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做大戲的人會出現(xiàn),幽帆頓時嚴肅起來,剛剛才在舞臺處吃了虧,此時必須全力集中。
“師兄,我們能應(yīng)付戲班那些人?”幽帆疑惑問道。
“放心好了,這回在自己的地盤,我一定會替你找回場子的。”黃琉知道幽帆的心思,他必須替自己的粉絲出一口惡氣,不然就對不起幽帆的崇拜。
“可是師兄,雙拳難敵……”幽帆非常擔憂。
“我們?nèi)瞬簧伲人麄冞€多呢!”黃琉邊說邊看看身邊的同伴。
幽帆臉色一苦,他們?他們能起到什么作用。
“老面相,你這苦樣是什么意思,認為我們沒有作用。”棍哥一看幽帆的樣子就怒了,明顯看不起他們。
“棍哥息怒,幽帆沒有這個意思,他只是比較累而已。”黃琉勸住了棍哥,隨后對大家大聲道,“各位也不要太在意,給自己太大壓力,該怎樣就怎樣,一切有我。”
“哼!”老人家又再冷哼一聲,這小子分明就是說給他聽的,不然怎么會如此大聲。
“師兄,需要我做什么?”幽帆問道。
“你認為自己可以做什么就做什么。”黃琉隨意道。
“額?”幽帆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師兄是不是太過隨意了,這樣能應(yīng)付對方嗎。
在這段時間,黃琉不斷點燃藤蔓,將整個祖屋都照亮了,只是陰森的綠光總讓人錯認為被鬼火包圍,身臨地獄。
咕咕!
黑暗中突然間想起詭異的聲音,眾人頓時安靜下來,屏氣凝神,尋找聲音的來源。
咕咕!
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低沉而悶響,仿佛藏在某種軟物之中,但可以肯定的是聲源就在眾人身邊。
大家面面相覷,眼睛內(nèi)帶著驚疑,到底是誰出了問題,眾人心中不由得想起六人七聲之事,同伴里就隱藏著一個異物。
他們循著聲音找去,目光同時集中在一個人身上,大家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因為目光投射之人正是黃琉,黃琉是不可能出現(xiàn)問題的,這是大家的共識。
大家突然間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黃琉的表情過于怪異,面上帶著一種嚇人的笑容,嘴角張大,還有一絲綠色的唾液,而他的身上不知何時出多了一灘灘綠色的液體。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不自覺地退后幾步。只有幽帆最為鎮(zhèn)定,他上前一把抓住黃琉,“師兄,你怎樣了?”
黃琉沒有回答,伸手抓住了幽帆的手,嘴角張大更大,然后他的手臂一揚,便將幽帆扔飛出去。
見狀大家紛紛后退,如此狀體的黃琉讓人心中發(fā)寒。棍哥想要上前拉住黃琉,卻被幽帆阻止,“不要過去,師兄現(xiàn)在非常危險。”
棍哥轉(zhuǎn)頭瞪了幽帆一眼,眼神中帶著猶豫,最終還是停住了腳步,“阿牛到底怎樣了?”
幽帆艱難地喘著氣,良久才能說出話來,“師兄可能被附身了!”
“不……不可能吧!小琉可是我的命中貴人,怎么可能發(fā)生這種事情,吉星高照之人,鬼邪不能傷身。”老板喃喃道。
“理論上是如此,但此地情況詭異,發(fā)生任何事情都不足為奇。”幽帆道。
“老面相,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說阿牛真的被附身了。”棍哥瞪著幽帆大喝道,“無論如何阿牛絕對不會被附身的。”
說完后,棍哥便跑到黃琉身邊,一把抓住他的手,“阿牛,是我!棍哥!”
黃琉緩緩伸出手掌,慢慢抓住了棍哥的手臂,綠色的液體已然順著手指流到棍哥的手臂上。
眾人屏住呼吸,緊張地看著這一幕。
黃琉的手指逐漸扣緊,眼看就要將棍哥扔出去,兩名女孩子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不敢看了。
“小琉,你醒醒,只要你醒了,老丈人馬上答應(yīng)你們的婚事。”老板在一旁語無倫次。
似乎是這一句話打動了黃琉,又似乎是棍哥的堅定打動了黃琉,棍哥沒有被扔出去。
眾人見到黃琉的手指在棍哥手臂上緩緩放松,大家長舒了一口氣,只是事情并不順利,黃琉松開的手指,突然間又收緊,而且這次力度更大了,其手臂上青筋暴現(xiàn)。
棍哥的手臂上同樣青筋暴現(xiàn),顯然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但他依然沒有退縮,死死地任由黃琉抓住。
黃琉的手掌突然間顫抖起來,似乎是一種掙扎的體現(xiàn),不久后,黃琉又松開了手掌。
如是這般,棍哥的手臂被黃琉多次抓住松開,到后來,抓住的時間短了,松開的時間變長。
大家都知道棍哥的堅持起到了作用,這一次黃琉久久也沒有再次抓住棍哥的手臂,而是定睛看著棍哥,面色露出了一絲疑惑,眼底中似乎還隱藏這一絲痛楚。
情感的流露說明黃琉的神智開始被喚醒,眾人面色的凝重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喜悅。黃琉對于他們來說實在太重要了,說他是主心骨一點也不為過,現(xiàn)在他清醒了,大家怎能不高興。
砰!
大家的高興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給打破了,這是棍哥被扔出去的聲音。剛才的努力全部白費了,棍哥依然被扔了出去。
“小琉,你這是干嗎?”老板大喝一聲,向著黃琉沖過去。
“老板小心點。”幽帆跳出來攔住了他,“師兄現(xiàn)在神志不清,誰上去都沒有作用,你這樣上前只能白白受苦,甚至會激怒師兄。”
“那你要我們怎樣做,就這樣看著他不管!”老板大聲道。
“不是不管,而是了解清楚再說。只有弄清楚了情況,我們才能做出最好的應(yīng)對。”幽帆自小受到師門熏陶,對于附身這種事的應(yīng)對頗有經(jīng)驗,而且也最容易接受。雖然黃琉此事對于他的打擊也非常之大,但幽帆自小訓練出來的心理素質(zhì)在此時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不過,他能接受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容易接受,棍哥在一旁道,“什么了解情況,阿牛根本就沒有事,只不過比較累,夢游而已。”
“夢游?小琉有夢游的習慣?”老板問道。
“這個……以前沒有,說不定今晚沾上了。”棍哥聲音越說越小。
棍哥的話使得大家的希望都破滅了,幽帆取出工具,保護著大家遠離黃琉。并且在地面上灑下藥粉,形成一個奇怪的形狀。
“你為什么將阿牛孤立了!”棍哥喝道。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幽帆道。
棍哥還想上前,但幽帆一人在前擋住了所有人,“現(xiàn)在大家的狀況都非常不好,先好好休息一陣,師兄由我看著。”說完后,幽帆取出手機快速操控一翻,一陣古怪的鈴聲從手機中響起。
鈴聲古怪,聽得眾人難受無比。棍哥忍不住開口,“你這是哪來的聲音,想要惡心死我們對不對。”
“小子,這是三清鈴的鈴聲,具有震鬼的作用。你當然承受不了,又不是現(xiàn)在的流行曲。”老人家突然間插嘴,隨后他又轉(zhuǎn)頭面對幽帆,“幽家的小子,你要我贊你還是要我罵你呢?傳統(tǒng)的東西不用,居然是用這些高科技,這樣對我們簡直是一個大諷刺。
但是這種做法的確讓我們的工作簡化太多了,達到事倍功半的效果,與時俱進的精神也讓傳統(tǒng)文化保持了更好的活力。
你們幽家的行為到底有功還是有過,這個我們分不清,只能由天定奪,只是就目前情況來看,你們并沒有得到上天的肯定。”
聽到老人家最后的評語,幽帆全身一震,很明顯被說中了心事,整個人開始仿佛起來。
“幽帆同學,你別發(fā)呆,我們現(xiàn)在全靠你了。只要幫我們渡過難關(guān),你們幽家有什么問題,我一定會幫忙的。”老板輕搖幽帆,此時此刻絕對不能讓他繼續(xù)愣下去。
幽帆苦澀地看了老板一樣,低落道,“錢老板此事你幫不了。”
“這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能耐大著呢,有什么事以后再說,現(xiàn)在先解決眼前的問題。”老板還真不相信自己還幫不了他們。
難聽怪異的鈴聲回蕩整個祖屋,讓大家心神不寧,不過既然老人家將鈴聲說得如此厲害,大家也只得忍耐了。
可是,鈴聲對他們起到了作用,但似乎對于黃琉毫無作用,安靜一陣后,黃琉再次活動了身體。讓大家驚訝的是,這一次黃琉的手腳居然無比靈活,跟常人沒有任何區(qū)別。
“小琉你沒事了!”老板第一個走過去。
幽帆馬上將他拉住,“老板你先等等,師兄若是沒事,他一定會開口說話的。”
黃琉沒有如大家所想一樣開口說話,只是一步步地朝著眾人走過來,手腳雖然靈活,但是面部表情木訥呆滯。
幽帆面色一變,“剛才的舉動的確起到了作用,但卻是副作用。雖然沒有喚醒師兄的理智,但喚醒了他的本能。”
“幽帆同學,你想要表達的是什么?”老板問道。
“師兄比剛才更加難以對付了。”幽帆緊張道,邊說邊看了棍哥一眼,似乎在怪責他剛才的舉動。
棍哥毫不示弱地盯回去,“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以對付?阿牛是我的兄弟,如果有人想對他不利,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