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男人摟著女人緩緩走出臥室,走下樓的時候,便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已經坐在了客廳內。
男人睿智的雙眸被遮擋在了鏡片之后,當他看到他們親密的身影,微微一挑眉,倒也沒又特別的驚訝,“唔,看樣子你們已經和好如初了。”
白洛川淡笑著看了他一眼,摟著女人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你怎么突然來了,英國的事都處理好了么?!?
凌依依看著眼前的男人,自從上次長談之后,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原來他是去了英國,聽說她也在英國呢。。。
秦天琪眼底深處似乎閃過一絲黯淡,轉而又是微微一笑,“沒什么大事,都已經解決了,今天我來其實是有事要和你們說?!闭f完之后,不由得抬眸忐忑的看著他們。
不知為何白洛川聽完他的話之后,雙眸卻是略顯凌厲的看著他,“天琪,如果是和她有關的事,我一概不想聽?!?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身旁的小女人狠狠的掐了一把,凌依依也不是蠢人,自然知道他說的她是誰,“天琪,詩情這些年在英國過的還好么你去英國是為了她的事么”
五年過去了,她都已經決定要和他在一起了,也就沒必要再糾纏于過去。
更何況她已經回來這么久了,卻一直沒有去看過他。
白洛川只能沉黑著臉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眼前兩個人你來我往的交談,心底的不爽卻是越來越旺盛了。。。
窗外陽光細密的傾灑在每一個角落,精致的茶幾上放著幾杯冒著熱氣的清茶,男人溫潤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著,“依依,這次我來找你是希望你去見詩情一面?!?
沒等凌依依說些什么,白洛川卻是冷笑了一聲,“讓依依去見她怎么算都應該是她來見。。。嘶,你掐我做什么”
女人威脅意味的瞪了他一眼,側頭復雜的看著天琪,“天琪,并非是我不想去見她,而是為什么,我不是很明白。”
既然她那么想要見自己,為什么不自己來,為什么要她去找她,還是說這里面還有她不知道的事。。。
秦天琪聽了之后,似乎也是苦笑了一下,“依依,其實詩情一直都不敢回國,只有來看vire的時候,才會小住幾日,都是因為她到現在還在內疚五年期她所犯下的罪孽?!?
五年前如果不是她的一再的刺激依依,也不會有后來的事了。
凌依依聽了之后,只是淡淡笑著,“天琪,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不恨她,也不怪她,更不怨她,但是我們也只能到此了。”
她不會記恨她過去做的那些事,但是這畢竟還是留下了疤痕,她們也不能回到過去了。
她還沒有那么大度,可以的當做五年前的事沒有發生過一般,并沒有說她做錯了什么,只是真的沒有辦法回到當初了。
秦天琪聽了之后,輕輕嘆口氣,拿起桌上的熱茶捧在手心卻也不喝一口,“依依,我明白,詩情也明白,所以這么多年也沒有再回來一次,只是我不忍心,所以想要你去見她一面?!?
凌依依微微一挑眉,“我用什么理由去見她難道你要讓我們像老朋友一樣坐下來促膝長談到深夜么”她覺得她們之間其實早就沒有那么多話要說了。
秦天琪聞言之后,雙手緊緊握著茶杯,指尖都泛著蒼白色,輕聲說道,“依依,明天她會來這里看一眼vire,我想你也會去的,所以我希望你們能見一面。。?!?
他不想再看到她每次都有一張內疚的臉看著vire的墓碑,五年的每一天她都在責怪自己當年的舉動,當她知道依依沒有死的時候,痛哭一夜的臉也依然在他的眼前。
她說她已經沒有臉再回來見他們了,只能這樣遠遠地看著他們就夠了。
只是他覺得不夠罷了。
凌依依低下頭想了想,“我本就想要去看vire的,明天我會去的,天琪,只是你要明白,我和她只能到此為止了?!?
她還記得當年第一次見到詩情的時候,陽光的女子如同天上的仙子,只是不小心墮入了凡塵,是那樣的美麗動人,連她這個女人都由衷贊嘆她的美麗。
秦天琪點點頭,喝了一口手中的茶,站起身垂眸看著她,轉而又是笑了笑,“依依,你現在很幸福,比什么都要強。”說完,便轉身離開了白家。
客廳內的氣壓一直都很低,來源就是她身旁從剛剛就一直黑著臉的男人,此刻正冷冷的看著她,等著她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然而眼前的女人卻是看著秦天琪的背影輕輕嘆口氣,仿佛沒有感受到身旁男人的不爽,自顧自地起身準備離開客廳,卻被男人一手抓住了手腕,咬牙切齒的聲音傳到了她耳內,“凌依依,你難道不打算和我說些什么么”
凌依依聽了之后,雙眸無奈的看著他,一手放在他的手上,“洛川,既然你讓我去見阿侖,那么我去見一下詩情也不算太過分,更何況我們誰都沒錯?!?
她沒有做錯什么,只是vire的死讓她受了打擊,讓她性情大變。
白洛川卻是冷哼了一聲,然而臉色卻是緩和了下來,“那個女人五年前就一走了之了,我也沒去找過她,我根本就不想再看到她?!?
如果不是因為vire,他可能在五年前就將她碎尸萬段了,他才不在乎她是不是一個懷著身孕的女人,當時的他什么都做的出來。
凌依依抬手輕輕撫摸過他的雙眸,“我不喜歡你這個眼神,詩情沒做錯什么,只是發生過的事還是留下了裂縫,我和她已經回不到當初了,可是我不怪她是真的?!?
她還記得她在難過的時候,她十分耐心的守在她身邊,那個溫暖的擁抱還留在她腦海中。
詩情,一直都是溫暖的女子,否則又怎么能夠配的上vire這樣如陽光般的男人。
白洛川抓著女人的手,似乎也妥協了,輕嘆口氣說道,“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凌依依也沒有太在乎他十分勉強的語氣,她知道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