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目光發冷,再次提問:“楊先生,如果幾年后,你把算法推演更深呢,把更多變量考慮進去,列出更為復雜的公式,難道要讓資本市場來一次又一次大地震嗎?世界經濟,經不起這么多次的折騰。”
這話一出,人人均是發愣,數學家的恐怖,已經被人親眼看見過了,而當這個數學家,還如此年輕時,日后可能會做出更多更大的事。
金融界一次又一次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間,不管是誰,都不能忍受。世界經濟,將再次進入泥沼。
“巴菲特先生,全球的觀眾朋友請放心,有了這次苦頭,我也害怕了。以后我將不再針對資本市場進行研究,當然我也會阻止第一作者江院長對此研究。”
楊帆也有點心虛,底牌用盡,差點命喪美國,再來一次,誰吃的消。
“在世界人民面前保證,今后我們將不再從事股票方面的研究,以后從業,也不會選擇金融。我第一考慮的是選擇實業,實業就算做大了也不會上市。如果我的能力太差做不了企業家,我會進入教育界,教育更多有數學才能的學生。”
“我能抵擋成為富豪的誘惑,請大家一定要相信我的人品。謝謝。”
這絕對是楊帆的真心話,以前他就覺得,資本市場,對世界貢獻太低,純屬另類的賭場,抱著僥幸心理,指望暴富。
不過出謀劃策,躲在后面,讓國家出面,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賺一點點美國人的錢,也不是不可以。
吊絲的小腦筋,當然不會說出來。
他現在說的堂堂正正,面上更有一股神圣的光輝展露,讓地球二十多億人,不得不信。
首富都能放棄,一點點小錢,對他來說,根本沒意義。
“哼,記住你現在說的話,華爾街的所有人,都會看著你。”
巴菲特放下一句狠話,轉身就走,身邊的一幫保鏢和富豪跟上。
他們很忙,指數正在反彈,他們需要回去操作,利用這股大勢,發動公關。
股票抄底,還有什么比這時候更能賺錢的。如果不是公式出現地太突然,資本市場漲跌,錢多錢少,不過是他們的左口袋進入右口袋的把戲。
隨著這幫人的離開,現場氣氛輕松了很多。美國媒體說好聽輿論自由,不過是吹捧。
最后新聞播報與否,還不是傳媒大亨一句話的事。
唯有學術圈,才保持一份純凈,所以自然雜志敢發。
大使戴先生長出一口氣,與武官對視一眼,都看出對方眼里的輕松。
既然連華爾街的大鱷都不計較了,美國官方也沒有出面扣押人物的理由了,這趟任務,如果沒有變故,下面會很簡單。
第一排位子空出,馬上被眼尖的媒體補上,有人高舉手準備提問。
“這位先生請說。”楊帆指著最近的一位男子。
“楊先生如此年輕,這回來美國也只是來參加世界奧數比賽而已,也沒有在世界上有什么著名的學術貢獻,雖然對于公式的解讀很深刻,但是我不得不懷疑你是受人遙控,或者本身就是……哼哼。”
年輕的男性記者,說的異常刻薄,楊帆心里冷笑,道:“哦,你想表達什么?”
“眾所周知,東方的學術論文,第一作者與第二作者里面關系非常復雜,什么師徒啊,掛名之類。第二作者,在東方很奇怪,可能是論文的真正作者,也可能不過是蹭下名氣。”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你和那位江先生之間,必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協議。我能看懂部分中文,在貴國網站搜索過你的名字,發現一個非常驚人的事實,楊先生原來是紅三代出身,那這里面就有很多的問題了。”
嗡嗡,大廳里當場炸鍋,想不到眼前的年輕人,來頭這么大,難道是利用身份,為了出名,讓那位江姓學者論文后,加上了第二署名權?
這是大大的黑幕啊,這是紅色東方最大學術丑聞。
驚愕過后,又想起剛剛離開的幾位。
如果巴菲特等大鱷在這里,那么眼前的記者,估計見不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才剛穩定市場,竟然搞出一個非作者,那話語權還有什么公信力,股民怎么可能再相信楊帆的話。運氣不好,股市再次打回原形。
按照這樣推斷,這位記者說話,根本沒經過大腦,不了解華爾街那些巨頭的恐怖,還真以為媒體最大,美國是自由民主國家。
年輕男性記者的身邊五米,形成一個真空地帶,現在是全世界直播,不要以為巨頭沒再關注這里。
媒體還是耐不住八卦的本性,把鏡頭拉近,對準臺上年輕人的臉部,想要看出點什么。
楊帆聽到那話,有點哭笑不得,嘀咕道:“難怪有人說,自己挖的坑,跪著也要填完。想不到掩藏了幾百年紅三代的身份,還是被人發現了,聲望竟然刷到了國際上。”
這且不提,那年輕美國記者滿是惡意的猜測,讓楊帆又怒火熊熊,道:“請問你是……”
“紐約生活報記者約翰。”約翰為自己的英明得意一笑,幫助報紙在全世界人面前做了廣告,自己名聲又提了一步,回去老板還不要加工資。
無數人唾罵sb,今晚那家報紙老板,估計要跳樓了,被員工坑死。
“對不起,你的鄉村口音太重,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從你身上,我就看出紐約生活報地垃圾,竟然招些連英語發音都不會的本土記者,這種八卦小報也有人看?下一位。”
“哈哈。”哄堂大笑之聲。
濃濃地嘲諷,讓世界見到了,眼前這位年輕人,也不是沒有脾氣的。
直率地讓人覺得很有意思。
楊帆完全無視他的提問,反正明天這種低智商地小人物也不會出現了。抬頭看向遠處,有前面數位記者高舉雙手,他隨意點出一位上了女記者。
“楊先生你好,能教育出你這樣出色的學生,想必你的父母對教育非常擅長,能簡單說說父母……或者家庭嗎?”
如果楊家那位當代教育家在場肯定高興壞了,終于有人挖掘出教育家的偉大了。
楊帆皺眉,這個問題,還是拐彎抹角地詢問背景,沉吟片刻,他決定為自己當年的任性洗白。
“我的父母是普通工薪階層,他們的薪水差不多1千美元。我是普通人家出生,我的學校老師都知道,我全身上下沒有超過一百美元的衣物。至于祖父與曾祖父去世多年,從來沒進入過政府部門。”
“我知道大家更敢興趣的是第一第二作者的問題。在這我提一下,那位江院長,是位非常偉大的學者,我只是出了小小的一點力,他就愿意讓我署名,這是大學者的氣量,我很敬佩他所做的一切。”
“對于公式解讀,也是在他幫忙下吃透了論文原理后才明白過來的。這個話題到此為止,下一位。”
理解東方思維的人都聽明白了,那位江院長,在這么惡劣情況下還署名第一人,怕是為了護航。
第一與第二,兩人的所作所為,實乃真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