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媽媽和她曾經受過的苦難,她對他一時間沒有辦法釋懷。
周楚翔在要掛電話之際,問了一句:“晨曦,你最近和林瀟瀟有沒有聯系?”
對于周楚翔突然詢問的話,夏晨曦心頭咯噔一跳,聞出一絲異味,腦子里頭瞬間緊張的滯了幾秒才回應:“我出院前和她見過面,之后沒有見面了。”
“那電話呢?”
因為急于找媽媽,所以電話也忘了給林瀟瀟,而且這幾天林瀟瀟也沒跟她來過電話,她如實回了,周楚翔便說:“哦。”
“怎么了?”她的身子倚在水槽邊,手卷曲的捏著流理臺邊沿。
“是合作的事,本商定好了這幾天簽約的,但是她那邊遲遲沒有回應,打她手機也關機,找她的秘書也說有幾天沒見林瀟瀟了。”
夏晨曦的秀眉皺的緊,想到她剛出車禍,現在出院才沒幾天,人便不見了,難不成又是她后媽干的?想到此,說出口的聲調也揚了幾分高:“瀟瀟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晨曦,你也別緊張,也許她是有別的事耽誤了,我再試著聯系她。”
“好的,楚翔哥,你在A市,幫我找找瀟瀟,如果實在聯系不,你去她家找,我到時把她家里的地址發給你,有什么情況你第一時間告訴我。”
掛了電話后,夏晨曦第一時間給林瀟瀟去了個電話,但是如周楚翔所說,關機。
夏晨曦擔心著林瀟瀟的情況,思索著,林瀟瀟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而且她爸爸的工作需要她,這兩天應該是她繼任的那一周,她不見,跟她后媽絕對少不了關系。
突然,她朝廚房門口邁去,來到書房,她抬手敲了兩下門,隨后推門而進。簡陋的書房,白漠森坐在書桌前,書桌擺放著手提電腦,電腦開著,白漠森正在處理件,在夏晨曦踏進書房門時,他轉過頭,望著她焦急的臉色:“怎么了?”
“漠森,你給魏然打個電話,探探他這幾天有沒有見過瀟瀟?”
白漠森凝了凝眉,伸手搭她的手臂:“林瀟瀟?”
“嗯,你現在給他打,一會我再跟你解釋。”夏晨曦心頭急,林瀟瀟跟她情同姐妹,她并不想林瀟瀟有什么事。
“你先把事情跟我簡略說一下,不然的話,我拿什么借口套他的話。”
夏晨曦想著,可能是她太緊張了,緊張到了都忘記了魏然成天到處玩耍的,也沒個正形,沒準兒還以為開玩笑呢,于是把林瀟瀟聯系不的事跟白漠森一五一十的說了。
“其實我是擔心她后媽對她不利,次出車禍已經是不幸的萬幸了,怕她后媽再想什么陰招,林瀟瀟她一個小姑娘,防不勝防。”
夏晨曦擔心不止她后媽對她不利,更擔心魏然會對纏著她以至于林瀟瀟會逃離這個城市一段時間,發生些什么事情,在林瀟瀟住院期間,魏然幾次到林瀟瀟的病房,當時林瀟瀟雖然沒有說什么,但是她察覺出魏然是想糾纏讓林瀟瀟答應他的追求。
這點,她沒有跟白漠森說,畢竟,白漠森和魏然的關系不一般人,所以她不想讓他有所顧忌。
白漠森拿起手機給魏然撥了過去。
……
魏然接到白漠森的電話時,正在他紅兔子吃午餐應酬,看到白漠森的號碼,他捏著手機出了廂房,在暗角處,按下接聽鍵,在手機復耳膜時,語氣淡涼:“每天跟在老婆屁股后面的人,今天怎么想起我來了?”
他選擇正是暗角處的臨窗位置,沒有拿手機的另一只手肘彎曲的支在窗臺,目光凝視著陽光四射的街道。
“別五十步笑百步,你每天不也是跟在林瀟瀟屁股后邊?”
魏然撐著窗口的手,指尖還夾著煙霧繚繞的煙蒂,舉在唇邊,狠狠的吸了一口,幾秒后,從鼻間飄出來的煙霧隨著風吹散了。被煙霧薰過的嗓子愈發低沉且干燥,發出來的聲音暗啞:“我可能算做到你那個樣子,人家也不會跟我在一起。”
注視著遠方的陰沉眸子突然瞇了起來:“你當然是做不到我這樣,我認定了一個,那是一條道走到黑的,你有那么多的女人,現在突然轉性,對方也是需要時間的。”
白漠森話里的意思魏然懂,但是....
“打電話來只是為了跟我說這些?”他突然轉移了話題。
“那也不是,梁軍那邊有什么動靜?”
“看著是挺安分的,在暗地里搞些小動作也不必理會。”魏然又是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最近不知道為什么,煙癮大了。
“那邊你多盯著點,我過幾天才能回去,佟存遇一個人也是顧不過來。”
“我盯著沒問題,回來可要好好的稿勞我。”魏然勾唇角,瞬間有幾分驚艷之色。
“稿勞?需要我怎么稿勞你?林瀟瀟我可是給你弄不來的。”
魏然低頭笑了一下,然后故意說了一句:“讓你小舅子給我踩背行。”
兩人說了幾句玩笑話,隨后,白漠森最后說了一句:“林瀟瀟不見了,聽我老婆說,次她出車禍是林瀟瀟的后媽干的,現在剛剛替父任,她人突然不見,應該也是兇多吉少了。
“你這是奉了你老婆的命跟我說這事?”
“我老婆是很擔心,但是她找了周楚翔去找了,我看你對林瀟瀟也不像完全死心了,所以想給你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至于這個機會你要不要,那是你的事了。”
魏然聽完白漠森的話后,垂下擱在耳旁的手,握緊手機撐在窗臺邊,唇邊的煙蒂因他用力吸的發出腥紅的火星,在陽光下像是準備要燃燒了。手的煙蒂抽完,他走回包廂,但是兩分鐘后,他再次走出包廂,走出這座紅兔子酒樓,了黑色的邁巴赫,駛離了此處。
他的邁巴赫一直往郊外方向而去,拐了好幾道彎,最后消失在一處隱蔽的山頂別墅處內。他邁下車,往別墅門口走去,大步流行推門而進。
“我說過,我不會吃的,把它端走。”
一道怒斥迎面飄來,魏然臉沒有任何的表情,尋著聲音的方向踏過去,他去的方向是二樓的房間。
“小姐,你好歹吃一點,你要是不吃,魏先生罰的是我們。”
傭人哀求的聲音顯的楚楚可憐,但是這樣的也無法撼動坐在床頭邊的林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