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得差點口吐鮮血,整個人跌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那被放大的照片,如一個被人戳破了的氣球,剛剛還盛氣凌人的要找安妮的勢頭瞬間煙消云散了……。
喬美惠看見這樣的照片,眉頭皺緊,然后一邊幫她捶背一邊安慰著她說:“媽,你也別生氣了,這一次的確是你自己考慮不周到,我只當你昨天是去口頭上教訓那個安妮呢,誰想到你會按耐不住動手打她呢,你這也太過沖動了,當時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記者,你多生氣也要忍住啊,等回家來,想打多少耳光不能打啊?偏偏要在那個時候打?”
“我當時實在是……”邵美西說到這里又仔細的回憶了一下昨晚在急診室‘門’口和安妮對持的場景,然后用手拍著自己的腦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我知道了,我著了那個‘女’人的道了,當時我并沒有想要打她,但是她卻叫我打她!”
“她叫你打的?”喬美惠這下子是真的震驚了,望著自己的母親,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怎么可能呢?”
“是,就是她叫我打的,”邵美西非常肯定的回答,“她說有本事你打我啊,我的嘴巴再臭也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如果不是她如此的囂張,我也不會忍耐不住就一巴掌給甩下去的。”
邵美西說完這句話,整個臉已經(jīng)因為氣憤和憤怒同時又咬牙切齒,面目再次猙獰起來,雙手把指甲都扳斷了,終于明白,這不是簡單的婆媳對抗,而是那個叫安妮的‘女’人設計好的,她的目的就是想讓她這個當婆婆的出丑!
“媽,我覺得事情有些復雜,”喬美惠放下手里的報紙,同時也恨得咬牙切齒起來,猙獰的面部表情居然和邵美西一模一樣了:“這個安妮小姐,絕對不只是一個時裝設計師那么簡單。”
“我也這樣覺得,”邵美西心里莫名的覺得發(fā)慌,然后又自言自語的說了句:“她為什么長得那么像譚曉蘇呢?”
“媽,現(xiàn)在我們不用去理會她長得像誰的問題,”喬美惠搶斷自己母親的話,然后又趕緊出主意道:“現(xiàn)在你必須把婆婆的架子端起來,把她的氣焰壓下去,你看她現(xiàn)在連早餐都不來吃了,擺明了沒有把你這個婆婆放在眼里,而你繼續(xù)這樣不理不問下去,她一定以為你是怕她了,沒準,她很快就會爬到你頭上拉屎的!”
“她一定以為你是怕她了,沒準,她很快就會爬到你頭上拉屎的!”
“這個道理我懂啊!”邵美西白了自己的‘女’兒一眼,然后懨懨的說:“我剛才不是還讓王媽去叫她過來嗎?不過她不來王媽也沒有辦法啊?”
“那你自己去教訓她一頓不就得了?”喬美惠即刻有推了自己的母親一下說:“你親自去請她起‘床’,看她還有什么話說,然后借機把喬家的家規(guī)端出來不就得了?”
“辦法是好辦法,”邵美西嘆了口氣又搖搖頭說:“可是,你也知道,她現(xiàn)在住在迎賓苑里在,沒準還是和你哥住一個房間的呢,而你哥這個人的規(guī)矩你也是知道的,他不喜歡我去找他‘女’人的麻煩,五年前因為譚曉蘇,我和他的關(guān)系就一直沒有真正的和好過。”
喬美惠聽自己的母親這樣一說,即刻也想到了五年前的事情上,的確是這樣,五年前因為譚曉蘇的事情,哥和她們母‘女’倆現(xiàn)在關(guān)系都還別扭著呢。
“媽,現(xiàn)在這個安妮和五年前的譚曉蘇肯定不一樣了,”喬美惠想了想又繼續(xù)慫恿自己的母親:“你想想看,五年前的譚曉蘇是因為懷了哥的孩子,當時哥那么護著譚曉蘇其實也就是顧忌到她肚子里的孩子,而現(xiàn)在這個安妮呢?她恐怕還沒有來得及懷上哥的孩子吧,何況她還帶著一個拖油瓶進來,我看哥也未必就有在乎譚曉蘇那么在乎她,哥之所以和她訂婚,絕大可能還是因為她那張酷似譚曉蘇的臉。”
“這個我當然知道了,”邵美西白了自己的‘女’兒一眼,然后又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譚曉蘇那張臉哪里好看了,居然讓你哥如此的著‘迷’。”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去看看那個安妮小姐昨晚究竟有多累?累得連‘床’都起不了?”喬美惠說到這里心里又忍不住升起一股憤恨,同樣是‘女’人,她為什么就得不到自己喜歡的男人?
“說的也是,”邵美西被‘女’兒這一番挑撥,心里的怒火也跟著冒上來了,然后冷哼一聲說:“既然這新媳‘婦’進‘門’就起不了‘床’了,那我這個當婆婆的也的確該去探望一下,否則就顯得我太過高傲了,不知道心疼兒媳‘婦’不是?”
凡宇集團的總裁辦公室,喬非凡的辦公桌上擺了好幾份報紙,而那些報紙的娛樂版頭版頭條,無一列外的都登著邵美西高高揚起手掌打安妮小姐的照片!
這是有史以來從未有過的事件,昨晚明明是他和安妮訂婚,按說他和安妮才是主角,報紙即使要登,也應該登他和安妮在臺上相互告白的照片才是。
雖然說安妮的告白還沒有開始禮臺就垮塌了,但是在禮臺垮塌之前,他相信她和安妮站在一起的照片依然是無比的唯美的。
即使報社不登他和安妮唯美的照片,那昨天他訂婚宴上禮臺垮塌也絕對是勁爆新聞,可為什么禮臺垮塌沒有作為頭版頭條呢?
反而是他的母親,這個六年多沒有上過報紙的豪‘門’貴‘婦’人,就因為昨晚在急診室‘門’口打了安妮一個耳光,居然就榮登頭版頭條了?這的確是有些讓人匪夷所思。
林建峰和官宦成站在一邊低著頭,誰也不敢啃聲一句,因為他們也沒有想到會出現(xiàn)這樣顛倒局面的情況。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喬非凡一手拍在這些報紙上,然后盯著跟前的兩個人:“我昨晚不是再三‘交’代過你們嗎,讓你們把報社搞定,關(guān)于昨天訂婚宴的事情不許登出來,這怎么眨眼間就成頭版頭條了。”
喬非凡的聲音帶著無比的的憤怒,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沒有把媒體搞定,換而言之,就是有人比他在媒體面前更有發(fā)言力和威脅力。
“喬總,昨晚按照你的吩咐,我們已經(jīng)給各家報社打了招呼甚至發(fā)出警告了,一再聲明,凡是和你婚宴有關(guān)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都不能登出來,”林建峰小心翼翼的開口,看了喬非凡一眼又補充道:“可是,今天我打電話質(zhì)問他們,他們卻振振有詞的說,他們的確沒有登關(guān)于你訂婚宴的事情,他們登的只是醫(yī)院急診室‘門’口婆婆打兒媳的事情,那個時候你的訂婚宴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而且,他們還說,你妹妹那句‘婆婆打兒媳天經(jīng)地義’太過經(jīng)典了,這樣的爆炸‘性’新聞都不登的話,那他們一年到頭能‘弄’到幾次爆炸‘性’的新聞?他們是報社,靠的就是賣報紙賺錢嘛。”官宦成在旁邊小心翼翼的補充道。
喬非凡氣死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他只是訂一個婚,居然就如此的不順利,首先是禮臺垮塌不說了,然后是他自己昏‘迷’,最后居然還讓自己的母親鬧出如此大的丑聞來。
凡宇集團在濱海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大公司了,不要說商界,就連政界都要給他幾分薄面,他管理凡宇集團六年來,從來就沒有鬧出過一次丑聞。
而這一次好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大喜事,訂婚宴,以鬧劇收場也就算了,可自己的母親,那個一向被人們認為是賢淑的貴‘婦’人形象居然被徹底的毀滅,現(xiàn)在成了惡毒婆婆的代名詞,這當然也同樣讓凡宇集團的形象跟著受損,邵美西畢竟是凡宇集團的老夫人。
“站在這里做什么?”喬非凡冷冷的瞪了眼林建峰和官宦成,“還不趕緊去查,究竟是誰在后面搞的鬼?目的是什么?”
“是,”林建峰和官宦成嚇了一大跳,即刻朝‘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外,恰好又碰到正來總裁辦公室的邵云博,因為走路太快,倆人差點直接撞了個頭破血流。
喬非凡背靠在自己的椅背上,用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昨晚他事情多,回到凡宇山莊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多了,所以并沒有睡好。
今天報社敢登這樣的新聞,那就表示報社已經(jīng)做好了得罪凡宇集團得罪他喬非凡的心里準備了,而這也說明,有一個人在報社后面撐腰!
那這個是人誰呢?冷凌天?難道說冷凌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有勢力了嗎?他和佟書記的裙帶關(guān)系給他帶來了這么大的好處?
如果不是冷凌天?那么,又還有誰呢?
就在他還沒有理出頭緒來的時候,秘書陳安雅的內(nèi)線電話已經(jīng)打進來了,說他的二表弟邵云博來找他了。
他即刻說了句趕緊請,剛掛了電話,辦公室‘門’已經(jīng)被推開了,邵云博面帶微笑的走了進來,看見他即刻做了個恭喜的手勢:“表哥,聽說你終于覓得了心愛的姑娘,我可等著喝你的喜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