的事!”湯嬸這樣慣來好脾氣的人都被嚇得氣惱了。
風晚面色蒼白地喝了杯水,這才上了樓去。連湯嬸問她晚餐想吃點什麼都沒聽到。
張揚給boss報告了情況後,收到boss的命令留在了住宅外頭監視著,半步也不曾離開。
一直到司弈宸加快效率結束了會議,他這便立即回了家裡。
原本在想會不會是誰送錯了快遞,沒想到情況竟這般惡劣。
風晚落入了男人的懷抱。
她的心漸漸安穩了下來。
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