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你在試探我? 葉寧就那樣看著賀晉年,一副反正老娘我就想這樣,你怎么說都沒有用,我一定要去工作你說什么都不好使的倔樣子。
其實她并不是真的就敢這么跟賀晉年橫著來,但是多少現(xiàn)在有點母憑子貴的想法,這種想法很模糊,葉寧覺得至少賀晉年現(xiàn)在不敢對她用什么暴力,或者是更嚴重的手段,畢竟他這么想要一個孩子,而這個孩子現(xiàn)在正在她的肚子里,所以有恃無恐了。
賀晉年并沒有回答她的話,兩個人就這樣對恃著,空氣里透著緊張連呼吸都有此困難了。
男人安安靜靜的看著葉凝,高大的身軀坐在沙發(fā)里時,似乎連沙發(fā)都變得狹小擁擠了一些。
他就這樣看著她,讓葉寧的心跳莫名的快了起來,表情從一臉的執(zhí)拗與郁悶開始轉(zhuǎn)變成了隱隱的擔憂,這個男人怎么突然變得這樣深沉?
她說了這么多賀晉年難道都不生氣嗎?
胸口處升騰著不安與猜疑,不過現(xiàn)在她是打不得估計也罵不得,索性走向前去瞪著一雙眼睛與他對視著,要比眼睛誰的眼睛大呀?她才不怕呢。
賀晉年他想鬧點什么?她倒是想讓這男人發(fā)脾氣起來,可是他竟然就這樣看著他,那雙漆黑的眼睛眨動了一下,原來深遂闃黑的眼眸黑色的睫毛緊緊地攫住了,他有非常漂亮濃密的長睫毛,英挺的鼻翼透著他堅毅的性格,甚至在他的下巴上有暗青色的的胡茬,想必最近已經(jīng)忙得都沒有時間打理了吧,可是就這樣的男人看著她時讓葉寧剛剛滿身的怒氣開始消失了。
葉寧以為賀晉年會發(fā)火,他會控制他所有的行動,但是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賀晉年就這樣子,坐在了沙發(fā)上沒有冷漠,沒有嘲笑,沒有霸道,就這樣深深的凝望著自己,英俊得令她移不開眼睛。
男人長得好看也是一種屈服的理由嗎?知道現(xiàn)在不能打她不能罵她,就要以美色來屈服她嗎?
可是她就是這么的受用,當這男人慵懶的伸長著腿時,不由得讓她神差鬼使地坐到了他的身邊。
“如果我堅持一定要工作,賀晉年你會同意嗎?”兩個人現(xiàn)在所有的爭執(zhí)都是因著工作起,她這么小心冀冀,鬼鬼祟祟,欺上瞞下的做出了許多事情,也是因為想要出去工作罷了,而他每一次的發(fā)火與糾結(jié),也是因為她偷偷的背著他想要工作,如果這個問題得到了解決,那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是不是會更進一步呢!
如果他一開始就可以這樣安靜祥和的看著她,不霸道地命令她這些那些的話,那葉寧相信自己也就不會瞞著他了。
“如果你真的很喜歡,我會認真考慮的。”賀晉年瞳孔透著深邃而堅毅的光芒,有一瞬間似乎才從夢中清醒。
是啊,剛剛的葉寧,就好像是從來不曾認識過的,她從來沒有那么的不講理,那么的倔強,甚至脾氣更是僵硬,僵硬得一點都不像一個溫柔乖巧的女人。
但是他卻莫名其妙的被這樣的葉寧吸引了,是不是自己潛意識里有受虐的傾向呢?
安靜溫柔乖巧的她,令他喜歡不已,可剛剛那樣脾氣暴躁不講道理的的葉寧更讓他深深陷入無法自拔。
或許喜歡一個人就會喜歡她各種樣子,而每發(fā)現(xiàn)新的一種就會更陷入一重吧?
四目相對一時之間,空氣中翻涌起了一絲一縷的難以形容的情愫。
不知道是誰最后先開了口……
“你……”
“我只是說過了我,會好好考慮,我并沒有答應(yīng)你,所以你不用一副非常感動的樣子。”賀晉年聳聳肩坐在沙發(fā)上淡淡的說了一句。
當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葉寧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男人還是恢復(fù)了以往的危險的樣子,如同一只安靜的躲在暗處狩獵的豹子,等到獵物露出了致命的弱點,找尋機會撲上來捕獲住,并且隨時可以咬斷獵物的喉嚨,阻止想要逃脫一切的掙扎。
“我需要的不是你好好的考慮,我需要你答應(yīng)我,讓我工作我退一步工作地點由你定,或者是在這里,或者是在佑辰那里,我都需要一份工作。”葉寧站起來,堅決的說著,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了,再說考慮之類的完全沒有用。
賀晉年似乎對他的反應(yīng)感到不滿意,眉頭深深的蹙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川字紋。
這根本就不是他做事的風格,所有人都應(yīng)該知道他沒有習(xí)慣去迎合別人,甚至沒有習(xí)慣去屈就別人的想法,而這個女人是他破例的第一個。
他說會認真考慮,已經(jīng)是極限了,但是這該死的女人,竟然要求他要馬上給她答復(fù)。
“不然你認為等搬回了賀家我能做些什么呢?跟秦雙打架嗎?”葉寧順便把這事也一起給提了,其實兩個人的婚姻并不只是兩個人的,還關(guān)系著兩個家族,她要怎么跟秦雙相處呢?
葉寧知道秦雙已經(jīng)沒有來賀氏上班了,就是上次秦雙竄動著那些董事股樂們鬧事,估計讓賀晉年給趕出公司了吧,那本來就要找她麻煩了,這一下更有理由找她麻煩了,要是她這時回到賀家去是不是要讓兩個女人湊足一臺戲?
難道賀晉年嫌賀家不夠熱鬧嗎?
這小姑娘想的倒是真的很多,秦雙怎么可能跟她打架呢?
秦雙跟張允秀,兩個人都已經(jīng)被他看管起來了,現(xiàn)在就等著花蛇把查到的消息給他,他會把這兩個女人,還有在背后支持他們的那些人,一個一個的拎出來一起清理干凈。
所以他不可能有任何機會,讓秦雙跟葉寧接觸的。
秦雙跟張允秀母女心中懷著什么樣的鬼胎?他一望便知,所以葉寧回到賀家,他也是會萬分小心。
葉寧看他不說話,脾氣又上來了,急急的站了起來,好像自從懷孕以后,小小賀都多借了個膽子給她,現(xiàn)在她覺得賀晉年也不算什么,就是要說清楚才可以。
可是下一刻被賀晉年的大手扯住,在她還來不及反應(yīng)過來時,卻發(fā)現(xiàn)男人溫熱的大手輕輕地攬著她,把她帶入了他的懷里,就像情人般親昵的動作。
這樣的動作讓她有些恍惚,這到底是生氣還是不生氣呢?
其實外界說的一點都沒有錯,賀晉年為什么無法琢磨,就是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喜怒無常的男人。
沒有人可以準確的捕捉到他下一秒的心情到底是怎樣的,甚至連跟著他時間最長的周循可能都不知道他的老板下一秒會是生氣還是高興呢!
賀晉年的大手穿過了她柔順的發(fā)間,像是親昵的愛撫,但是在手勁重一點的時候,又好像是威嚴十足的警告。
“葉寧剛剛的行為,在這世界上也只有你才敢做了,雖然你的膽子夠大,但是……”賀晉年慢慢的靠近,眼角眉梢里含著笑,漸漸壓迫過來的軀體充滿了威脅:“你沒有機會做第二次了,我不允許我的女人跟我這么說話。”
可以寵著,可以縱著,但是不能跟他這么叫板,她的時間一定要由他來安排。
“你還想不想讓葉安好起來了嗯?”都不用去動什么遠在美國的葉家兩個老人,單單葉安就夠了:“你想不想醫(yī)院有最好的醫(yī)生來看她為她做手術(shù)?想不想她安安全全的出國去?告訴我葉寧……”
聲音再輕再緩,聽起來都足夠讓人心里發(fā)冷。
他在跟她講條件,在暗示她如果她不聽話那么他就會得葉安得不到治療,就會讓葉安在國內(nèi)自生自滅,甚至是他親手來加快葉安的毀滅是這樣嗎?
相信這種手段對他來說只是小兒科吧,這世界上最狡猾的無非就是商人,非他是最成功的商人無疑就是心思最多的了,她憑著這個小肚子就跟他叫板,可能真的是有點天真吧。
“那就讓她不好吧,反正我已經(jīng)在醫(yī)院里跟她說過了這是她的命。”葉寧在賭,她在賭賀晉年只是嚇她而已,如果賭贏了可能以后她的日子就會好過,如果賭不贏可能她就真的什么自由也沒有了。
葉安只是一塊試金石,她可以試出賀晉年會不會真的對葉家人下手。
葉寧的心開始怦怦怦的跳著,她這個時候多希望眼前的男人會跟以往那些親密的時光時一樣溫柔的跟她說著:“你高興就好……”
但是在床上的男人跟下了床的是不一樣的,現(xiàn)在的賀晉年跟與她親密恩愛時更是不一樣。
“你在試探我嗯……?”男人似笑非笑的看著葉寧,說她膽子大好呢,還是說她有點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