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醫生再次給他拍了片,發現是肋骨接錯了位。
受過一次罪的楚少年惱羞成怒。
“你們這是什麼醫院,一羣庸醫,你們難道不知道,這樣的醫療事故是會害死人的嗎!”
主治醫生只是簡單的解釋了幾句,態度不冷不淡,完全有一種,死了也跟他關係不大的感覺。
本就受了許多窩囊氣的楚少年,頓時暴發。
“你們的老闆是誰,我要投訴你們!”
他拄著柺杖大鬧醫院。
“他們的老闆是我,找我有事?”熟悉的男聲從電梯口傳來,他側目,那個穿著高級定製西裝,氣勢奪目的男人,不是顧景川又是誰。
沒想到隨隨便便去個醫院都能碰到顧景川,他這是走了什麼狗屎運。
“是不是你害的我,你讓他們故意把肋骨給我接錯位。”這是他的第一反應。
“是和不是有那麼重要嗎?你不也好端端的站在這裡跟我說話嗎?”只要一想起昨天晚上將陸錦救出來的那個畫面,他就恨不得撕了面前的這個男人。
不過是讓他承受兩次手術之痛而已,真是便宜他了。
“顧景川,你濫用私刑,我可以告你。”話是這樣說,但是氣勢上就比顧景川弱了一大截。
“告我?不知道一次簡單的醫療事故,和強姦未遂,偷盜其他公司商業機密,哪個罪更重。”能威脅他顧景川的人,還沒有生出來呢。
楚少年聞言,剛剛那一星半點的氣勢都被嚇的縮了回去。
他知道自己在顧景川面前討不到什麼好處。
於是,只能拄著柺杖,一瘸一拐的離開這家醫院,偏生這家醫院的地方極爲偏僻,等了半天,連個出租車都沒有,他一路走了七八公里纔到市區。
發炎的地方,傷口迸裂,往外滲著血,疼痛難忍,他咬著牙,找到離他最近的一家醫院。
好不容易將手術完成,還沒等他喘口氣。
剛拿起手機,卻突然收到了賀如言發來的離婚協議書,消息後面還專門附了兩張照片。
雖然照片裡的女人打了馬賽克,但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來是陸錦。
他只記得那晚喝的酩酊大醉,在洗手間外遇到了陸錦,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那個地點看起來像是會所的洗手間,他抱著陸錦,想要對陸錦行不軌之事。
緊接著便接到了賀如言打來的電話:“楚少年,你有種,居然敢揹著我去找那個賤人。”
電話一接通,他便迎來了賀如言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屋漏偏逢連夜雨。
他如今失勢,真是人人都想來踩他一腳。
想起賀如言和那個姦夫的事情,楚少年的火氣頓時也上來了。
幅度太大,結果扯動了傷口,痛的他倒吸一口冷氣,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賀如言,我們不過彼此彼此,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
賀如言沒想到楚少年居然一點認錯的意思都沒有,反倒找起她的茬來。
她腦子裡突然閃過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
難道,楚少年知道她和洛安的事情了?
不過,賀如言轉念一想。
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樣呢?
難道,他還能拿這個威脅她不成。
洛安是什麼樣的人,她最是瞭解不過,若是被他知道,也不過是多添一條人命而已。
“楚少年,我勸你最好識趣些,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算是好心的提醒,聽到楚少年的耳朵裡卻成了赤果果的威脅。
“怎麼?難道你還想像對待陳小紅一樣對待我嗎?我告訴你,我可不是陳小紅,我手裡可有許多你買兇殺人的證據,若是惹急了我,我就將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公諸於衆。”楚少年一股腦的將底牌全亮了出來。
楚少年的威脅,在賀如言的眼裡一文不值。
兩人最後的結局,以楚少年出軌,淨身出戶而告終。
不止是沒有拿到一丁點股份,就連從賀震天那裡得到的八十億,也不知道何時轉入了賀如言的戶頭。
一夜之間一無所有。
楚少年瀕臨崩潰。
他揚言要毀了賀如言。
可他那些證據,卻在一夜之間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雖然不知道賀如言用了什麼手段。
但是他知道,一定是賀如言搞的鬼。
不過才短短半個月,他就落魄成了街邊的乞丐,與狗爭食。
陸錦再次見到他時,是在一家蛋糕店外。
楚少年一下子撲過來,抱著她的小腿叫她阿錦時,她還一時沒反應過來,還以爲遇到了流氓,一個勁的大叫。
幸虧李凡離她不遠。
一個箭步上前,就將他踢出了幾米遠。
“陸小姐,你沒事吧。”李凡關心的打量著她。
陸錦搖搖頭:“我沒事。”
“小錦,我是阿年啊!”受傷的男人,虛弱的倒在不遠處,眼裡含著不甘心。
陸錦這才發現,那個男人,居然是楚少年。
心裡閃過一絲唏噓,便再無其他波瀾。
“我們進去吧。”李凡跟著陸錦走進蛋糕店。
再出來時,手中多了一個大大的禮盒。
多日未飽餐的楚少年,看著陸錦手中的蛋糕,兩眼放光,再次撲了上來。
卻又捱了李凡瓷實的一腳,頓時飛出了幾米遠。
他劇烈的咳嗽,竟是吐出一灘血來。
鮮紅奪目的液體讓他害怕。
他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他還不能死。
“小錦,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我嗎?你回到我身邊,我們重新開始。”楚少年的眼裡浸著癲狂的希冀。
她憐憫的看了眼不遠處的男人:“楚少年,你這一生,真的很可悲。”
話音一落,陸錦便再也沒看那個男人一眼,徑直上了那輛黑色的豪華坐駕。
留下楚少年一個人,癡癡的目光追隨著那輛漸漸消失的黑色坐騎。
聽李凡說,自從顧景川的媽媽和弟弟死後,他就再也沒有過過生日。
雖然,她現在似乎比他好不了多少,可是她曾擁有的,始終比他要多些。
心裡升起一絲莫名的心疼,纔會偷偷的爲他準備這次生日宴。
回到別墅,男人似乎有些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