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天宇見她把衣服一件一件的拿出來,心如刀攪,這一次的確是他的錯,因為他沒有預計到回有這么嚴重后果,以至于事情會發生得這樣的殘酷.
他心疼萬分的一步一步的走向她,終于來到她的身邊,伸出手,稍微遲疑一下,然后還是從她后面擁抱住了她:“向南,對不起,我當時以為你……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倪向南的身體僵硬的站在那里,眼眶里卻涌上了溫熱的液體,不過她盡量控制著不讓自己溫熱的液體滾落下來。
“其實,不用對不起,”她稍微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才輕嘆一聲說:“其實,醫生也說了,孩子發育得不是很好,既然已經去了,那就去了吧,你也不必傷心難過,反正,你還有孩子不是嗎?”
喬天宇的身體本能的僵住了,然后稍微遲疑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問:“向南,你這話,什么意思?”
倪向南聽了他問的話笑了起來,稍微用力掙扎了一下,然后幽幽的開口:“宇,我們不要說那么多了好嗎?我們之間的婚姻原本就是因了這孩子,現在這孩子去了,我們之間的婚姻也該終結了,所以……”
“我不會簽字的,”喬天宇想都沒有想就直接沖口而出,然后看著還在收拾東西的她,又非常生氣的說:“你現在剛做了流產手術,身體這么虛弱,不在家里好好養著,瞎折騰些什么?”
“我回濱海去養身體,”倪向南看都沒有看他,然后迅速的把衣服丟進自己的行李箱里,剛要蓋蓋子,卻被他用手阻止了。
“向南,即使你要回濱海也不差這一兩天是不是?”喬天宇把她的行李箱拉到一邊,然后過來把她按在沙發上坐下來。
“向南,我們都是‘成’人了,結婚的事情不是兒戲,離婚的事情同樣也不是兒戲,”喬天宇抓住她的手腕,然后輕嘆一聲說:“這件事情發生得有些突然,而且,主要是我的錯,我當時沒有‘弄’清楚情況,那天傍晚更加不該掛王媽用你的手機打來的電話,最最不該的是還關機,所以……”
倪向南一直坐在沙發上,就聽他一個人說,可說著說著他又停頓了,她剛要開口,他又接著說:“向南,那天公司的一個大客戶來了,他要喝酒,然后我陪他去了櫻‘花’姑娘居喝酒,然后,他點了兩個越南的姑娘,我……當時點給我的那個姑娘就是家里的阮明明,其實還是個剛滿16歲的孩子,我對小孩子沒有任何的興趣,所以我什么都沒有做,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看阮明明可憐,她也不愿意在那個櫻‘花’姑娘居里呆著,然后我就把她帶回來了,讓她在家里幫王媽做點事情,我的助理在給她‘弄’證件,等她有合法的證件了,然后她就可以去找工作了。”
“我對你的這些個事情沒有任何的興趣,”倪向南抬頭來望著他,神‘色’間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喬二少,你要在外邊怎么玩‘女’人,要怎么處理那些個‘女’人,甚至要怎么安排那些‘女’人,都不必跟我‘交’代,因為我和你現在已經不是夫妻關系了,我已經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了,從今以后……”
“但是我不會簽字的!”喬天宇迅速的切斷倪向南的話,非常不滿的說:“我剛才已經說過了,結婚離婚都不是兒戲。”
“隨便你,”倪向南顯然已經沒有要和他爭吵的念頭了,站起身來,卻不是去拉自己的行李,而是朝樓下走去。
喬天宇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后跟著朝樓下走,剛走到樓梯口,就聽見倪向南在對王媽說:“王媽,把行李搬回房間去吧,二少不讓我們走,我們還是不要走了。”
王媽稍微遲疑了一下,望了望倪向南,然后點點頭,隨即搬了自己的行李朝自己的房間而去,作為當傭人的她,也不好當著喬天宇的面問倪向南別的話。
餐桌上,明明已經做好了飯菜,見喬天宇下樓來了,趕緊邀請大家吃飯了,倪向南顯然沒有胃口,她獨自轉身上樓去了,而王媽也在房間里沒有出來,也沒有要吃飯的意思。
喬天宇略微有些尷尬的來到餐桌邊,其實他也沒有心情和胃口吃東西,尤其想到倪向南肚子里的孩子去了,想到她那天晚上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手術臺上,想到他自己那么‘混’賬,居然沒有陪在她的身邊,其實他的心很痛,就好像有把刀在扎他的心一樣的痛。
他勉強的吃了幾口,然后快速的走出了院‘門’,快速的開了車出‘門’,迅速的朝附近的大型商場開去。
進了商場,他首先在手機網上查找了一下坐月子要飲用的湯,然后按照那些食材買了一堆,接著再迅速的開車回家去。
阮明明剛收拾了廚房,就看見喬天宇進來了,而且提了一堆的食材和‘藥’材,她即刻問還要做什么,喬天宇卻揮揮手,讓她趕緊出去,他自己來就行了。
阮明明略微有些尷尬的從廚房里退出來,她沒有想到喬天宇這個年輕帥氣的大老板居然還會進廚房,而且看他的動作貌似很熟練。
喬天宇在廚房里忙碌了兩個小時,終于熬好了半瓦罐湯,用一個湯碗小心翼翼的盛好,放在托盤里,再端著朝樓上走去。
阮明明用羨慕的眼神望著喬天宇的背影,心里瞬間涌上異樣的情緒,這個男人怎么這么好?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好的男人,而且還這么年輕帥氣多金。
這個家里的太太她卻覺得一點都不好,一進家‘門’就兇兇的問她是誰,怎么在她家里,然后她告訴了她,她又非常冷漠的說她家里不需要保姆什么的,讓她哪里來哪里去。
最不喜歡的是那個王媽,還說她是狐貍‘精’,是不要臉的‘女’人,還罵她年紀輕輕就不知道學好,說什么‘插’足人家的家庭不知道羞恥什么的。
好在那個太太和王媽急著要走,看她們那樣子好似也很生氣,她到底知道點察言觀‘色’的道理,躲在廚房里沒有出來,不過心里卻有些看不起這家的太太,覺得這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喬二少這樣的鉆石男人。
喬天宇推開‘門’走進去,倪向南已經躺在‘床’上睡了,他來到‘床’邊,用手輕輕的推了她一下:“向南,別睡了,起來吃點東西吧。”
“我不餓,”倪向南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床’頭柜上托盤里的那個小碗,恍然間明白了什么似的,然后搖搖頭說:“你自己吃吧,我真不餓,只想睡覺。”
喬天宇聽了她的話勉強笑了一下,用手把她硬拉起來說:“說什么話呢,這是我專‘門’為你燉的月子湯,補身子的,你這流產了,身子虛弱,當然要好好補一補,趕緊把這湯喝了,下面瓦罐里還有呢。”
“你專‘門’燉的?”倪向南這才睜開了眼睛,望著正用勺子攪動著湯碗用嘴吹湯的男人,心里略微涌起異樣的感動。
“是啊,”喬天宇沒在意的說:“我在網上查到的關于坐月的食補方法,然后去商場按照配方買了食材,又在廚房里忙碌了半天了,你多少給我點面子吧。”
喬天宇說完這話,已經用勺子把湯送到倪向南的嘴邊來了,倪向南的嘴稍微張了一下,他即刻把這勺子湯送進了她的嘴里。
湯是‘藥’材燉的,味道當然不是特別的好,不過倪向南還是喝了個一滴不剩,算是給足了喬天宇的面子。
喬天宇以為倪向南不會鬧離婚了,其實鬧離婚也不過是因為對他這一次的行為不滿的一種發泄,而他現在已經解釋清楚了,喲尤其是把阮明明的事情都解釋清楚了,他覺得就沒事了。
這個晚上,喬天宇不顧倪向南的反抗掙扎,硬把她摟在自己的懷里,擁著她睡了一夜,同時跟她保證,以后肯定不會去********了,同樣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
喬天宇以為,倪向南應該不會走了,早上去上班的時候,倪向南還在睡覺,他也沒有叫醒她,想著她現在身體虛弱,應該多休息才是的。
然而,等他晚上下班回來,才發現已經是人去樓空了,房間里倪向南的東西全數消失,哪怕是最小的一個發卡都找不到了。
而廚房里,昨晚他用瓦罐燉的湯還有一碗在冰箱里放著,他原本是讓她早上喝的,由此可見,她沒有喝就走了。
“她們是上午走的,”阮明明在一邊給他匯報著:“早上你上班去了大約兩個小時的樣子,太太和王媽就收拾好東西了,然后王媽去樓上把太太的東西抗下來,太太去外邊叫了出租車,她們就坐出租車走了。”
“她,走的時候說什么沒有?”喬天宇的聲音干澀著,他真沒有想到,她這么的固執和倔強,居然還是要走。
“沒有,她什么都沒有說。”阮明明如實的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