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然出生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那是一個偏遠(yuǎn)的小山村。方圓幾百裡沒有人煙。
整個村子三十幾戶人家。村子裡面無論男女老幼全部姓項!村子與外界沒有任何聯(lián)繫,衣食住行全部自給自足。
打項然記事起,他就沒見過自己的父母。而帶大他的是一個……呃!老頭子。嗯!就是老頭子,而且還是一個非常變態(tài)的老頭兒。村子裡面的人都稱他爲(wèi)老祖宗。可是,在項然看來,這老頭兒整個就一變態(tài)。
一開始就說過,項然能看見靈這件事根本就沒辦法叫別人知道。可是,在這個村子裡面,他能夠看到靈,壓根不是個秘密。
從項然記事起,老頭子就告訴他,說他是,項氏一族唯一的血脈。並告訴他,說他將來是要肩負(fù)維護世界和平的重仁等之類的話題。而要想完成這個偉大的重任,你就必須要有足夠的力量。
於是,漫長的修行路開始了。
五歲開始,老頭子便讓項然站到,南山上的瀑布底下去承受瀑布的衝擊。
五歲的小孩子哪能承受的了瀑布的衝擊?他自己都記不清是在他第多少次被瀑布衝跑之後,終於能夠在瀑布底下站住了。雖然只是短短的十幾秒,可他終於是能夠在瀑布下面戰(zhàn)穩(wěn)了。
日復(fù)一日。慢慢的,項然能夠在瀑布底下站很長時間,並且不會有任何的不適應(yīng)了。
老頭子又找到一處水流更急,衝擊力更強的瀑布讓他繼續(xù)這樣的練習(xí)。
就這樣直到項然11歲。在方圓幾百裡內(nèi),再也沒有任何一處瀑布能夠難倒項然的時候,老頭子給他找來一塊大石頭。
“舉著它,站到下面去。”老頭子說道。
然後,項然又開始了他漫長的受虐之路。
這樣的修煉很苦,但卻不是項然最無法忍受的。
對於項然來說,真正痛苦的訓(xùn)練就是跟老頭子的對練。
第一次對練,項然在牀上躺了三個月。
在項然看來,老頭子壓根不是人來的。多年的苦練下來。說他能力拔千斤,這一點都不誇張。可是,就算這樣,項然在老頭子手下連一個回合都走不下來。
而且老頭子壓根就沒有一點要讓讓他的意思。每次對練,項然都會被打的半死不活。
有的時候項然真的覺得非常委屈。同樣的年紀(jì),爲(wèi)什麼同村的小夥伴可以無拘無束的打鬧,掏鳥窩,捕魚,捉蝦。今天偷王嬸家的果子,明天砸張寡婦家的水缸。每天都無拘無束的玩耍。而他卻要在這兒進行這無休止的苦練,並忍受老頭子單方面的`屠殺`呢?
項然仰天長嘆,“老天爺,你爲(wèi)什麼這麼不公。”並且不忘伸手比了箇中指。
回答他的是一聲炸雷。
項然趕緊把手收了起來。“那個……開玩笑,開玩笑。”接著趕緊跑回了家。
到了家裡,項然蒙著被子大哭起來。
“嗚嗚嗚……太欺負(fù)人了。”
其實項然也提出過抗議。
老頭子當(dāng)時是這麼說的。
“你覺得南山的林子和北山的林子,哪的林子好?”
“北山的”項然想都不想,直接回答。
在他們村子的北山上是一處原始森林。裡面全都是筆直的參天大樹。裡面的大樹高的有幾十米,最矮的也有十幾米。而南山上,如果北山的算樹林,那南山的就是灌木叢。那裡的樹,高矮不一。枝幹彎曲著不定向的隨意生長。誰優(yōu)誰略一眼便知。
“那麼我問你,你想過沒有,爲(wèi)什麼北山上的樹個個都是筆直挺拔的參天大樹。而南山上的卻是一些低矮的小樹叢?”老頭子再次問道。
項然低頭想了想,說道:“北山因爲(wèi)有南山的遮擋,陽光很難照射進來,想要獲得陽光,所以樹木普遍偏高,低矮的樹想要獲得陽光,就必須也長的更高才行。而南山本身是朝陽的,加上樹木稀疏,所以他們獲得陽光最好的方式不是提升高度,而是提升面積。”
老頭子點頭。“那我問你,你是想做北山上那些,在任何環(huán)境下都能生存,並且努力向上的樹。還是做南山上那些,有著很好的生存環(huán)境便不再向上的樹呢?我敢跟你打賭,如果把南山的樹移到北山,它們肯定會死。而把北山的樹移到南山,它們肯定會活的更好。現(xiàn)在告訴我你的答案,你是想做北山的樹,還是南山的樹?”老頭子說完,表情嚴(yán)肅的看著項然。
“我知道了。爺爺。”項然慚愧的低頭。
“知道了就好。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以你現(xiàn)在的本事,到了俗世中就是絕對的高人。但是,你要知道,一山還有一山高。你在那些矮子中確實是高人。但是,那樣的話,你在高人中連做矮子的資格都沒有了。你是想做矮子中的高人,還是做高人中的矮子?”
“我都不要做。我要做高人中的高人。等著看吧老頭子,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你幹趴下。”項然表情嚴(yán)肅,說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王八羔子!”老頭子照著項然的腦袋就是一巴掌。“有你這麼跟爺說話的。趕緊給我滾出去訓(xùn)練。敢偷懶,我打折你腿。”
“老頭子,我警告你……”
“警告我什麼?”老頭子問。
“你以後不許再打我頭。”項然道。
“啪!”
老頭子照著項然腦袋又是一巴掌。
“然後呢?”老頭子笑瞇瞇的問道。“趕緊給我滾出去訓(xùn)練。”
“……”項然無語,只能灰溜溜的去訓(xùn)練了。“我就是打不過你,我要是能打過你,你看我不……”
“回來!”老頭子叫住快走出門口的項然。
“又怎麼啦?”項然回頭。
“嘀咕什麼呢?”
“沒什麼……”項然心虛的回道。
“把你腿上的負(fù)重卸下來給我。”老頭子說道。
項然把腿上的負(fù)重卸了下來,交給老頭子“今天不用負(fù)重啦?”項然高興的問道。
“你想的美。”老頭子接過負(fù)重扔到一旁。又轉(zhuǎn)身拿了一套新的出來扔給項然。“換這個”
“好重。”項然伸手去接,由於沒有心裡準(zhǔn)備,差點掉到地上。
“這……多重?”
“沒多重,400斤的。”老頭子說的輕描淡寫。
“什麼?”項然跳了起來。“400斤還不重?你這直接都翻倍了,還不重?你這是變相體罰。”
“怎麼著?你有意見?”老頭子眼裡滿是笑意。
項然嚥了口唾沫。嘴中連連喊著不敢。
項然把負(fù)重塊綁到腿上。“那我去了啊。”
“滾吧。”
然後項然就真的滾了。
老頭子望著項然的背影微笑搖頭。“這個臭小子。”
……
“項然?項然?”
“啊?”項然從回憶中驚醒。“怎麼了?”
“沒什麼,我是說,你覺得還需要些什麼條件嗎?”安然問道。
“不需要了。就按你說的來吧。挺好。”
“那就這樣了。”安然說完遞給項然一張紙。“這是我剛纔寫的一份合約,你看一下。如果覺得沒問題,在右下角簽上名字就行。雖然不太正式,但是,情況緊急,沒那麼多時間準(zhǔn)備。你就先湊合一下吧。”開玩笑,好不容易找著個合適人,而且看樣子還是個高手,如果再耽誤時間去準(zhǔn)備合約,到時候你變卦了怎麼辦?
項然接過來看了下。便在紙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並把他遞還給項然。
安然接過來後,趕緊放進抽屜裡,生怕項然變卦似的。“那麼,現(xiàn)在咱們就是合夥人了。歡迎你的加入。”
項然擺手。“我有個條件。”
“你說。”
“你讓他今後別隨便探查我的想法和記憶。還有就是,今天你們知道的事不能告訴任何人。”項然指著安梟朝安然說道。
項然離開村子出來歷練的時候,老頭子跟他說了三不可。
一,不可讓人知道你是項氏一族的後裔。
二,不可輕易使用無量。
三,不可向外人說起村子的秘密和地址。
所以,項然覺得,還是有必要提醒他們一下。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安然滿口答應(yīng)著。
“誰稀罕,反正你的秘密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安梟道。
“我掐死你。”項然跳起來朝著安梟衝了過去。
“誒!你來啊,你要能掐的到我……”安梟話還沒說完,便被項然掐住了脖子。
“哈哈!”項然大笑。“你怎麼著?你以爲(wèi)你變成靈魂體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有話好說……”安梟艱難的說道。
項然鬆開手。
“再警告你一次,不要探測我的想法和記憶。否則,別看你變成能量體的靈魂。我照樣能揍你信不信?”
安梟趕緊點頭。
“這才乖嘛!他奶奶的,還治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