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凡是觀看了眼前這一戰的人,不管是男是女,不管是老是少,皆難以置信地雙眼瞪大,目光緊盯擂臺之上那衣衫破碎,狼狽不堪的年輕人,紛紛在一時之間竟皆忘記了言語。
“呼..呵..汪師姐,你輸了。”深吸一口氣,七昊保持著一個標準的弓步出拳的動作說道,拳頭的盡頭是汪雅的小腹偏下些的位置,那里是丹田的所在。
丹田,儲存真氣的地方,是修士最為重要的地方,若丹田受傷,輕則真氣運行不暢,重則功力盡散。
汪雅因為真氣會自動護體,所以并未被七昊一拳打廢丹田,但也是令她短時間之內無法高強度的調動真氣,換言之,她輸了。
汪雅的一雙美眸中此時的感情復雜多樣、多姿多彩。反正七昊是看不出來她被屌絲逆襲后的感想,他也懶得去分析,反正一個不相干的人罷了,管她那么多干啥?
不過即使七昊不去細細分析汪雅的想法,但也能猜到對方最終的反應,因為人性這種問題,大致如此,這不,果不其然的應驗了....“不..這...不可能...”當面對遠超想象中的災難發生時,即使證據確鑿、近在眼前,但人類的第一反應依然是逃避,逃避現實。
“..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會輸。”汪雅想不明白,她真的想不明白,自這場生死擂臺開戰以來,明明一直都是自己以壓倒性的優勢玩弄著七昊,怎么..怎么突然間一切都變了!
“汪師妹應該沒輸吧。”
“汪師姐該不會真的輸了吧。”
有圍觀弟子跟汪雅一樣,對眼前的這一幕難以置信。
“不,汪雅輸了。”
“對,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外門弟子應該是從一開始就打著一擊制勝的目的,所以他才任由汪雅鞭打。”
圍觀的人當中不止有內門弟子,也有少數幾位教習,不管是見識,還是修為,他們都遠高于內門弟子,他們也是圍觀群眾中第一批能快速認清現實,并加以理性分析的人。
擂臺下的竊竊私語傳了上來,七昊聽到了,汪雅也聽到了,七昊覺得理所應當,但汪雅明白是明白,卻還是難以接受,難以接受自己輸給一個外門弟子的殘酷現實。
一想到以后要頂著【連外門弟子都不如】的名頭過活,汪雅就更不想承認事實,清澈的雙眸布上了根根血絲,她拼命搖頭:“不,我沒輸,我還沒輸!”
窮則生變,汪雅被逼到絕境,想出個不算辦法的辦法:“就算是只能發揮出筑基初期的真氣力量,我也能贏你!”
巨大的打擊之下,暴躁的情緒迅速充斥滿汪雅的心神,她再也無法像一路走來的時的那般淡定從容的譏諷著他人,神情猙獰,腦后青絲也在略顯紊亂的劇烈真氣波動的吹蕩下的帶上了一絲魔性的張揚氣息。
七昊當即不再擺pose,果斷躲開點,免得對方爆種、回憶殺什么的,傷到自己就不好了。當然,這是開玩笑的,實際上是汪雅在不服輸的大喝一句能以筑基初期打贏七昊之后,她就一腳踢了過來,并且角度相當陰險,直取七昊的鳥蛋。
雖然這輩子沒啥機會用的上,但七昊也不會將這種視為男人的尊嚴的東西給這么浪費了,所以,果斷退一步海闊天空。
將七昊逼開,汪雅再次揮舞起軟鞭,將金索銀鈴鞭法發揮到極致,雖鞭子的威力有所下降,但鞭法卻更是詭異莫測,東竄西游,東躲西藏,時而靜若處子,時而動若脫兔,往往發現它的蹤跡后再扭頭去看,它已經到達了對立面。
這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若真讓一般的外門弟子來敵對,說不定還真會拜倒在汪雅的攻勢之下。
不過這只是汪雅最后的臨死反撲,她丹田受傷的情況下還強催真氣,不但威力不大,而且還不能持久。
只要撐過了十數秒后,汪雅絕對不攻自倒。
七昊的眼睛都不用看四面八方,這種完全收斂不住多余威勢的攻擊,他甚至身體都不用出多少力,隨風而動即可輕松加寫意的躲避開所有軟鞭劃過的軌跡。
汪雅本就心神激蕩難平,如今見自己的比起初還更迅疾的鞭速更是迅疾的長鞭攻擊,竟被對方輕易躲過,更是知道自己被對方擺了一道,險些氣得她怒火攻心。
不過本還能再堅持幾秒的長鞭攻擊卻是疲軟了下來,汪雅知道,再攻擊下去也是毫無意義,徒增自己的傷勢罷了。
汪雅停下手中揮舞的軟鞭,神情萎靡的跪坐在擂臺上,她知道,這次她真的輸了,連垂死掙扎的資格都沒有。
“呼~女人,就是麻煩。”七昊松了口氣,擺出一副作高冷不屑的姿態說道。他是故意塑造這種人前形象的,已他這次越大境界的戰績,定會引起宗門轟動,所以才更要將高手的姿態做足,不然很多阿貓阿狗都不服自己,非要來比試比試,那豈不是會被煩死?
汪雅聞言瞪了七昊一眼,不過敗軍之將,何以言勇,她站起身來就想離開,今天臉已經丟的夠多了,還老杵在人群面前作甚?
可是,一副殘花敗柳模樣的汪雅貌似忘了什么....
“怎么,你這就想走了嗎?”七昊身形如風,瞬間橫檔在汪雅面前。
“你....”汪雅剛想怒斥七昊別欺人太甚,但被七昊這么一提醒,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汪雅忘了什么呢?....生死擂臺。
“你怎么可以這樣?”
“虧人家汪師姐一開始對你留了手,不然你早被打的生活不能自理!”
“丑小子,你要敢對汪師妹怎樣,我定饒不了你!”
擂臺下的觀眾倒是群情激憤,顯然,汪雅的石榴裙還是挺亮麗的。
“少在那里瞎嗶嗶,老子是二長老的入室大弟子,你們敢拿老子怎么樣?!”做戲做全套,七昊以更兇狠的表情回敬回去。
頓時,剛才還吵吵嚷嚷的擂臺下瞬間安定,旋即又響起窸窸窣窣,竊竊私語的聲響....
“聽說筑基山那邊出了一個二長老的入室弟子,就是長得很丑的來著,原來就是他啊...”
“我聽說他才筑基初期的來說,難道只用了一個月就達到了筑基中期?妖孽啊...”
“我看到他手腳上綁著負重了,有七百公斤...”最后一句,直接被人給忽略了,不為別的,就為這個內門弟子連吹牛都不會,七百公斤?老子現在還戴著四百公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