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行事極為張揚,只怕很快就會傳遍整個法國,乃至所有的血族耳中,如今已更沒有收手的可能。來不急休息,蕭杰連夜租車趕往了巴黎,人才剛到,就發現有人一路跟蹤尾隨,跟蹤的倆人身上都帶著光明之氣,與血族的黑暗之息截然相反。他們十分小心,只可惜實力等級略差了些,查覺不到蕭杰施放出的神識真氣,反被先行發現。
拉菲德斯商務中心位于巴黎市中心街區的邊上,營業范疇極大,從一歐元的小件,到數百萬歐元的豪車,一應俱全,應有盡有。每日從此處進進出出購物游玩的人,數十萬計,可誰又想得到它的老板竟是個血族異類。
來到門前蕭杰稍微的停了一下,故意等了下跟蹤他的人,不為其它,因為他想看看那倆人是否會跟著走進去。若是沒猜錯,他們極可能是圣庭的人,便會止步于此,再往里走就是敵方的陣營。他們的任務只是監視自己,沒必要冒生命危險。
果然,蕭杰在門外等了會,他們只是隔街遠遠的觀望并未有跟著上的念頭,因為他們連動都沒有多動一下。
蕭杰暗自冷笑一聲,圣庭的人也不過如此,就算進到商務中心里邊又如何,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血族也不會對他們怎么樣。都說血族害人,可數千年來,真正死于血族之手的又有幾人,那比例就像在海邊游泳遇上了鯊魚并被其吞噬,這類事情因為少之又少所以成為了傳說。如今人類不一樣生息繁衍著,且數量越變龐大,已遠遠超出地球的負荷,照此下去,用不著異族侵襲,隕石墜落,外星體攻擊,人類就可以自己弄垮自己。
走入拉菲德斯商務中心,沒有了圣庭的跟蹤卻又換作了另一幫人,和圣庭的人不同,這幫人身上的陰暗之氣太重,不必多想應該都是血族。才多大一會功夫,就換了兩波人,不同的勢力像商量好了似的輪流將蕭杰牢牢看住。見狀,蕭杰也懶得再躲,轉回頭徑直朝著監視我的血族走去。
“不用躲了,我是來找尤切爾的,相信你們能帶我去找他?!笔捊芸此朴米叩模瑒幼鲄s極快,在別人錯愕為幻覺之間,人已來到他們跟前,讓他們連思考閃躲的機會都沒有。
監視蕭杰的血族共有四人,原打算是偷偷的跟著,沒想到反被逮了個正著。
其中一人回過神來,謹慎的望著蕭杰:“隨我來,伯爵大人也正想見你?!?
“哦,想見我還要弄這么多名堂,別忘了這是你們的地頭?!?
蕭杰的嘲諷讓那人臉上一陣青白,心中定然極怒又不敢當場發作,面容森然的低哼一聲,引領著走到了商務中心的專用電梯中。電梯升得很快,用不了多久就來到了頂樓,商務中心不是太高只有十二層,站在這里卻能很好的將巴黎中心街區的景色盡收眼底。頂樓上種滿了奇異的花草,感覺就像一個設置于天頂的花園,從電梯口出去一直向內走,只需幾分種的時間就來到一個大房前。
領蕭杰前來的人止步于此,向房內說了句法語,立刻退了回去。
“進來吧,東方道家的蕭杰先生?!?
“哦,你們的消息傳遞還真快?!?
蕭杰推門進去,里邊只有一個人,身型大約比自己高出半看頭,面容冷峻,眼神銳利無比,顯得格外精明干練,此人就是法蘭家族的尤切爾。也不知道他在法蘭家族中擔任什么位子,看樣子職權不低。
“蕭先生不也是很快,昨晚才在尼姆的杜拉斯家族鬧完事,今早就跑到了我這來,你不怕我把你殺了嗎。”尤切爾說著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走到近前,直視著蕭杰,身上透著一股濃烈的陰暗肅殺之氣。
“就算不來,你們會讓我平靜的過活嗎?!焙喍痰囊痪湓?,帶著明顯的冷嘲,至從在國內插手了阿德拉的事,就知道不會輕松了事,果然消息傳到這邊,整個西方血族都把蕭杰當成了一個引誘他們族人的罪人。
“哈哈哈哈,果然有魄力膽識,難怪阿德拉會棄祖族而拜你為主,杜拉斯家也拿你沒辦法?!庇惹袪柎笮χ㈩D了下“雖說杜拉斯家沒幾個強人,但在法國多少有些臉面,被你這么一鬧,讓他們日后如何在血族抬頭,只怕你這結會越結越深。”
這種事對蕭杰來說早已司空見慣,若是因為害怕他也不會站在這里,無所謂的樣子,聳了聳肩:“我現在只想知道,怎么才能找到阿德拉?!?
“阿德拉啊,阿德拉……”
尤切爾念著阿德拉的名字,現出擔憂的神情:“我最后近一次收到消息,聽說他從中國回來了,但人在那里我卻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
“這事沒必要騙你,我和阿德拉認識了近四百年,是從小出生入死的兄弟,我比你更想知道他的情況。雖然我也很不滿意他拜一個外族人為主,但我尊重他的決定,所以不會傷害你。”
尤切爾的話生冷而誠懇,讓蕭杰也替阿德拉能有這么一個好朋友而感到高興。只不過連他也不知道阿德拉的去向,線索再斷,又該上那去找。
“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
“沒有,這消息最早是從杜拉斯家傳出,你在他們那里大鬧了一場竟一無所獲,反倒跑來這里問我!”
“好像他們所知的也不多,是瑪麗特告訴我,你與阿德拉的關系,我才跑來這里找你?!?
“這就奇怪了,難道散播消息的另有其人?”
“圣庭!”
蕭杰用驚訝的眼光與尤切爾對望著,從他和瑪麗特那得到的情報,似乎兩邊都不是很清楚整件事的大致情況。應該另外有人在暗中散播阿德拉叛族的消息,從而達到孤立的效果,讓血族也無法成為阿德拉的藏身之所。這般行事獲利最大的應該只有圣庭,也只有他們最清楚在國內當晚發生的事。
“你怎么會懷疑是那幫愚蠢神教徒?”
尤切爾直勾勾的盯望著蕭杰,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出于對他和阿德拉的關系,蕭杰把在國內當晚發生的事給大致說了一遍。聽后,尤切爾大罵起來,暴怒的伸手一掌拍斷了他身邊的桌子。
“這幫家伙,數千年來一直和我們作對,如今還想至阿德拉于死地,想來整件事都是早有預謀,就連那個人類女孩的死,這等惡毒心思,就連我也自嘆不如?!?
正同尤切爾所講,圣庭和血族爭斗數千年,都想致對方于死地,而無所不用其極,會做出些過激的事情也是可能。蕭杰還記得丹尼爾說過:為了拯救世人,那些都是合理的損失。
“呵呵,合理的損失。”蕭杰想起冷笑著,越來越覺得圣庭所謂和平,所謂正義的虛偽,此種做法又和被他們廣傳為惡的血族異類有何差別。
“謝謝了,我想我知道該上那去找線索。”蕭杰說完轉身直接走出尤切爾的房間,他也沒多作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