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她們,她們喝的越多,提成越高,我是死工資,就算別人喝了十萬,我還是只有那份工資,勞資也累個半死的好不。
其實我也很想打起精神的,可是因為昨晚一夜沒睡好,再加上連續不斷的勞累,我覺得我站著也能睡著,切水果拼盤的時候,一不小心那個雕刻刀直接就劃到了手上。
雕刻刀那薄薄的刀刃有多鋒利,大家都知道的,劃在大拇指的側面,更痛,血一下就涌了出來,我連忙跑到水龍頭那邊打開開關,把手指放到水下一陣沖洗。
陳國鈺看到我那長長的一道口子,他開口說:“要不,我們不做水果盤了吧,送點小吃就可以了。”
開始我也想這樣應該可以的,可是過了沒多久客人就有意見了,直接就到吧臺拍臺子,借著酒氣叫囂說為什么沒有水果盤送。
楊蓮也催著我說:“小菲,上水果盤啊,為什么不上。”
“她受傷了。”
陳國鈺好心替我解釋,卻被楊蓮挖了一眼,“你不會做嗎?不會做的話就滾蛋,在水吧連水果盤都不會,還做個p啊。”
她也喝大了,粗暴的性格完全暴露了出來,讓人很無語。
看著包成粽子一樣的大拇指,我苦笑著跟陳國鈺說:“算了,隨便切,不用雕花,就這樣拿過去,有得送就沒問題。”
陳國鈺嗯了一聲,耍開膀子哐哐的切了幾盤西瓜,然后撒上一把圣女果,丟了幾片楊桃,全送出去才塞住了那些人的嘴巴。
剛喘了口氣,手機忽然滴滴響了兩下,我打開一看,原來是李傲發過來的短信,我抬頭搜尋了一下,竟然找不到人,滑開短信一看,上面寫著:人太多,自己小心點,包房有人喝醉在發酒瘋,沒必要就不要出吧臺。
酒吧天天都有人喝醉,這是見慣不怪的事,不過李傲這么緊張,估計那個喝醉的人發起酒瘋來就不是人一樣的品格。
過了一會,李傲跑來了,從吧臺里把我拉出來,直接就往門外走。
“干嘛啊,我還沒下班啊。”我像只小狗一樣,被他架在手臂下面拖著往外走。
他廢話都沒多說一句,直接就把我帶走。
到樓下已經有一輛車子在門口等著他,打開后車門把我塞進去之后,他也跟著坐了進來。
我無語的看著他,他對前面的男人說:“去醫院。”
“去醫院做什么?你受傷了嗎?”我沒來由的一陣緊張,掃視著他全身上下。
他抓起我的手,指著那只包成包子一樣的手指,生氣的說:“都包成這樣了,還死撐啊,去醫院打支破傷風針,不然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有這么嚴重嗎?”我哭笑不得,我經常受傷,不是劃傷這里就是劃傷那里,可是我從來沒想過要去醫院打什么破、破傷風針?
“你的工作環境這么惡劣,天天碰那個冰水,一不小心感染了怎么辦?我說我養你你又不答應。”
又轉到這個話題上,我立刻閉嘴不說了。
過去的兩年,我一個人的時候,受傷也好,傷心也罷,忍忍就過去了,或者,偷偷在被窩里哭一場,第二天還是一樣的艷陽高照。
他回來后,處處盯著我,受點小傷都要去醫院,這讓我有有一種被人束縛的感覺,我感覺很不爽。
該珍惜的時候卻將我傷得千瘡百孔,不該放感情進來的時候卻處處關心愛護,這算什么?可憐我一個人單身了兩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