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曦這樣日復一日的進行著治療,白漠森平常在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後,便會到醫院陪她,給她擦洗臉,擦身子,按摩,保持身體肌肉不萎縮。
雖然這些事可以看護完成,但是白漠森不願意任何人去碰觸夏晨曦,哪怕是護士,他都不願意,所以全部都由他一人完成。
有時候愛一個人會很想一個人霸佔她,無論是精神還是什麼,這對男人來說,肯定是愛到了骨子裡。
小豆丁的情緒依舊失落,每當夜晚的時候都會哭著醒來找姐姐,這讓楊清水也不好過起來,因爲夏晨曦的沉睡,白家可謂算是籠罩著一層陰霾,壓的衆人都喘不過氣來。
夏晨曦沒有醒來,落進了阮貌華耳裡,暗自喜悅,她只祈盼著夏晨曦永遠不要再醒來。
安以蕁狀告夏晨曦的事,也快開庭了,白漠森委託的律師帥正陽申請了開庭延後,因爲夏晨曦的情況特殊,法院那邊批準了。
樑靜自從知道夏晨曦沉睡後,心頭一直也是忐忑不安,她希望夏晨曦這樣不醒來,所以暗派了人在醫院,一旦夏晨曦有什麼風吹草動,她第一時間知道。
這事,白漠森自然是接到了消息,所以他也不動聲色,但是樑軍背後的動作越發的頻繁,白漠森也沒有時間跟他玩,因爲他全副心思都在夏晨曦的治療。
半個月後,樑靜在X辦公室,突然接到一通電話:“樑小姐,夏晨曦聽說已有復醒的跡象。”
坐在大班椅的樑靜往椅子背靠靠進去,眉頭一擰:“不是說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嗎?”
“是一直沒有什麼動靜,但是今天午,夏晨曦進去做腦磁時,那個催眠師也一同進去了,可是是配著催眠手法,夏晨曦有反應了,但是現在還沒醒過來,我打聽到,在磁療室,她的眼珠子蠕動了。”
樑靜捏著筆桿的手青筋盡現,目光陡然銳利的崩出光芒:“我知道了,繼續打探,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結束通話後,樑靜仰頭望著天花板的水晶燈,玻璃窗外的陽光反射在水晶燈,折射出的光芒刺的她瞇起眼睛:“夏晨曦,你這樣睡著多好,對你,對我,對白漠森都好,爲什麼你還想著醒過來呢?”
“你醒過來是想告訴白漠森當年你們之間的相遇?”
“算告訴了他又怎麼樣?我已經對白漠森不抱任何的希望,但是,我也不允許你過的我幸福。”話落,手的筆朝著對面的牆壁飛了過去,在這寬敞的室內,發出一聲‘砰’的響聲,在空遊蕩,漫延,猶如黑暗之血緩緩的鋪向整個大地,瞬間一片黑暗。
樑靜將這個消息打電話告訴了阮貌華,說夏晨曦有可能要醒過來了,爲什麼打這個電話,因爲她得到消息,夏晨曦的父親是周庭川,阮貌華能那麼狠的對她,估計也是恨周庭川,或是有別的原因,所以她打算把這事告訴阮貌華,看看阮貌華有什麼行動。
但是阮貌華在電話卻說到:“如果她能醒來也是好的,畢竟是我姐的女兒,雖然我不喜歡她,但是怎麼也是我姐身掉下來的肉,並不想她這樣喪命。”
樑靜輕笑一聲:“在我面前裝什麼好人,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知道?演戲演了半輩子了,該收場了吧?”
樑靜的尖銳,惹來阮貌華冷笑,隨後說了:“樑小姐打這個電話給我只是想說我不是好人?”
頓了頓,接著說:“是不是樑小姐是害怕夏晨曦醒來,白漠森更加怨恨你,跟你之間再無可能?”
樑靜聽了笑了笑:“阮貌華你真可笑,我爲什麼要害怕呢!是算是夏晨曦醒了那又怎麼樣?我是富家大小姐,誰還能把我怎麼樣?再說這種小孩子以前的事情忘記或者記錯了是很平常的事,沒有什麼值的大驚小怪的。”
“雖然曾經是小孩子,但是你現在並非小孩子了,你這種行爲是欺騙,以爲她知道了你故意接近白漠森離間他們之間的關係會此罷休?”
“不然她還能把我怎麼樣?”
“據我所知,現在白漠森對X進行反擊了。”
“那也要他有這個能力,你還不知道吧,他故意造成X的股價跌停,可到最後還不是被我爸爸搞定了。”
頓了頓,樑靜肆意的笑出聲來:“現在白漠森因爲夏晨曦昏迷不醒,完全無暇以顧,算我爸爸現在對她們的公司暗進行反擊,他也分身無術。所以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怕嗎?”
“樑小姐說的是,你有你爸爸做後臺,當然是無所忌憚,對於你剛纔說的消息,我謝謝你的熱心。既然樑小姐不擔心那麼何必在乎她醒來或者不醒來呢!等她醒來我,想見我的話我自然去會去見她,如果她不想見我,也無妨,以前我對她的做法確實有點過現在我只希望她能夠好好的生活,最好是能夠獲得幸福。”
樑靜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咯咯的笑著,良久停住笑聲:“想不到寒毒的阮貌華也有這樣的慈愛,真是跌破的眼球。”
電話那端的人阮貌華完全不搭理樑靜的夾槍帶棒,說:“樑小姐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先掛電話了。”
只是阮貌華話剛落,便傳來嘟嘟的盲音,拿下手機,嘴角噙著冷笑,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但是又轉想,如果夏晨曦真的醒來的話,那麼當年的事將會被白漠森和周庭川知道,他們一旦知道,定然會追究,那麼她的麻煩不是那麼一點點,所以夏晨曦還是不能醒來。
只是夏晨曦要怎麼樣才能不醒來?對於夏晨曦甦醒的事,同樣有所顧忌的樑靜,掛掉電話,垂眸深思了好一會兒後,隨即又給剛纔的那個人去了個電話,電話響了三聲接通了。
樑靜冷冷的說:“晚我要過去一趟,你準備好。”
她陰沉的聲音在寬敞的辦公室顯得尤爲陰暗,彷彿是陰溝裡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