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州境內(nèi),天吉源大廈,乃是科技的研發(fā)中心。
他們立志于保護和平生態(tài),共建綠色基地。人和萬物共存,與自然共同發(fā)展的科技生物圈。
簡單來說,就是保護環(huán)境的科技研發(fā)所在地。
“報告院長,目前的自然環(huán)境,已經(jīng)不適合我們居住了。并且自然的反噬,正在逐漸開始消滅所有生物。”
一戴眼鏡的男子面容冷俊,將手中報告交給一金發(fā)女子。
那女子面容姣好,皮膚白皙。一副金絲眼鏡,把她襯托的文氣十足。
“看來情況,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
接過報告,掃了兩下后,女子臉色有些愁容,悠悠道。
“現(xiàn)在不僅是環(huán)境在改變,就連土壤都失去了活性。
許多草本植物,已經(jīng)開始無法生存了。現(xiàn)在就連糧食都種不出來了,能維持人類日常所需的,只能靠存儲糧,但這只是暫時的呀。”
那男子聽聞她的話后,臉色也有些不好看。想了半天,還是將自己所憂之事,緩緩說出。
“你現(xiàn)在將報告結(jié)果交給相關(guān)部門,看他們怎么做吧。還有,保住實驗室里最后一絲凈土。”
“是!”
人類與大環(huán)境未來的走向,不是她能夠決定得了的。現(xiàn)在只能把希望,寄托于那些高層領(lǐng)袖了。
一心想要保護自然,可最終還是沒有護住啊。
無奈的搖搖頭,千絲萬縷的感慨,都化作一聲嘆息。
剛想轉(zhuǎn)身離開,忽然感覺一陣眩暈涌上腦海。慌忙間,腳步出錯,險些摔倒在地。
就在這時,一個強有力的肩膀,穩(wěn)住了她的身形。
“您沒事吧,不要太過操勞了,身子要緊啊。”
女子看了身旁的男子一眼,疲憊的臉上,有著一絲笑容。
“我沒事的,陳吉。你怎么樣?身體好些了嗎?”
“沒事,還是老樣子。”
將她扶到凳子上,轉(zhuǎn)身端了一杯涼白開,送到她手邊。
“我聽說現(xiàn)在,面臨的問題很嚴(yán)重。這次,能堅持過去嗎?”
“會的,一定會的。我們要相信自己,更要相信全人類,奇跡是存在的。”
喝了口水,平復(fù)下心情,女子滿面溫柔,慈愛的看著陳吉。
“就算…就算真的會滅亡,我也陪著你…”
“嗯…謝謝您…”
忽然,門外的走廊里,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根據(jù)動靜來判斷,人還不少。
只聽“咣”的一聲,實驗室的門就被踹開了。一群五大三粗,身穿迷彩裝,背負武器的隊伍,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你就是陳艾薇?”
為首的頭頭是一個壯漢,滿臉的橫肉,加上絡(luò)腮胡子,顯得十分彪悍。
“我就是,請問你要干什么?”
金發(fā)女子站起身來,本能的將陳吉護在身后。看他們這一伙人的架勢,不像好人呢。
“交出最后的凈土,否則你們都得死。”
為首的大漢,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兩眼中,是滿滿的陰冷。而他身后的人群,則舉起了手中的長槍,對準(zhǔn)了陳艾薇和陳吉兩人。
“你們…”
面對這些家伙無理的要求,陳艾薇非常生氣。剛想出聲怒斥他們,誰知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yán)瓨屗ǖ穆曇艚o打斷了。
“別廢話,交還是不交?”
為首的大漢眉頭緊皺,顯然已經(jīng)沒有了耐心。畢竟時間對他們來說,很是金貴。而且此舉,也在計劃之外,不容有失。
凈土,是全地球上,唯一的活性土壤。也是為實施天睽計劃,而準(zhǔn)備的唯一配比了。
只有天睽的土,和地球上現(xiàn)有的活性土壤結(jié)合后,才能改變土質(zhì),徹底解決地球危機。
凈土,是人類生存的唯一希望!
“對不起,寧死不交!”
自然沒有保護好,本就是他們失職。然而現(xiàn)在這伙人,卻想連唯一的凈土都染指,這是絕不能允許的。
陳艾薇橫眉冷對,想也不想,直接拒絕道。
“找死!”
大漢冷哼一聲,直接掏出腰帶中的槍械,想也不想,對著陳艾薇就是一槍打去。
“碰”
飛速的子彈,直接穿過陳艾薇的肩膀。身前的白色大褂,瞬間被鮮血染紅。
劇痛的侵襲,讓她腦門上冷汗直冒。身子,也搖搖欲墜。
“就算殺了我,你們也休想得到凈土的下落!”
被陳吉扶住,陳艾薇才勉強沒有倒下。面對威脅,她也毫不膽怯,忍著痛苦,直言不諱道。
“這娘們還挺硬,兄弟們,把她四肢卸了,內(nèi)臟刨出,看她還硬不硬。”
其中有一個瘦子,他呲牙咧嘴,露出殘忍的笑容。他看著陳艾薇,就如同看著獵物一樣,沒有絲毫的憐憫。
“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都要從這娘們的嘴里,撬出凈土的下落。”
“是!”
“嘿嘿嘿,好久沒用了。”
“呵呵!”
聽聞此話的眾人,無不露出殘忍嗜血的表情。面對這只比羔羊還弱的女人,他們可沒有什么同情。
其中的兩人大步一跨,一把就將陳艾薇給薅了過來。強大的力道,就如同抓小雞一樣。
陳吉想去阻止,卻被一個壯漢一腳踹倒在地。
“陳吉!”
看著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的陳吉,陳艾薇十分心疼。但眼下,她自己都自身難保了。
兵工出身的大漢們,力氣十分巨大,豈是陳艾薇一個弱女子,就能左右得了的?
“小娘們兒,你說不說?”
其中的一個男子,拿出鋒利的匕首,在陳艾薇眼前晃了晃,陰森的說道。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呦,還挺硬?我這就叫你知道嘴硬的代價,我可不會憐香惜玉。”
說罷,一刀插進了陳艾薇的大腿中。鮮血立刻涌出,染紅的下身的白大褂。
面對痛苦,她并沒有屈服,而是咬住牙,硬挺了下去。
“這小娘們還挺硬,我在陪你好生玩玩,嘿嘿。”
拔出匕首,舔了一口上面的鮮血。那人立刻雙眼爆紅,顯得十分亢奮。
另一邊的陳吉,幾次想要站起身來,卻都被人狠狠踹倒在地,讓他動彈不得。
“玩什么玩,我們的時間不多了,直接上大招。”
手持匕首的男子剛想繼續(xù),就被為首的大漢給喊住了。
“小妮子,這是你逼我的。你知道對付嘴硬的人,我們都用什么辦法嗎?今天就給你示范一遍,什么叫螞蟻上樹?”
說著讓身旁的人,取出一個箱子。放眼望去,里面竟然是非洲紅螞蟻。
“一會兒我會用刀,將你劃個徹底,再給你涂上蜂蜜。然后放出螞蟻,讓你嘗嘗這種鉆心的痛苦,這就叫螞蟻上樹,到時你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罷,那大漢直接一刀,割開了陳艾薇帶血的白大褂。隨后伸手一撕,把她的貼身衣物盡數(shù)扯開。
“不要!不要動她!”
聽著那些人的污言穢語,看著他們滿面的淫光。陳吉怒火中燒,奮力的掙扎著。可無奈,在他身上,還坐著一個壯漢,壓住了他的行動。
雙手雙足,皆被人固定。此時的陳艾薇,就猶如那展品一樣,完全不由己。
聽著那些混賬話,她也沒有半分辦法。只能留著屈辱的淚,彷徨無助。
“現(xiàn)在說出凈土的下落,你還有活路。否則,我要動刀了。”
“哼!”
看著倔強的女子,為首的大漢嗤笑一聲。直接拿起匕首,就要向她胸前劃去。就在此時,一道陰冷的風(fēng),讓他打了個哆嗦,動作也停住了。
回頭一望,只見原本坐在陳吉身上的那個大漢,此時已經(jīng)化成一灘血霧。而這個叫陳吉的家伙,更是詭異到了極點。
他臉色猙獰,眼里充滿了嗜血的味道。最恐怖的,是他的右眼。
整個右眼周圍,皮膚已經(jīng)不見了,全部被如水晶一樣的白色固體取代。而他的右眼眼球上,則覆蓋著一層白色晶狀體。正面看去,詭異極了。
伴隨著一陣“咔咔”聲,右眼周圍的白色固體,還在慢慢擴大。其外在形態(tài),和鐘乳石十分相似。
“這是什么?”
這樣子的陳吉,顯然比鬼魅還要嚇人。饒是這幫隊伍見多識廣,也被這場面嚇了一跳。
其中的一名男子被驚著了,本能的抬起手槍,直接打了出去。
可駭人的事情卻發(fā)生了,打出去的子彈,突然憑空炸裂,變成粉末了。
那開槍的男子,震驚到極點。剛想開口說話,誰知身子突然一顫,隨后竟然在眾目睽睽的注視下,轟然炸裂,變成一灘血水。
如此驚駭?shù)囊荒唬屵@些闖入者傻了眼。
其中的一個意志力薄弱的,率先尖叫一聲。他剛想向回跑去,可誰知前腳一動步,后腳就再次炸裂,連毛都沒剩下。
如此恐怖的死法,徹底鎮(zhèn)住了他們。曾經(jīng)為首囂張的大漢,此時也已經(jīng)傻住了,呆呆的不知該怎么辦。
慌亂間,正好看了陳吉一眼。這一眼,讓他心頭巨顫,一輩子都忘不掉。
已經(jīng)結(jié)晶化的右眼,和周圍的晶體,在實驗室的燈光照耀下,閃爍著清冷的光澤。
而且在他的右眼眼角處,一道殷紅的血跡,正緩緩流下,模樣十分詭異,就如同地獄中的惡鬼一般,恐怖瘆人…
“鬼啊…”
大漢一聲尖叫,扔下匕首就要逃跑。誰知身體一動,就感覺肚子里,傳來一陣咕嚕聲。
就像那搖晃的汽水,要炸裂了一般。
下一秒,就感覺氣血上涌,內(nèi)壓增大。
頭上的七竅,渾身的毛孔,開始止不住的往外冒血。隨后皮膚就如氣球一樣,開始膨脹了起來。當(dāng)?shù)竭_臨界點后,轟然炸裂。
最恐怖的是這整個過程,連兩秒都不到,就化為一灘污血。
不到片刻,除陳艾薇外,所有闖入者都化為血水,連碎肉都沒有保存下來。就連他們隨身攜帶的槍械,也都變成了鐵沫。
而陳吉本人,在結(jié)束后的那一刻,則昏迷了過去。原先結(jié)晶化的右眼,和周圍的皮膚組織,也再次恢復(fù)如常,黃白黑分明。
詭異的事,仿佛從不曾發(fā)生。但實驗室里的一灘灘血水,又似乎在表達著什么,一切都是謎,謎一樣的陳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