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門口,一輛黑色轎車停了下來,一耳光精神抖擻的老人從汽車上走了下來,身邊跟著一個笑容爽朗的老人,他們看了一眼安靜的醫院。
顧老冰著臉抬起頭看著拉著窗簾的窗口,“卿銘,我們也許真的該退休了。”
徐老摸了摸下巴,笑著說道,“那樣也很好,我錢也賺夠了,是該到處去放松放松了。”說完,便深深的吸了幾口氣。
顧老卻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真不明白怎就這個人和他居然是從到達的朋友,“徐卿銘,你什么時候不放松了”說完,便抬步走進了醫院。
徐老只能摸了摸鼻子,輕輕一嘆,“顧笙,你還是這么不可愛呢。”說完,便背著手,跟在老人的背后。
醫院的走廊上,只有雪白的墻面,因為一件包下整個樓層,所以都看不到幾個人,斑駁的光影似乎如同人生一般曲曲折折,卻還要跌跌撞撞的走到低。
顧老突然站在了一個病房門前,輕輕皺了皺眉,最終還是走了過去,“罷了,等等再來吧。。。”
他一定要好好教訓他,為什么要找這么一個麻煩的女人,不過他的嘴角的笑意,卻也沒那么冷淡了。
徐老卻是奇怪的看了一眼病房里面,那不是洛川的房間么,他不是已經昏迷了么,難道。。。
他的臉色似乎變得沉重了,事情原來遠遠沒有那么簡單呢。
然而此刻的凌依依卻是僵硬的坐在床上,耳邊已經聽不到身邊人的聲音,“怎么辦。。。”
秦天琪只能無奈的看了一眼羅詩情,“詩情,算了,她這樣什么也聽不進去,我們說了也白說。”能夠如此冷靜的面對丁老,卻不能冷靜的面對徐老。
真不知道該說她什么了。。。
羅詩情卻是怒其不爭的看了一眼凌依依,“依依,我告訴你我決不允許你害怕那個糟老頭他有什么好怕的”
不就是一個老頭么,她干嘛要這么緊張
然而房門卻是被突然推了開來,黑著臉的顧老一步一步走進了病房,“我這個糟老頭怎么了”這個臭丫頭,居然說他是糟老頭
徐老只能捂著嘴,偷偷側過頭去,生怕他的笑聲會被已經暴怒的顧老聽到。
只是顧老卻還是聽到了,他怒視著偷笑的人,“徐卿銘,你再笑一下試試。”
威脅的聲音還是有效的,徐老咳了兩聲,嚴肅的看著眼前的女人,“羅小姐,話不能這么說,就算真是這樣,也不能說出口啊。”說完之后,又笑了起來。
顧老最終爆發了,怒吼道,“徐卿銘,從明天開始不許來我家蹭吃蹭喝的”死老頭一直在他家蹭吃蹭喝,居然還敢這么囂張下次不給他吃了每次都是他吃的光光的
徐老這下真不笑了,“嗯,不笑了。”嗯,沒飯吃是一件很嚴重的事。
羅詩情卻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剛剛發生什么了么。。。
秦天琪拍了拍同樣呆住的凌依依的肩膀,“徐老只有一個人,所以每次吃飯都是去顧老那里的。”
凌依依聞言之后,微微點頭,“原來如此。。。”
床頭的一旁是紫藍色的矢車菊,綻放著也許只有一瞬的美麗,淡淡地花香從其中散發出來,微風中帶著輕微的泥土氣息,讓人的精神也沒有那么緊張了。
顧老顯然已經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最終輕輕咳了兩聲,“凌小姐,我這次來找你有兩件事,一件就是明天的競標會,還有就是你的身體。”
凌依依的臉色還是有點蒼白,然而聲音卻是堅定的,“顧老,請你放心,明天的競標會我一定會去參加的,我的身體也已經沒什么大問題了。”
她的身體本來就沒什么問題,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當然也是為了給自己一個清靜。。。
顧老聞言之后,微微點頭,便轉身坐在了一旁,聲音嚴肅的說道,“凌小姐,我記得我說過我絕不會允許將交給丁世賢來管理。”
凌依依心底只能苦笑,“顧老,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現在洛川不在,不能沒有領頭人。”
顧老卻是深皺眉頭,聲音帶著難以抗拒的冷然,“凌小姐,最近你和丁世賢走的也很近,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他并不是一個可靠的人。”
早在不知何時,他就變得利益,漸漸偏離了他們原來的路途。
凌依依心底自然明白這些道理,雙眸毫不懼怕的看著他的雙眸,“顧老,請你相信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絕不會害了。”
她很明白她在做什么,所以她很清楚什么應該做,什么不應該做。
顧老冷哼著說道,“凌小姐,你憑什么讓我信任你你有什么值得我信任的么可能洛川認可了你,但是我還沒有認可你”
凌依依聞言之后,只能輕笑著說道,“那么就請顧老看一下我明天的表現夠不夠得到你的信任。”她有足夠的信心,明天的競標會只會成功不會失敗
顧老看著她堅定的神情許久,最終還是冷聲說道,“最好如此,不然我絕不會放過你,就算有洛川護著你,也沒用”說完,便轉身離開了病房。
然而站在他身后的徐老卻是笑盈盈的走到她的面前,輕聲說道,“依依,你別看他這個樣子,其實他對你也很滿意,只是他不愿意承認罷了。”
顧老站在門口看著還在里面的徐老,“卿銘,走了,你還在說什么呢”他有這么多話要對這個丫頭說么
徐老只能笑著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笑著轉身離開了病房。
凌依依看著徐老爽朗的笑容,也不禁笑了起來,“這個徐老真是為老不尊。”
秦天琪卻是搖了搖頭,“你是沒聽說過他幾十年前,他可是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幾乎從來不笑,只是他妻子去世之后,就變了。”
凌依依驚訝的抬眸看著他,“我一點都看不出來啊。”他那么爽朗的一個人,會有那么黑暗而悲傷的過去么。。
然而一旁的羅詩情卻是憤憤的說道,“管他過去是怎樣,都是兩個糟老頭”而且是兩個十分討厭的糟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