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侯毓的眼神微微有些黯然,但他依然微笑,看著冷秋的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深情說道“我知道,你是冷秋。那片桃林你可喜歡?只是可惜,已經過了桃花盛開的季節,我也只能用絹做的像一些來代替了。”
冷秋有些不敢與他對視,軒轅侯毓的話讓她有些動容,沒有誰能做到一夜春風桃花開,可是他不過是因為她說,她喜歡的不是海棠而是桃花,便將那一整片的海棠一夜之間變成了一片盛開的桃林,雖然是絹花,可是他卻為她做到了。
冷秋在他火熱的目光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半晌,她深吸一口氣,說道“一夜春風桃花開,不得不佩服宮主的本事,真的很美。”
“呵呵。”軒轅侯毓笑道“你喜歡就好。”
言罷,便是一時了無言,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白虎使,蘊時求見圣主!”門外突然傳來聲音,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
“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先回去吧,這個錦囊給了你便是你的了,留著它吧,以后會用的著的。”說著軒轅侯毓便揮手讓人進來。
冷秋出去的時候蘊時剛好進來,兩人不由的打了個照面,二人對視一眼,便很自然的錯開了眼神,像是沒有見過似的擦肩而過。
“稟告圣主,沈飛,顧萱瑾已經死于大漠之中,可是不幸讓白凌風和周昶給逃了,現在下落不明。屬下辦事不利,還請圣主責罰。”蘊時單膝跪地,低著頭沉聲說道。
軒轅侯毓此時早已將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他不動聲色的說道“責罰?責罰有用么?你可弄清楚她門是要去何處了么?”
“回圣主,他們此次似乎并無目的,只是在沙漠之中到處行走,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哦,看來還真的沒什么事呢。”他淡淡的說道“把你的人都叫回來吧,本圣主還另有要事交代給你,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
“是,謝宮主恩典。”
軒轅侯毓坐在椅子上,隨意的說道“你不要先急著謝,派你去圍絞周昶等人,可是你卻辦事不力,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逃,出去領罰吧!”
“謝宮主不殺。”
軒轅侯毓等蘊時離開,便又兀自說道“他說的可是實話?”
一瞬間一個人影不知從何處閃出,說道“是實話,沈飛,顧萱瑾的確已死,白凌風和周昶也都受了重傷,現下落不明。”
軒轅侯毓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一定要找到他們,繼續盯著,不到萬不得以不要出手。哦,還有,本宮又改主意了,拿到七星絕命劍后,暫時不要殺了他們,先將他們帶回來再說吧。”
“是。”那人說完就不見了蹤影,當真是來無影去無蹤。
“既然你不想他們死,我便暫時先不殺他們就是了。”軒轅侯毓的聲音有些低沉,喃喃自語道。
沙漠中的氣候不同于外面,白天還熱的恨不得將人蒸熟,到了晚上卻是冷的入骨,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
白凌風扶著臉色蒼白嘴唇干裂的周昶,腳步踉踉蹌蹌的走著,他們必須盡快找到一處可以過夜的地方,否則這變幻莫測的天氣就會要了他們的命。
夜里的沙漠寂靜的驚人,這種寂靜是那種令人窒息的死寂。
恍惚見,白凌風似是看到了一點火光,那是幻覺么?他揉了揉眼睛,看看頭頂的月亮,再看向前方,沒錯那不是幻覺,真的有人在這里!
白凌風雖然有一瞬間的懷疑,畢竟這里可是大漠深處,又有誰會沒事跑到這里來呢?可是隨后他便將這些疑問拋到了腦后,不管怎樣他們都必須要去看看,否則今晚怕是都過不去了。
火光有些微弱,待走近才發現,這里竟然是一家客棧。只是客棧的牌子已經舊了,但是還歪歪斜斜的掛著,上面似乎還掛著幾個蜘蛛網,風一吹發出磕噠磕噠的聲音,在這樣的情況下無處不透著詭異。抬頭去看那微弱的火光正是從二樓左邊的一扇窗子里透過來了。
“有人在么?我們是來投宿的!”白凌風敲門說道。門內無人應答,白凌風看看那火光,這次又加重了幾分力道,門上的不知道多少年的積塵紛紛落下,他不由得咳嗽了幾聲。
等了好一會兒,門才從里面打開了,隨著那吱吱嘎嘎的開門聲,看到開門人的白凌風不由得被下了一跳。
只見開門的是個老頭兒,他的一直眼睛竟然是瞎的,并且還深深的凹了進去,就像是在眼睛的位置挖了一個坑。而他的臉也全是猙獰可怖的疤痕,根本就看不出他原來的樣子。那老頭兒的個子不高,卻是特別的瘦,再加上他的皮膚顏色有些深,所以看起來就像是一具風干已久的干尸。
“你們,要住店?”那老頭看了看門外的兩人,緩緩開口說道,他的聲音非常的嘶啞,聽上去就如同是金屬摩擦般的刺耳。
白凌風點頭。那老頭轉身說道“那,就跟我來吧。”
老頭兒帶著白凌風上了二樓,二樓的樓梯上已經積了不上的灰塵,走上去塵土飛揚嘎吱作響,似乎隨時都會斷裂一般,可見是一直就不曾有人上來過。
白凌風微微皺眉,這里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其他的房間里都已經有人了。”老頭兒走到一個房間,指了指說道“這就是你們的房間了,你們要是沒事不要亂走,這里是大漠不比別處,如果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就在下面。”
“有勞了。”白凌風將周昶暫時放到一邊,客氣的說道。
“既然沒事,我就先走了”說著老頭兒便轉身離開了。當老頭兒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自拍自己的腦袋,回頭對著白凌風說道“小伙子,我還要再提醒你們一句,你們若是聽到什么奇怪的響聲,可千萬不要去管,否則若是出了什么事,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們吶。”
白凌風略感差異,但他仍然點頭應道“多謝老人家提醒。”
“嗯。”老頭兒點點頭,似是很滿意白凌風的回答,他的嘴角微微翹起似乎在笑,唯一的一只被眼醫覆蓋的眼睛動了一動。就是這個表情,在白凌風看來更多的這是感到一縷特別的詭異驚悚。那老頭說完話,就拿著那盞油燈顫顫巍巍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