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的騰的就跳了起來,躲到了一邊,雙眼憤憤的盯著薛惠文,心慌跳的說不出話來。
我沒想到,她會對我用這個,而我自然知道這東西一旦碰上意味著什麼。
看來她不僅要讓我做她的棋子,販.毒的工具,她最終還想要我的命。
薛惠文這個女人的狠毒,遠超過了我的想像,我現在甚至懷疑,她答應會把大麥給我,也不過是個騙我的計謀。
我不能上了她的當,尤其是不能讓她給我注射這個東西。
“小姐,你的養生茶現在要端上來嗎?”這時,女傭又問了她。
“等一會吧!”薛惠文把手一揮,做了個示意她下去的動作。
而這時我腦中忽的閃過什麼,立即說道:“給我杯水,我要杯水。”
女傭並沒有理我,直到薛惠文發話,“慧姐,那把我的養生茶端過來給歐小姐。”
不一會,叫慧姐的女傭端了一杯茶過來,我從她掌心接過,不過在接茶的過程中,慧姐替我揭開了茶杯的杯蓋,而那一剎那,我在杯蓋上看到了兩個字——取證。
這個慧姐不是別人,就是我一直尋找,卻沒找到的在監獄裡救了我的李慧。
剛纔在她進來給薛惠文送粥的時候,我就認出了她,那就是那一剎那,我便安了心,她會是繼續保護我的人。
可是現在她說要取證,是取什麼證?
取薛惠文販.毒的證嗎?
難道祈向潮和薛惠文結婚也是爲了取證?
我驀地想起祈向潮在我和克斯裡的婚禮上,他帶我走時,薛惠文說的那句‘臥薪嚐膽’,看來就是如此了。
不過,聽薛惠文那天話裡的意思祈向潮並沒有拿到她販.毒的真正證據。
這應該也是祈向潮會同意我來見薛惠文的原因,他應該是料到了薛惠文會利用我來完成她的目的。
一杯茶下肚,該想明白的我都明白了,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薛惠文你一點誠意都沒有,你對我用這個東西,就說明你根本是想要我的命!”喝過茶之後,我又重新坐回了原位。
“要你的命?”薛惠文冷笑,“沒錯,因爲這是你欠我的。”
她剛纔說過,她要爲他的孩子報仇,要讓我和祈向潮去給他的孩子陪葬。
“我怎麼欠你了?薛惠文你不會一直覺得是我搶了你的男人吧?”這個時候我要消除她對我的恨意,就算消除不了,也不能讓她對我用那種毒東西。
她沒有理我,我繼續說道:“結婚那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當時我原本是要嫁給何東凌的,是祈向潮把我騙了過去,確切點說是他把我搶去的,我可沒想搶你的男人,還有你恨我最沒理由,你該恨的是祈向潮。”
不是我爲了自己,誰都可以出賣,此刻我要先保護自己,這也是我答應祈向潮的。
“是他從頭到尾都不愛你,不喜歡你,不要你的,就算沒有我歐洛,還有李洛,王洛等著,你......”
“夠了!”我的話終於刺激的薛惠文再也聽不下去。
她一雙如同毒蛇般的眼睛看向我,“我當然恨他。”
“可你更愛他!”此刻,刺激這個女人,讓她情緒激動,我才能掌控主動。
“我不愛他,我恨他,我要讓他一無所有,我要讓他有天后悔的跪在我的面前,乞求我的原諒!”薛惠文已經激動了。
“不,你不會!”我反駁她。
“你憑什麼說我不會?”薛惠文冷笑著反問。
“如果你真的恨他,想讓他死,上次你就不會只給他注射那種毒劑,而是直接給他毒.品了!”
啪——
我話音落下,薛惠文一個巴掌甩了過來,甩的我兩眼直冒金星,我說中了她,她被我完全激怒了。
“那是阿文留他有更大的用處!”祈辰西接過話來。
“當然,留他最大的用處就是領回家當老公!”我笑著回他。
“讓你胡說八道!”
下一秒,祈辰西也對我舉起了手臂,似乎也想給我個大耳光,
不過,我迎住了他的手,而這時薛惠文直接吼了句:“滾!給我滾!”
“阿文......”
祈辰西話音落下的剎那,一個東西也衝著祈辰西砸了過來,砸在了他的額頭上,當即就見了血。
他痛的臉都變了色,卻屁都沒敢放一個,便氣乎乎的走了。
而這一刻,我一直緊繃的神經得到了片刻的鬆懈,那個混蛋不在,就不會再給我注毒了。
“歐洛你說這些是什麼目的?是羞辱我,還是在炫耀他又一次選擇了你,而拋棄了我?”薛惠文問我。
我搖頭一笑,“你不會覺得他回頭,我就會對他再投懷送抱吧?我告訴你,我不會,我恨他,恨他對我無情的拋棄,還有我不會原諒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
說到這裡,我故意做出一副悲愴的神情來,“我現在已經不相信男人了,我只想守著我的孩子,好好的過日子,薛惠文我答應給你送貨,我做你的棋子,我只求你放回大麥,讓他平安。”
她不說話,我繼續打感情牌,“我知道你並不是一個真的無情的人,如果是的話,你就不會因爲一個未成形的胎兒,讓自己變成今天這樣,大麥是你懷胎十月孕育的,你其實是愛他的,只是你不敢愛,因爲你覺得你愛他就是對不起你失去的孩子。”
我話說到這裡,就看到薛惠文扶在沙發邊上的手已經顫抖,我的話戳中了她的心窩。
雖然我不知道她會不會就此而改變自己的主意,但至少她動搖了對我的恨,我在心裡不禁暗暗鬆了口氣。
可就在這時,房門發出咣的一聲,門被推開,祈辰西走了進來,而他的身後跟著三個人,兩個黑衣保鏢,還有一個是慧姐。
此刻,慧姐被兩個黑衣人給架著,臉上已經帶了血。
我的心當即提了起來,這時就見祈辰西說道:“這個娘們是臥底。”
說著,祈辰西將一個像鈕釦一樣的東西拍在了薛惠文面前,“我已經查過了,這是監視器,我們的所有行蹤都被暴露了!”
“小姐不是我,是他,明明是他,他故意陷害我的!”這時慧姐突的反咬,而且我看到她說這話時,瞥了我一眼,我秒懂了她的意思。
薛惠文大概沒料到慧姐會是臥底,在看到她被押進來時,便顯得震驚,而此時慧姐又喊冤,讓她似乎有些迷了。
這時我也心生一計,對著祈辰西說道:“祈辰西,你現在還不把她抓了,只要你把她抓了,祈向潮就會兌現他的承諾,把天石給你。”
祈辰西一直想要天石,這是衆人皆知的,我此話一出,薛惠文的臉更難看了。
“你個臭娘們胡說什麼?”祈辰西被冤枉,惱怒的就要衝我甩耳光,卻被薛惠文反手甩了一個耳光。
“祈辰西,你敢背叛我?”
祈辰西被打的嘴角出了血,他擡手抹了一把,在看著手背上的紅時,他的脣角也浮起一抹冷笑,爾後就見他手一動,一把槍指在了薛惠文的頭上——
“阿文,我跟你在身邊這幾年,當牛做馬的侍候著你,你不拿我當人,對我不是打就是罵也就罷了,居然因爲別人一句話就懷疑我?行,你既然不信我,那也別怪我不講情義!”祈辰西說著扣動了扳機。
“祈辰西,你敢!”薛惠文也不是白混的,面對這樣的情況,竟臉都沒變色。
“哈哈——”
祈辰西發出一聲冷笑,“我有什麼不敢的?我可早就等著這一天了。”
說著,祈辰西再次按了遙控器,只見大屏幕上再次露出賓利的臉,“Hi,祈。”
祈辰西衝著屏幕裡的賓利一笑,“交貨的一切都不變,不過從這一刻起,我是老大了。”
“我不管你們誰是老大,我只管貨!”賓利說著,又把目光看向了我,“我等你哦,美女!”
“祈辰西你混蛋!”薛惠文此刻終於明白,祈辰西的反叛之心已經不是一天了。
祈辰西再次一笑,另一手擡起將薛惠文摟入懷裡,“阿文,我死心踏地的跟著你,你說一從來不二,可你怎麼就看不見我的好呢?”
“還有那個祈向潮,你明知道他娶你有目的,結婚了他甚至連碰你一下都不願意,可你卻還是不肯殺了他,我就不明白了,你們女人一個個的都迷他什麼?”祈辰西話語裡透著不甘和憤怒。
我怔住,祈向潮和薛惠文結婚這麼久,他都沒碰過這個女人嗎?
結了婚的他們會在一個牀上蓋著棉被純睡覺,如果不是祈辰西親口說出來,我真的不會相信。
“祈辰西你現在放開我,我可以當一切沒發生!”薛惠文再次警告。
“阿文,你現在已經沒資格對我說這話了,這裡現在由我做主了,”說著,他吹了個口哨,又有幾個黑衣人進來,而這幾個人直接將我按住。
“薛惠文今天我就教教你怎麼做老大!”說這話時,他將薛惠文往旁邊的黑衣人手裡一推,然後再次向著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