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芳華已經說的很明白,顧南庭最笨,也能聽懂她話裡的含義。
但是讓他去當一個區區的部門經理,他還是挺不舒服的。
松林別墅
顧景川從顧家老宅回去時,陸錦已經睡下了。
客廳裡黑漆漆的,二樓的臥室裡亮著燈。
他知道她一向怕黑,也不怎麼敢一個人呆在家裡,這樣一個膽小的女孩子,他要怎麼做,才能讓她不受到傷害。
推開臥室的門。
牀上的女孩抱著被子,睡得極是安穩。
從顧家老宅回來這一路上,他心情都不太好,此時看著她甜甜的樣子竟覺得心頭好受了不少。
顧景川下意識的勾脣。
小陸錦果然是一劑治病良藥。
他貪婪的想將她擁進懷裡,一定會一夜好眠。
等到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走到了陸錦的牀邊。
來都來了,豈有再出去的道理。
顧少爺理所當然的爬上了陸錦的牀,粗壯的手臂隔著被子擁住了她。
陸錦睡得很沉,沒有發現半夜破門的闖入者。
而他,果然是一夜好眠。
清晨,一聲淒厲的女鬼尖叫劃破了寧靜。
顧景川一個不防,便被陸錦踹下了牀。
好半晌,顧景川才扶著腰,吃力的爬起來。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的臉色已經黑成了炭。
“你說話不算數。” 陸錦裹著被子在牀角瑟瑟發抖。
她的語氣又帶上了哭腔。
陸錦的眼淚,讓他瞬間無力招架。
“明明是你踹得我,你怎麼還哭上了。”顧景川頗有幾分無奈。
“你昨晚上是不是對我。”陸錦咬著脣,難以啓齒。
眼淚在眶子裡打轉。
連個說話的機會也不給他,顧少爺表示很冤枉。
“我只是隔著被子抱了你一晚,什麼也沒幹。”顧景川說著,一把扯開她的被子:“不信你自己看。”
陸錦先是尖叫了一聲,再看到被子下並不是光溜溜的自己時,猛然鬆了口氣。
那一腳踢得不輕,看他扶著腰的樣子,陸錦多少有點內疚:“對,對不起,錯怪你了。”
“知道錯了,還不快過來扶我一下。”
秉著歉意,陸錦飛快的下牀,扶顧景川到一邊的躺椅上坐下。
“你說,該怎麼補償我?”顧景川一臉嚴肅。
陸錦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頭咬脣不說話。
“要不然,就罰你以身相許好了。”笑容在他完美的五官炸開。
無論什麼時候,他總能想到以身相許。
陸錦:“........”滿臉都寫著不情願。
他雖然笑著,眼底卻劃過一抹暗淡。
什麼時候,她纔會心甘情願的對著他點頭。
兩人吃完飯,還是一同去的公司,只是陸錦在前一個路口就先下車了,她怕公司裡的同事看到她和顧景川一起出現,到時候可真的解釋不清楚了。
她前腳剛邁進電梯,後腳便有一個陌生男子走了進來,擡手便按了23樓。
同一個樓層的人?
看起來很陌生,應該是新來的吧。
陸錦朝他禮貌的笑笑。
她五官生得乖巧,彎成線的眸子裡星光閃爍,這一笑,讓人看得骨頭都酥了半分。
男人摸著下頜,露出垂涎的目光。
這狹小的空間裡,那道肆無忌憚的視線令陸錦如芒在背。
“美女,你是哪個部門的?”
一聲美女,激起了陸錦滿胳膊的雞皮疙瘩。
“我,我是設計部的。”陸錦有一絲害怕,下意識的捋了下鬢邊的碎髮。
雖然長得人模人樣,但是陸錦就覺得他不像好人。
“知道我是誰嗎?”男人突然說道。
陸錦肯定自己遇上了壞人,心裡害怕極了,只想快點離開。
“說實話,你長得還不錯,做我女朋友,我不會虧待你。”
陸錦驚恐的瞪大眼。
這是哪裡來的變態啊!
“你,你在亂說什麼?這裡是公司,你可別亂來。”
男人正想伸手抓她,電梯這時候到達了目的地。
陸錦如蒙大赦,一把推開他,便衝出了電梯。
陳佳蕊見陸錦一臉慌張的跑進辦公室,疑惑的問道:“怎麼了,小錦?”
“變,變,有變態追我。”陸錦緊張的話都說不清楚了。
陳佳蕊一聽有變態,頓時臉色就變了。
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變態跑到公司裡來鬧事來了,看她這個女中豪傑不好好的教訓他一番。
陳佳蕊不知從哪裡操了一根棒球棍,便氣沖沖的走出了辦公室。
陸錦生怕她出事,緊跟著走了出去。
“變態在哪裡?”陳佳蕊放眼四周,也沒發現有哪個長得像變態的。
陸錦弱弱的指了一下後勤辦公室裡的男人。
男人似乎發覺有人在看他,回頭朝陸錦拋了個媚眼。
陳佳蕊頓時鎖定了目標。
她操著棒球棍走進後勤辦公室,豪氣的把小短腿往桌子上一跨。
“你有病吧。” 從來沒見過這麼粗俗的女人,男人下意識地從坐位上彈了起來。
“聽說你這個變態欺負了我們小錦。” 棒球棍在手心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倒有幾分街頭小太妹的味道。
“你說我是變態?”男人睜大眼睛瞪著她:“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在集團裡撒野,我就立馬告訴人事部,讓你立刻走人。”陳佳蕊揚了揚手裡的棒球棍。
男人譏笑出聲:“別說是人事部,就算是你們總裁來了,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顧景川同父異母的弟弟顧南庭。
“喲呵!口氣倒是不小,你算個什麼東西”陳佳蕊用棍指著他鼻子。
顧南庭從小到大都是被柳芳華當成廢人寵著,哪裡受過這種氣,臉都綠了。
“我告訴你,我的名字叫顧南庭,是你們總裁的親弟弟,集團未來的接班人,你現在這麼跟我說話,等會就有得你哭了。”
“你就吹吧你,總裁會有你這麼個不成器的弟弟?你太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了,要是所有姓顧的都自稱是總裁的親戚,那集團豈不是早就裝不下了。”陳佳蕊顯然不信,當他是在吹牛。
顧南庭語塞。
此時已經快要到上班的時間了,大家基本上都已經到了,一大早就看到這裡鬧哄哄的,都圍在門外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