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同學,收視率統(tǒng)計完成了,差不多3.5吧,比我們以前最高收視率超了0.6。”
導演說的相當客氣,帶著興奮。破3,那就是現(xiàn)象級節(jié)目,一步天堂,同時段碾壓其他節(jié)目老大一截了。
楊帆卻覺得可惜,花了這麼多力氣,節(jié)操喪盡,炒作地熱熱鬧鬧的,竟然纔多了這麼一點。
他暗恨宅男不願意出力,寧願刷級幾遍島國的動作電影,也不肯開一下電視。
沒辦法,大環(huán)境就是如此。那《大衆(zhòng)的名義》爲什麼會紅,就是把男人都拉到電視機前了,綜藝顯然還入不得男人眼裡。
“成績是非常好,還有我聽說愛奇特播放量爆炸,可惜當時你的合同沒算進去。那個錢,週一時會轉給你的。”
“謝謝。”楊帆一算,就6萬快,去掉僱傭水軍的,就賺了5萬多點,鬱悶地一塌糊塗。
電視真是越是越來越差了,時間限制性太強,誰願意爲了一個綜藝,特意去等,視屏網(wǎng)站隨時能播放,自由性更強。
“韋博士問你,以後還願意參加嗎?比如與國外對戰(zhàn),人機大戰(zhàn)等等?”
“好吧,我承認是爲了賺一筆錢,既然拿到了就不會再參加了,名聲對我沒什麼用。”
楊帆掛掉電話,等收到錢,這事從此瞭解了。下次再邀請,如果缺錢,那也要個幾十萬出場費,不缺錢,愛誰去誰去。
穿上厚厚黑色羽絨服,已經(jīng)12月底了,馬上就要元旦了。
天更冷,兩位爺起牀更晚,楊帆的房間在內側,父母房間靠近門口,經(jīng)過時還聽到電視機的聲音。一看時間,九點。不得了啊,今天這麼早就有人醒了。
出了小區(qū),跑道外面大馬路上,跺跺腳去掉寒氣等車,三分鐘,坐上了一兩藍色帕薩特出租車。
上車後,發(fā)了一條微信:“我出門了,最多二十分鐘後到。”
收件人是女朋友祁月疏,好長時間沒呆一起了,室外天冷活動又不合適,今天相約去看電影。
“快到時提前幾分鐘叫我。”祁月疏回信。
同學除了少數(shù)市區(qū)的,多數(shù)都是這個片區(qū)的,車程基本都是三十分鐘內。附中壟斷吳州東部學生資源,實中壟斷西部。市區(qū)一塊,又被一中和九中瓜分。當然,其他第二梯隊學校無數(shù),尖子生也有不少。
到了地點,見到女朋友已先一步到了小區(qū)門口等候。
“上車。”楊帆遠遠招手,趕緊把車門打開,讓到一側等候。
司機回頭,微微一笑,這個小屁孩,果然有一手,光這份獻殷勤手段,拿捏小女孩就比別人強。
祁月疏上車,楊帆把車門關上,就握緊她的手,道:“在外面呆著手肯定冷,給你熱一下。”
女孩笑著不說話,眼裡有些甜蜜。
司機再次發(fā)愣,好手段,便宜佔盡還是爲對方好,現(xiàn)在小年輕都是人精啊。
車子啓動,祁月疏靠著男友肩膀,道:“昨天的電視我也看了,非常精彩,特別是彈鋼琴那段。我雖然幾年沒摸過鋼琴了,其中難度還是明白的。”
“也還好吧,呵呵。”楊帆傻笑,再次提示另一個時,“不過我以前可沒在人多的地方彈過鋼琴的,昨天才是第一回。”
“其實那個……我查了下,可能我們都想錯了。”祁月疏關注著上回的李雲(yún)飛事件,看得出來,李雲(yún)飛是很有誠意的。
“不一定啊,當成沒發(fā)生什麼都沒有,被知道了可能有雜七雜八的事,要穩(wěn)定。”女朋友的暗示楊帆聽出來了,爲減少麻煩,還是別繼續(xù)。
“就是可惜了你的鋼琴才華。”祁月疏兩次都見到男友那份潛力,心裡其實有點害怕,太光亮了,怕灼傷。
“有什麼可惜的,我的目標的科學家,其他的玩玩可以,當成腳邊的風景,真正發(fā)展,沒這個興趣。”楊帆道。
車身很穩(wěn),一路殺向藝術中心一塊。
吳州東區(qū),那一塊是商業(yè)最爲繁茂之地,地價之貴,領先整個吳州。住宅均價4-5萬,嚇死人了。
楊帆吊死病發(fā)作,抓著女朋友的手不放,眼睛盯著計量表,每次數(shù)字變動,眼皮就跟著抖。
當然,他不會特意表現(xiàn)的太過分,裝作無意中看向前方的路,一座34%弧度的橋面出現(xiàn)在盡頭,車輛駛到橋面最高點。
“嗡……嗡……”
驀然,腦海警鈴大作,視網(wǎng)膜第一次有紅色警戒光芒閃爍,以固定節(jié)奏,同步楊帆心跳。
“司機請加快速度,這裡不點不對。快,快。”楊帆驚恐大叫,連拍副駕靠背催促。他也說不清楚,反正相信數(shù)據(jù)眼。
第六感,直覺預警,從來沒有發(fā)動過如此緊急狀態(tài)。
“怎麼了,楊帆你怎麼了。”祁月疏也被男友驚嚇到了,突然之間,完全失態(tài)。
“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這裡有點邪門,大叔,再快點。”
這座橋,前後也就三十幾米。司機被催多次,無奈之下狠踩油門,車身飛掠而過。
安然過橋,到了橋底一路平坦,楊帆發(fā)現(xiàn)預警消失了,那麼問題就出在那頂橋上。
楊帆回頭,透過玻璃查看後方,越看眉心鎖地越緊。
“楊帆,你怎麼了?”祁月疏關切,難道又有什麼事。
“沒什麼,已經(jīng)過去了。”楊帆怕她擔憂,安慰著想大事化了。然而心裡有個疙瘩,有點放不下。
“你不願意和我說嗎?”
“不是,我願意和你說任何事,只是怕說了你也不信,沒人會信。”出租車漸漸向前,楊帆再次回頭,應該怎麼辦?
“好吧,只要不是誠心隱瞞,沒事的。任何事,我都相信你。”祁月疏給男友一個微笑,她向來心思單純善良,從不讓人爲難。
“司機,停車。”
駕駛員回頭一看,確定不是兩個小年輕慪氣,打著右轉向燈,慢慢把車子停下。
“怎麼了,馬上就要到了,不去看電影了?”祁月疏道。
楊帆心裡急劇掙扎著,到底怎麼辦,望向女友那鼓勵中帶著溫和的眼神,哀嘆道:“對不起月疏,看來電影又看不成了。你願意相信我,那麼必然有其他人相信我。哪怕沒人,爲了不承受良心的折磨,我當義無反顧。”
與司機結賬,抓起女友的手,楊帆回到那座橋下。
橋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