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曦那段時間究竟過著什么樣的生活啊!”一臉憤怒的陸一鳴,仰著頭,望著天花板,心里除了為夏晨曦心痛還有是自責的。
當年如果他不走的話,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在她的身,或許當年他早點告白,情況又是不一樣了。
白漠森眸色沉著,其實他心里也是有自責的,如果當年,他早點關注她,或許也不會讓他們姐弟倆這么艱難的渡過那段時間,也許夏晨曦的母親也不會死,家里更不會那么垮了。
“其實我也是有愧對他們姐弟倆的,雖然當年我也是這場陰謀的受害者,我也記得她的存在,只是沒有把她放在心罷了,才錯過了那么。”
陸一鳴猝然轉頭看向白漠森,熾白的燈光下,那張揚的臉繃起兩頰顴骨:“漠森哥,你說當年你記得有那么一個女人在那一晚發生了那么個事情,但是你過后并沒有負任何責任這樣息事寧人了?”
被燈光打的越發深邃的眸子對憤慨的視線,一時間無言以對,但正是這種沉默,陸一鳴知道答案,臉隱忍著某種情緒的突然間蹦發出來,人從椅子憤然起身,修長的雙臂叉在腰間,踱著步子,兩三步后,旋身對白漠森指道:“所以曦曦的家里之所以這么悲慘,你也是有責任的,如果當年你負起一些責任,曦曦不會……”
他微抬著頭,目光沉沉的注視陸一鳴:“一鳴,我不會推脫自己當年的責任,所以我現在都在彌補。”
“彌補頂個屁用,她都經歷過了那些悲慘的遭遇了。”話落,陸一鳴也覺的煩躁了,為什么煩躁,他真說不出來,或許是因為白漠森輕而易舉的撿到了夏晨曦,而他一直守著的,卻被排在外圍。
“一鳴,有些事誰也料不到,人不是神。”白漠森臉色凝重的說了一句,其實對這事,他說什么話都不合適。
踱著步伐的陸一鳴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雙手捂住額頭,再用力的往掃,說出來的聲音有些暗啞:“漠森哥,老天爺對你太過恩惠了。”
這種巧合千年難遇一回,但偏偏卻讓白漠森遇了,對于一直愛慕著夏晨曦多年的陸一鳴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恩惠,反觀他,在夏晨曦什么那么多年,卻是連著一絲恩惠的邊都沾不,一股深深的失落盤踞在心頭。
燈光下陸一鳴的背影透著濃濃的落漠,盯著他的白漠森壓在心底的無奈此時也泛來:“一鳴,有時候緣份是個很妙的東西。”
白漠森的話并沒有說的太透白,但是陸一鳴是聽的明白,一直以來他是心頭都壓著一股不
甘,但是今天當年的視頻出來后,所有不甘也隨著消散了,他怪不得白漠森和夏晨曦,他們也是這場陰謀的受害者,可是當聽到白漠森剛才說出來的話,他心頭未免會替夏晨曦抱不平。
現在白漠森說出緣份,他深深的明白,他跟夏晨曦有緣無份。
他轉過身來,臉掛起一抹笑,無奈的笑:“漠森哥,有時候我真的是妒忌你。”
白漠森嘴角也泛起一抹笑:“你什么時候不妒忌我了?”
“有啊,我跟曦曦認識你長時間,所以我們也有我們快樂的時光,所以你這些,你妒忌我。”
白漠森攤了攤手:“這沒有什么妒忌的,一切都有天意。”
陸一鳴皺褶起眉頭,朝著白漠森邁步過來:“你這話是不是在說,你跟曦曦是天生一對,而且還是老天爺安排的?”
白漠森不置可否:“你這樣想好像也沒錯。”
這話在陸一鳴聽來絕對是得瑟,他側著頭望向白漠森的表情卻是一本正經,這種諱謨如深的表情讓陸一鳴皺起眉頭:“得瑟。”
陸一鳴往他剛才的位置走了過去,一屁股坐下,然后伸手從兜里掏出煙盒,從里頭捏了兩支,朝著白漠森丟了一支過去,速度快的白漠森想解釋戒煙都來不及。
拿著煙支,白漠森隨即朝他遞過去:“我戒煙。”
正要點火的陸一鳴頓住動作,一臉納悶的看著:“戒煙?難道你們準備要孩子了?”
白漠森:“可能可以開始準備了。”隨后跳過別的話題:“你現在公司的事怎么樣了?”
……
夏晨曦花了一翻功夫,才把小豆丁哄好,抱著小豆丁出來的時候,白漠森眼角掃到,起身迎步去:“怎么不叫我?”
說著,從她手接過小豆丁,沉沉的小豆丁盯著白漠森:“我想讓曦曦抱。”
白漠森低頭看著小豆丁,隨后說:“你姐太瘦了,還很累,以后要抱我抱你。”
小豆丁噘起嘴:“看在你對曦曦好的份,不跟你計較了。”
白漠森:“……”
陸一鳴坐了一會,提出回去了,臨走前,對著小豆丁說:“我回去給你拿兩條小金魚,然后你跟我啊!”
剛才小豆丁只是氣夏晨曦,現在聽到陸一鳴當真了,有些慌了,大眼轉了轉,說:“姐夫,突然間我又不想要小金魚了,等我想要的時候我跟你說哦。”
陸一鳴伸手捏住他的左臉:“等你想要了,我又不想給了怎么辦?”
小豆丁機靈的應:“我讓姐夫給。”
陸一鳴:“……”
夏晨曦送陸一鳴出病房,這次白漠森倒也沒有說什么,而是站在窗口邊接聽電話,兩人走出病房,夏晨曦在門口看著陸一鳴說:“一鳴,謝謝你過來看小晨雨,還給他帶了晚餐,送了那么貴重的禮物。”
“你確實要謝我,那小鬼簡直跟漠森哥一個脾氣,臭的要命,我來到的時候,喊著肚子餓。”陸一鳴輕笑兩聲。
夏晨曦望著他笑:“你說的沒錯,這一大一小倆脾氣都很臭,而且很幼稚,所以可能很投緣呢。”
陸一鳴聽見幼稚兩字,低頭笑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聽見白漠森身出現幼稚兩字。夏晨曦也笑,之后陸一鳴便說:“曦曦,你和漠森哥的事我今天算知道前因后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