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他那懷疑,質疑,不信任的表情,我的怒火立刻從腳底板噌噌的往上竄,一直燒到後腦勺。
“快坐後面去?!蔽页吨嗄莸难濐^,把她往後拉,然後跳上了上去。
李傲也看到我們倆了,他立刻怒吼了一聲:“龍曉菲,你給老子站住?!?
“我呸,誰要聽你的,去找你的瑤瑤去。”我往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口水,怒火早已淹沒我的理智,也讓我忘了,他已經(jīng)是我的老公了。
一張破結婚證,並不能證明什麼,還想利用這層關係綁著我,命令我,真是太天真了。
一鍵打火,擰開油門,江燕妮咯咯的在後面大笑著,一手摟著我的腰,一手向李傲耀武揚威的揮著:“傲哥,我跟小菲約男人去咯,快來追我們。”
......真無語,她腦子進水了嗎?這還用得她叫麼,李傲都氣得頭頂冒煙,她還在煽風點火。
作爲一個老婆,竟然逃命似得逃離自己的老公,也真是罪了。
瞬間成了飆車黨,江燕妮在後面鬼叫著,嗨得不得了,比磕了藥還要興奮,李傲的車子的聲音很快就在後面響起,不過,對於兩輛性能沒啥區(qū)別的車子來說,他想追到我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李傲終有悔,送我cbr,我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呵呵,我是不是瘋了。
離開村子的範圍,跑上大路,路上的車就在旁邊呼嘯而過,李傲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追著我,給我的感覺就是在耍我,明明他就可以爬我頭的。
回到樓下,我停了車子,把鑰匙丟給江燕妮,讓她開去玩,她想都沒想,直接就開走了,而我卻沒上樓,跑到另外的小巷子裡,躲起來。
很快,我就聽見車子的引擎在我住的地方響起,然後突然就沒了聲音,我躲在別人的大門前,貼著鐵門,心裡的怒火還沒被風乾。
當著我的面抱別的女人,我的臉都被丟光光,他找或者不找,我就在這等著。
等了兩分鐘,手臂被蚊子叮了好幾個包,還沒聽到腳步聲,我突然感到有點絕望,我就在出租屋隔了兩條巷子的那幢六層樓下面,他竟然這樣都找不到我,這也太沒有默契了。
耳朵豎起來,仔細的聽著,寂靜的小巷子裡,並沒有腳步的迴音......
三分鐘過去了,從那邊到這裡,根本一分鐘都不用吧,怎麼還不來,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上了樓看到我不在屋裡,就直接走人。
李傲這個蠢貨......
不過也好,反正我還在氣頭上,就算他找來我還要考慮怎麼面對他。
我探出了半顆腦袋,剛轉頭往右邊探視,驀然間,一張男人的臉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愣住了。
“你、你......”
你了半天硬是沒說出半句話,心跳的跟高鐵飛一般的速度。
大家都知道,那種一口的大門都是往裡面凹的,貼著大門躲在柱子後面,外面看不見,自己也只能看到前面,想要探路,只能把腦袋露出來。
他就這樣突然出現(xiàn),跟上演驚悚片差不多,大半夜的,有個臉突然出現(xiàn)在你的眼前,不嚇尿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李傲修長的身影,在小巷牆上的昏黃色燈光下,拉出了長長的影子,像鬼魂一樣,杵在我眼前,陰沉的眸子說不出的冷,脣邊勾著一抹冷笑,居高臨下的,盯著我這個剛領證的老婆。
“要藏也藏裡面去,藏這裡,是故意讓我找到麼?”
我無語,要是我能進去的話,我一定會躲到裡面去的,難不成,我還要翻牆進去?
“跟著我做什麼,不去陪你的瑤瑤妹?!?
一想到那個畫面,我就來氣,推開他,肩膀故意擦著他的手臂而過,還用力的撞了撞。
“你在吃醋?!?
手臂瞬間被他拉住,被扯到身邊,他的眼中滿是捉狹。
我捶著他的手臂,“不吃醋纔有鬼,你是有婦之夫,你是我的人,你竟然當著我的面,抱別的女人,老孃的臉都被你丟光了?!比^不夠用,我又用腳踢。
他閃身躲過,大手還鉗制著我的手臂,摟著我的腰只是一個旋身,已經(jīng)把我按到了牆上。
“不是說好把她當妹妹嗎,你連妹妹的醋也要吃?”
我去他媽的妹妹,誰要當她的姐姐啊,她演技這麼好,應該找個大明星當姐姐,或者找個乾爹迅速發(fā)展起來的,不去演戲真是浪費了。
“那是你一廂情願,我可高攀不起,你放開我。”
拳頭用不上,只能用腳踢,可是他這次不避也不躲,我踢在他的小腿上他依然巋然不動,活像一尊石像。
“你不知道,只要把肌肉繃緊,就會連針頭也插不進去麼?”他森然的笑著,燈光下露出一口白眼,“你別叫,等一下人家出來看熱鬧的話,丟臉的是你自己。”
“我......”
背後隔著一堵牆,就是別人的家裡,剛纔那一陣亂叫,也不知道有沒有引來人在牆後面偷聽。
被抓住了軟肋,我說話也只能壓低了聲音,“你別忘了,我纔是你老婆?!?
“這句話聽起來,有點熟悉?!毙σ庠谧旖锹樱麥惤宋?,“我沒忘,不然,我怎麼會追著你,還故意不爬你頭,就是怕追你追得太急,你會有危險?!?
我一愣,愕然的看著他。
他說的,是真的?
難怪他明明就可以直接超過我,甚至,給我一個下馬威,可是他就是不這樣做,原來是怕我好勝心起,有危險。
“今天可是我們領證第一天,乖,我們回去洞房?!?
“我走不了。”我挎著臉。
他掃了我一眼,“爲什麼,還在生氣麼?”
我搖頭,“我腿疼,被椅子砸的?!?
李傲皺起了眉頭,忽然蹲了下去,把我的褲管往上推,小腿骨那一大塊淤青立刻就跳了出來。
“你呀?!彼酒饋?,用力的摸著我的腦袋,然後忽然背過身去,彎腰蹲下,“來,我揹你回去。”
看著他寬闊的背部,我偷著樂,毫不猶豫的爬了上去。
他揹著我,前面一拐彎,我立刻就被嚇了一跳。
門口那裡聚集了十幾人,一個個擼著袖子,靠著牆抽著煙,野狗那一身的排骨也暴露在空氣中,腰眼上明顯能看到半邊翅膀的紋身。
“傲哥?!币豢吹轿覀兂霈F(xiàn),野狗立刻就迎了上來,“找到嫂子了?”
“他們......”我愕然的看著他。
野狗嘿嘿的笑著說:“傲哥說你一個人回來,怕你有危險,叫我們過來找你,沒想到你就藏在後面......”
我暈,這種事他竟然還到處說,那豈不是全世界都知道我發(fā)脾氣走掉?真是無語。
李傲單手託著我的屁股,揮著另一隻手,“去ac,開個房間等我?!?
一堆人立刻撤了。
聽到他說要去ac玩,我敏感的神經(jīng)立刻又被扯了起來,抓著他的頭髮,“他們去可以,你不能去。”
“爲什麼?”他一邊開門一邊說。
“他們去玩一定叫小姐,公主,你也去,那、那......”一想到那噴血的場景,我就一萬個不同意。
李傲笑著說:“我是去開會,昨天場子被掃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又怎樣?這又不關你的事?!?
“怎麼不關我的事呢,那是我乾的?!?
他說的輕描淡寫,我卻嚇出一身冷汗?;滤谋巢?,跳著腳跑到他前面,迷惑的看著他。
他挑了挑眉毛,攬著我上了樓,進了屋,回了房間躺在牀上,才慢條斯理的說:“之前有個女的,在別的地方嗑藥,掛了,現(xiàn)在的東西很多假貨,摻夾很多雜質,容易出事,老闆也同意這樣做,我才下手的。”
“不是吧,這是打算不做生意了麼?”
很難想象,一家這麼大的場子,不賣藥吸引那些瘋男狂女,怎麼維持下去?
李傲翻個身摟住我,嘴脣湊到我耳邊說:“我不會做犯法的事,車仔想在我的場子賣藥,就是找死,華哥說過,想能活的久一點,就要奉公守法,不然,等著坐牢得了。”
喲,這是從良的節(jié)奏嗎?
李傲摸著我的腦袋,溫柔的說:“以前我單身寡人是天不怕地不怕,不過現(xiàn)在我有了你,我肯定要爲以後著想,我可不想以後你要到牢裡來看我,既然你想留在那裡工作,那我肯定要給你一個乾淨的環(huán)境?!?
以前的日子,都一去不回頭,現(xiàn)在這個法治社會,什麼都用法律來約束,黃賭毒這三樣,毒是最厲害的,能殺人於無形。雖然我不知道他說的所謂乾淨的環(huán)境是什麼,可是他能有這樣的覺悟,卻讓我莫銘的感到高興。
而且他直言不諱的跟我說,其實這件事就是他乾的,這也算是一種信任的表現(xiàn)吧,不過我還是故意問他說,你跟我說這些,不怕我說出去?
李傲白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我是你老公誒,有老婆到處說老公的事的嗎?
“怎麼沒有,我們女人走到一塊,都是說男人的?!蔽掖林氖直邸?
他一下就抓住我的手指,放進了嘴裡,輕輕咬了一下,“如果你說出去,我就會被人砍死,那你豈不是要守寡?”
“切,全世界那麼多男人,我隨便抓一個就不用守寡了?!?
“龍曉菲,你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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