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圖傷心的模樣,京溪嘆息一聲,無奈的搖搖頭。
事已發(fā)生,哪怕現(xiàn)在哭的再傷心,也無事于補了。
“隊長,您快走,逃出梵城,去給老大報信!”
就在這時,其余幾名地下城的人,瞬間反應(yīng)過來。
他們站成一排,并將手中武器的槍口,對準(zhǔn)了掩面哭泣的老圖。為了給京溪爭取時間,他們組成人墻,擋在兩人中間。
“喲,你們可真忠心呢,只可惜了,敗局早已注定。”
這時,一道輕慢的嘲諷聲,從遠處黑暗中傳來。
眾人側(cè)目一瞧,只見三人并排同行,正慢慢悠悠的朝這邊走來。其中一個人的肩上,似乎還扛著一個小人。
“你們是…”
見狀,地下城的幾人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皆從對方的神情中,看到了茫然的神情。
那就表明這幾人,沒有人認識了。
“放下武器,饒你們不死,不然…小命可就沒了。”
行至近前,三人立在原處。
借著朦朧的燈光,可以看到三人模糊的樣貌。
“你是…是羅狂!”
地下城的人中,有人眼尖,一下就認出了站在中間,也就是剛才說話的那名壯漢。
壯漢身高六尺有余,臉側(cè)有著濃密的絡(luò)腮胡子。體格不僅高大,而且還非常威猛。
往那一站,氣場十足!
隨著那人的尖叫,剩余的幾名地下城人,則紛紛亂了陣腳,就連他們拿槍的手,都開始止不住的抖了起來。
見狀,京溪有些不解的看了他們一眼。
此時的京溪,正是由神仆假扮的。他所知道的事情,包括現(xiàn)在的話詞,都是由龍吉傳給他的。
可龍吉所知道的也不多,畢竟她不是這里的地下城人,自然是不知道羅狂是誰了。
她不知道,那神仆所扮的京溪,自然也不知道。
“嗯!還算知趣。雖然我離開了地下城,但你們還記得我嘛,哈哈哈。”
看見他們的樣子,被叫羅狂的壯漢,非常滿意的大笑了起來。
接著,他目光一轉(zhuǎn),又細瞧了京溪一眼。那本是深邃陰暗的眸中,又閃出一道亮光來。
“漬漬,曾經(jīng)青澀的小姑娘,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熟了。小京溪,你的表現(xiàn),可真讓我刮目相看呢。
要是給你足夠的時間準(zhǔn)備,恐怕今日的陰謀,就實現(xiàn)不了了吧。”
聞言,京溪眼眸眨動,露出一絲微笑。
同時她的腦中,也在快速對著當(dāng)前狀況進行分析。與其說是他在分析,還不如說是龍吉在分析。
從他的話語中可以斷出,他也是地下城的人,不過據(jù)龍吉所知,目前的地下城,是沒有這一號人的。
所以這個人,應(yīng)該是早就離開了,至于離開的原因,那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看他的表現(xiàn)與動機,八成是來復(fù)仇的…
“怎么,嚇傻了?”
瞧見京溪的模樣,羅狂挑起了眉頭,一臉興趣的問道。
聞言,京溪剛想作答,卻又被他打斷了:
“你不用害怕,誰也動不了你。從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哈?”
羅狂真是語出驚人,一席話,當(dāng)場讓京溪懵逼了。
“你們幾個放下武器,自己拍暈自己吧。念在曾經(jīng)同事一場,我不殺你們。”
聽聞他的話,地下城的幾人,哆哆嗦嗦的相互看了一眼。
然后,他們又轉(zhuǎn)頭看向京溪,那恐懼害怕的神情,一眼就能看到。
如此一幕,讓龍吉可以肯定這個羅狂,應(yīng)該是地下城的一號狠人。不過這樣的人物,卻沒有聽葉南城提起過,看來…是有事情啊…
“隊長…”
“怎么,要我個動手?”
見狀,羅狂眉頭一皺,一臉陰郁的低沉道。
這一下,那幾人更是亂了起來。
隨后,就見他們牙齒一咬,臉色一橫,紛紛舉手拍向彼此的后脖頸。
有的人一次沒有被拍暈,而對方卻暈了。無奈,他只能舉起手中的武器,用槍托把自己砸暈。
慌不擇路的表現(xiàn),可以看出來他們是害怕到了極點,如此舉動也是被迫無奈…
究竟是什么樣的恐懼,能讓訓(xùn)練有素的地下城人,做出這樣的舉動?這個羅狂,究竟干了什么事,能讓他們?nèi)绱思蓱劊?
就在京溪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股如山岳般的壓抑感,瞬間將她包圍,并打斷了她的思路。
不敢置信的抬起頭來,正欲舉目前望,卻忽然感覺身體一輕,接著,便天旋地轉(zhuǎn)起來。
要不是龍吉囑托迅速,恐怕此刻神仆扮成的京溪,就會對這個叫羅狂的人,發(fā)起攻擊了。
“嘿嘿,真輕。
放心,跟著我,你不會寂寞,除了你,還有卡奇,阿南,豆蔻和芳華她們。只可惜蘭朵了,唉…”
說罷,羅狂突然嘆息一聲,臉上是一片惋惜之情。
羅狂非常強壯,此時他只用了一只手臂,便將京溪托在了懷里。
龍吉通過“京溪”的聽覺,自然是聽到了羅狂的話。
看來這羅狂不僅是強壯,而且胃口極大,還想將她們都占為己有啊。
不過,看他這表現(xiàn),似乎并不是臨時起意,倒像是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有這種想法了。只是不知為何原因,沒有實現(xiàn)…
就在這時,又有兩名身穿白大褂的人,從隔離據(jù)點中走出。同時,在兩人的身后,還拖著一個渾身是血,不省人事的男子。
“羅狂大人。”
剛一出來,兩人便非常恭敬的喊了一聲。
“嗯,他死了?”
“沒有,按您的要求,留了他一命。”
“嗯,你們做的很好。”
羅狂點點頭,非常滿意的道:
“等到帝國成立的時候,你們都有偌大的功勞。”
“多謝羅狂大人,哦不!陛下!”
那兩人話說一半,立馬改口道。
聞言,羅狂大喜:
“嗯,孺子可教也。走吧,接下來跟我見見達西,是時候該談?wù)勔罅恕!?
“是!”
隨著羅狂話音落下,除了如小鳥般,被羅狂托在胸前,被迫依偎在他懷里的京溪未發(fā)言外,其余幾個喘氣的人,包括老圖,都非常聽命式的應(yīng)答了一聲。
“跟著我,你們都是王侯將相!”
“謝陛下龍恩,愿陛下萬壽無疆!”
“哈哈哈~!走,跟我來!”
“是!”
說罷,這五個人便跟著羅狂一起,浩浩蕩蕩的消失在黑暗中。
臨行之前,京溪扭頭向后張望,非常擔(dān)憂的看了那個渾身是血,不省人事的男人一眼。
他不是別人,正是醫(yī)療隊長康納。
而除了羅狂外,在他身后的那五人,只有一個是陌生的,至于剩下四人,京溪都認識。
剛剛從隔離據(jù)點中,走出的兩人,分別是醫(yī)療隊員,余盡和余輝,而且兩人還是親兄弟。
和羅狂一起來的那兩人,其中有一個,正是街溜子候海。
而此時他的肩膀上,正扛著昏睡的莫卡。
至于另一個,京溪沒見過。
還剩的那一個,自然是老圖了。
看來這幾人,便是隱藏的細作。本以為他們是為伊蘭卡效命的,可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不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