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暫編103步兵師的陣地上見識了德國空軍的優勢火力后,回到了自己的司令部的奧金萊克對盟軍的突圍行動基本上不抱什么希望了,依靠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突破傘兵們的防御,就算僥幸突破了德國傘兵們的防御,那些德國傘兵也可以放棄陣地后退,然后尋找新的地點重新組織防御,而自己的部隊只能在黑天行動,白天在德國空軍的威脅下根本就是動彈不得,在自己的后面還有德國和挪威的聯軍在追擊,為了應付那些追兵,自己的部隊必須得設置陣地進行層層阻擊,不然在對方的追擊中恐怕會變成一場大潰敗。
相對于自己面臨的前后夾擊的窘境來說,盟軍的部隊現在還必須正視另一個迫在眉睫的大問題,那就是自己的補給品沒有多少了,尤其是汽油,從卑爾根到奧斯陸的距離是將近二百英里,這還只是地圖上的直線距離,如果換成公路距離估計在300英里以上,自己現在手頭的汽油估計連三分之一的路程都跑不完,沒有了汽油卡車就跑不起來,卡車跑不起來那些火炮就無法拖曳,而且部隊里的傷員也沒法運輸,總不能讓人抬著那些行動不便的傷員走,這樣會大大拖慢部隊的行軍速度。
“將軍,戴維斯上校要見你。”一個參謀打斷了正在默默抽煙的奧金萊克。
“戴維斯上校?好吧,讓他進來。”奧金萊克命令到,說完他把手中的煙頭在煙灰缸中捻了個粉碎。
“你好,中將先生,”戴維斯上校走進奧金萊克的房間后向奧金萊克敬了個禮。
“請坐,上校先生。”回了個禮后奧金萊克指著一把椅子說到。
“我的時間很緊迫,還有一個手術在等著我做,中將先生,”戴維斯上校坐下后猶如連珠炮般的說了起來,“我們現在的藥品不多了,最多還能支持兩天,如果不能獲得更多的藥品的話,恐怕大批的重傷員都會沒命的。”
“兩天?不能再多了?”奧金萊克焦急的問到。
“是的,不能再多了,這已經是我按照最小需求量計算的時間了,無法再多了。”戴維斯上校皺著眉頭說到。
“我們現在有多少重傷員?”奧金萊克苦著臉問到。
“加上法國人今天剛剛報上來的數字,總計有2546人,這還只是必須臥床治療的傷員。”戴維斯上校給奧金萊克作了說明。
聽到戴維斯上校這位盟軍中最高級別的軍醫官說出的數字,奧金萊克的臉色變得更陰沉了。
努力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奧金萊克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戴維斯上校,你不是還有一個手術要做嗎?你先回去,藥品的事我來解決。”
“哦,那好吧,將軍,那我先回去了。”一直惦記著手術的戴維斯上校見奧金萊克答應替他解決藥品的供應連忙告辭了。
送走了戴維斯上校之后,奧金萊克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高聲喊道:“來人,給我接科克勛爵,我要和他通話。”
……
滿面春風的鄭光被帶進了奧金萊克的司令部,被人摘下眼睛上的黑布之后,鄭光帶著一種勝利者的微笑對著面前的奧金萊克伸出了右手:“你就是奧金萊克將軍吧,我是德國陸軍炮兵上將埃德蒙。希特勒,很高興認識你。”
看了看那張在報紙上經常出現的臉,又看了看嘴唇上方那可笑的小胡子,奧金萊克確定站在自己面前就是在歐洲范圍內都鼎鼎有名的財迷。
戰爭爆發后,無論是英國還是法國政府雖然一直在槍桿子上使用的是毫無殺傷力的靜坐戰,但是在筆桿子上則無所不用其極,一大群御用文人將大希和鄭光描繪成了地上少見天上沒有的惡棍,對于大希他們把重點放在了大希的情感生活上,在那些御用文人的筆下,大希幾乎與第三帝國所有的高官的妻子有染,其中還包括戈總的妻子埃娜,而戈總深受大希器重完全是埃娜在床上能夠讓大希“滿意“的結果,尤其是給人們留下了深刻印象是一個叫做什么光明報的無名小報紙,這張報紙竟然說鄭光和大希與德國的某個知名女演員一起玩限制類游戲。天可憐見,鄭光這一世還是一個純種的童男身,英法兩國的這種無恥行徑嚴重的摧殘了鄭光那為正義而戰的美麗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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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與這種漫天忽悠的花邊新聞,奧金萊克向來是不屑一顧,但是關于德國的掌權人大小希兄弟的另一種負面宣傳則引起了他的注意,這就是在德國流傳甚廣的一句諺語:大希貪權,小希談財。在小希貪財這件事上英法兩國的報紙則變得有理有據,他們擺事實講道理的說出了小希那個“馬克”外號的出處,并且做出了一個對于英法兩國的人民來說無限恐怖的預言,如果一旦德軍占領了法國或者英國,那位德國的財迷副元首可以在一夜之間洗劫所有的銀行,讓銀行所有的儲戶一夜之間一貧如洗。
這個家伙是個財迷,這應該不是偽造出來的新聞,能不能在這上面做做文章呢?奧金萊克想到。
想歸想,奧金萊克很干脆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與鄭光握到了一處,禮貌的說到:“見到你是我的榮幸,閣下。”
握手之后,奧金萊克很客氣的請鄭光坐了下來,他的副官給兩人送上了熱氣騰騰的咖啡。
“奧金萊克將軍,現在已經是十一點三十分了,整整一個上午我在干什么想必你應該很清楚吧。”鄭光微微揚著下巴問到。
“我知道,你們在給那些傘兵空投援兵和補給。”奧金萊克實話實說。
“中將先生知道就好,那你認為你還有突圍的希望嗎?”鄭光毫不客氣的問道。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奧金萊克針鋒相對的說到。
“你的動作很快,昨天一夜的時間就從奧斯陸城下退到了赫訥福斯地區,完全瞞過了我們的觀察哨,只是這種撤軍方式你只有這一次機會,現在我的部隊已經追到了你們的眼前,而你的退路也被第七傘兵師截斷了,我們直接一些,你投降吧。”鄭光趾高氣昂的說道。
“不可能,就算被包圍了,我也會戰斗到底。”奧金萊克毫不示弱。
“那樣只會增加我們雙方的傷亡罷了,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就算你要抵抗,你能抵抗幾天,現在你的補給線已經被切斷了,你能夠堅持兩天,還是三天?三天已經是極限了。”鄭光不屑一顧的說到。
“閣下,你想沒想過如果我們抵抗到底的話,貴軍會增加多少傷亡?”奧金萊克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的味道。
“那又怎么樣?軍人能夠戰死沙場是一種光榮。”鄭光仿佛沒有聽出奧金萊克的弦外之音。
“是啊,戰死的軍人得到了榮譽,可是副元首閣下你恐怕就要付出更多的撫恤金了。”奧金萊克說出了一個敏感的詞匯。
“呃,撫恤金……”鄭光一時語塞,對于與金錢有關的詞匯他一向是很敏感的,奧金萊克一下子就戳到了他的痛處。
看到鄭光的囂張氣焰被打壓了下去,奧金萊克趁熱打鐵說到:“出于對雙方軍人的生命的尊重,投降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投降是要有條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