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丁坐在車窗口,大眼朝著車窗外四處張望著,對陌生的城市產生了好心。下了飛機后,了車后的夏晨曦一直沉默著,所謂近鄉情怯,此時的心情已經說不出什么感覺,自從記起來后,她夢回這里,但是此時現代化的J市,全是高樓大廈,和A市沒有什么區別,雖然這兒保持著J市的風俗,但是她依舊尋不出當年的模樣了。
他們住的酒店臨夏晨曦要去的小巷子很近,也是一家五星級別的酒店,旅行箱擱下后,一家三口稍作洗漱,便出了房門到酒店的餐廳用餐。
凱悅酒店的餐廳里,白漠森選擇了臨窗口處的餐臺,本身酒店的位置正值市口心,他們的位置可以將酒店外的景觀納入眼底,街道,商鋪,商場等等,九月底的J市已有些涼意了,但是午太陽強烈的趕走了涼意,街道的行人也是穿著薄薄的長袖,行色匆匆,影子在熱鬧的街道一閃而過。
偶爾抬頭望向窗外的夏晨曦一直沉默,她極力的尋找著這些街道的記憶,可是這里已經被重建,她完全記不清楚。
“曦曦,這兒的東西真好吃。”兩嘴塞的鼓鼓的小豆丁,夸口的朝夏晨曦贊嘆。
望著自己碗里的食物,有一下沒一下的舀著碗里的食物,移眸看向小豆丁,嗡了一下嘴角:“慢慢吃,有很多。”
夏晨曦的反應,白漠森一直看在眼里,他沒說什么話,而是夾了一塊魚肉擱在她的碗里,低聲說:“先吃,吃飽了才有力氣行走。”
“漠森,你不是來過這兒嗎?你有去過我以前的那條巷子,那條巷子有沒有重新規劃過?”她看向白漠森時,目光急切。
“有些店面有作重新裝修,但是那條街沒有改變任何的布局,還是保持著原來的樣貌。”
聽著白漠森的話,夏晨曦才呼了一口氣,只要沒有改變,她是能找到她以前住過的家,在她思索著這些,白漠森沒什么情緒的聲音傳了過來。
“不過你以前住的家已經有人住了。”
“可那是我媽買的房子。”夏晨曦擰起眉。
“當時你媽和你突然間消失,所以那里被街道辦事處的人規劃為公有,不過我已經在弄這事了,相信很快那個地方會空出來。”
夏晨曦本是聽到已經被人占領的家時,氣惱洶涌,但是在聽到下一句話時,頓了一下,看向他的眼神里帶了某種情緒,甚至還帶了些霧珠。
“你次來開始著手準備這些事了?”好一會兒后,夏晨曦低低的說。
“嗯。”白漠森只是簡單的應了一個字,然后目光沉沉的催著她:“別想這些,趕緊吃,吃了帶你過去你的房子。”
白漠森的體貼夏晨曦一直都知道,但是對于他事先把一切預知的都安排妥當這舉動,心頭的感動是無言于表,她看著白漠森,不知道用什么言語來表達,于是低下頭,吃著她碗里的食物。
一家三口安靜的享用完午飯,因為酒店隔離巷子沒多遠,兩條街后是那條巷子,于是白漠森帶著夏晨曦和小豆丁步行過去。
二十分鐘后,夏晨曦走進曾經住過的小巷子,望著還是以前風格的街道,心頭百感交集,走到某處有標志性的地方時,她頓住步伐,伸手摸著,不知在想什么。
小豆丁跟著夏晨曦的步伐,她停他也停,仰著小頭顱,烏黑的眼睛盯著她,看著夏晨曦許久都不動一下,糯糯的問:“曦曦,你在做什么?”
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刻在墻壁的圖案,目光淬染著霧珠,低低的說:“這些圖案勾起姐姐的回憶。”
小豆丁不明白,皺著眉頭,抬起肉肉的小手撓了撓頭,一副懵懂的樣子。而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白漠森雙手插袋,臉色肅穆,手里握著手機,一邊走,一邊在講電話。
可能是午時分,行人廖廖無幾,但是他們三人走在街道特別扎眼,在經過的每一間店鋪時,都能引來店鋪里頭人的側目,甚至有些人還邁出來觀看。這條街道因為夾在兩旁高樓的間,照射不到太陽,氣溫適宜,小豆丁將身穿著的外套褪下來,跑到白漠森跟前,將外套塞在他的手里。
舉著手機的白漠森皺了皺眉,但還是捏著。
夏晨曦懷念一會,走幾步,之后又停下,走到一家小便利店門口,她擰起眉頭,她記的這個地方曾經是收廢品的,現在改成了便利店了,她停在門口,四處張望。也許是她的舉動惹來便利店里的人起疑,幾秒后有人走了出來。
“小姐,你要買東西?”一張圓潤的臉,眼神里有著疑惑的神色看著她。
夏晨曦看著記憶深處的臉孔時,心頭是激動的,這個人正是以前廢品店的老板,她撿垃圾撿來的廢品都是賣在這個老板手,雖然沒有任何親戚關系,但是他在這條街是對她和媽媽最好的人之一,還有一個是這條街道的那位醫生。
兩人可謂是對她最好的人,不但沒有看不起她跟母親,反而暗相助。
“張老板。”她平復著激動的心情喊了一聲。
男子皺著眉頭望著她:“你是?”
“我是蘭舞的女兒糖糖,曾經還賣過廢品給你的,你還有記憶嗎?”
對于糖糖這個名字,不僅因為前段時間白漠森曾經向他打探,更是這對母女悲慘遭遇一直橫在他的心頭,所以此時聽到糖糖兩字,頓時驚訝的瞪著眼睛,張著嘴指著她:“你真的是糖糖?”
她點頭:“我是。”
“小糖糖啊,你竟然回來了,如果你不說你是糖糖,我真的認不出來了。”
張老板臉綻放著笑容,步伐往前一邁,又驚又喜的說:“糖糖,這些年你去哪兒了?你媽媽找不到你,可是急壞了。”
說到母親,夏晨曦心頭一震:“張老板,我媽媽真的不在了?”
在這時,白漠森牽著小豆丁走到夏晨曦的身邊,男子自然是看到白漠森,眼睛又是一亮。
“這不是那位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