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青陡然旋身轉過身來,那雙沒有焦距的烏黑雙眼瞪的諾大,死死的扣住顧慎行,表情痛楚:“顧慎行,既然你知道我有女兒,為什么你還要把我帶走呢?你不知道因為你的舉動,我女兒在這十幾年間過著怎樣悲苦的日子嗎?”
自從白漠森知曉夏晨曦這十幾年是怎么走過來后,俞青的心頭一直被什么壓著,幾乎都喘不過氣來,對于害她母女分離十幾年的人,她沒辦法放過。
顧慎行看到俞青生氣的瞬間時,是僵怔的,好一會兒低低的說:“我沒有想那么多,我只想讓你過的快樂。”
其實對于顧慎行來說,別人他不顧不了,他眼里只有俞青一人,所以俞青的女兒受著什么樣的傷,他完全不會去思索。
“你以為我在你禁錮之處會快樂嗎?我一丁點都不快樂,我每天都在想念我的女兒。”說著,俞青眼里淌出淚珠來。
顧慎行幾乎沒看過俞青哭,突然碰觸到俞青的眼淚,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怔怔的望著那晶瑩剔透的淚珠,眼眸似乎被燙了一下。
“你和阮貌華都是害我女兒受災難的元兇,她的一生這樣被改變了,我不能原諒你。”
……
夏晨曦因為顧慎行在母親的房間,所以她在臥室收拾行旅的時候并沒有掩門,所以顧慎行開門的時候,她第一時間邁向門口,朝著母親的臥室走去。顧慎行走出門口的時候,目光落在夏晨曦的臉,但是也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隨后移開了。
……
顧慎行直接走出門口,望著他的背影,夏晨曦蹙了蹙眉,但是沒做多停留,踏進了俞青的臥室,只見俞青神色沒有任何的異樣。
“媽,我給你收拾一下,一會我們要回國了。”
“好。”
……
一行四人搭飛機,往A市飛去,三萬英尺的高空,俞青睡著了。對于周庭川,她依舊當不知道,并沒有跟周庭川說一句話,這讓周庭川愈發的難受了。
回國后,周庭川想到夏晨曦曾經說過的話,所以他擔心,擔心這樣跟俞青分離,但是又無可奈何。十幾個小時,白漠森帶著夏晨曦,俞青回到了他們自己的別墅,因為礙于白安好,所以白漠森沒有帶回白家老別墅。
白漠森回來后,趕去了公司,對于家里的事,全由夏晨曦一人料理著,小豆丁聽到夏晨曦回來,央著楊清水要帶他去找媽媽,楊清水知道孩子幾天沒見到姐姐,自然會想的緊,于是帶小豆丁來到別墅。
小豆丁踏進客廳大門,便是扯開嗓子喊:“曦曦,漂亮奶奶。”
清亮的聲音在寬敞的客廳里顯的十分的響亮,這個時候,夏晨曦帶著俞青在她的房間,正讓她熟悉房間的環境,小豆丁的聲音從外頭傳到她的耳旁來,笑著對俞青說:“媽,晨雨來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幫我一直保住這個秘密,不讓晨雨知道這件事情,我不想這么小的他因為我們大人的事情受到傷害。”
“糖糖,這點道理媽還是懂得的,晨雨只是個小孩子,況且我也能看得出他確實把你這個姐姐看得挺重的,聽著都覺的人軟的,放心吧。”俞青臉帶著淡淡的笑容。
夏晨曦扶著俞青往門口走去,剛走到門口,小豆丁的身子骨跳進了她的眼里,香菇頭一蹦一蹦的跳躍著,烏黑的大眼盯著夏晨曦時,綻放出愉悅的光芒。小豆丁跑到她的跟前,在她剛蹲下,兩手環她的脖子,糯糯的說:“你好狠的心,把我丟下那么長時間。”
夏晨曦聽著弟弟的聲音心頭暖哄哄,兩手環著他的小身子骨,在他的臉頰親了親:“姐姐有事。”
“有事也要帶我啊。”
“好,以后帶你。”
“這還差不多。”小豆丁滿足的仰了仰頭。
夏晨曦這才想到俞青還在這兒,于是將小豆丁從懷拉出來,對著小豆丁說:“晨雨,這是奶奶,叫奶奶。”
小豆丁仰頭望著俞青,便喊了一句:“是漂亮奶奶。”
俞青了露出淡淡的笑容:“哎,晨雨真乖。”
“奶奶長的很漂亮哦,跟曦曦好像。”小豆丁軟糯糯的聲音十分的好聽,惹的俞青哈哈大笑起來。
這時,楊清水已經也走了過來。看見俞青的時候,眼眸里閃出感概:“親家母。”
夏晨曦解釋:“媽,這是我婆婆。”
俞青點頭:“你好,親家母。”
楊清水聽見夏晨曦的話,整個人高興起來,隨手拉楊清水:“俞青,你還記的我嗎,我是楊清水。”
“記得,怎么會不記得,想不到一別二十幾年,還能再見面,真是感嘆。”
……
晚吃晚飯的時候,夏晨曦給白漠森發了條信息:“該吃飯了。”
然后她也沒等他回復,帶著孩子們吃飯去,吃完飯后,她拿起手機一看,發現白漠森回了信息。只是看到那條信息時,眉頭皺了起來。夏晨曦拿起手機,撥了個號,只是那頭沒有人接聽。
夏晨曦撥的電話是佟存遇的,此刻佟存遇正在會議室,握著在震動的手機,盯著屏幕的號碼,不知道接還是不接。此刻,白漠森正在跟各高層開會。
“大家對這次的事情還有什么好的對策?”白漠森一臉嚴肅的掃了掃眾人的臉。
給他的是一陣沉寂,似乎對這事無能為力了。
“白家養你們,你們是這種能力?”
梁軍大張旗鼓的指控白氏集團子公司近期開售的森林湖樓盤的水管不達標,地板存在著質量的問題。
白氏涉及化妝品,房地產行業等等,近期白氏新落成的大型樓盤森林湖準備公開外售,不想這個時候梁軍豁然對外宣稱森林湖的水管存在質量問題,導致放出來的水呈藍顏色。而且這事已被證實,這個原因,足以影響著森林湖這次的銷售。
而針對這一問題,白漠森召開了緊急會議。偌大的會議廳,透亮的白熾燈光將圍坐于會議桌的高層籠成一圈,緊緊的,眾人的額間沁出汗水來。突然間的死寂,讓會議室的氣氛變的壓抑起來,這種情況在白漠森發話后,才有人開口提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