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血!”我愣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手被人捧了起來,夏甜甜看著我的手驚呼一聲,匆匆忙忙的出去就要找護士來給我看,我想叫住她,卻沒有來得及,就只能看著夏甜甜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然而,夏甜甜去的時間卻比我想的要長,而且回來的時候,不僅帶來了護士,還帶來了另一個女人。
我看了兩眼,才認出來那個女人,就是白夜蕭的媽媽……
夏甜甜的表情有些瑟縮,白母對她使了個眼神,她便委屈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轉身離開了病房。白母則踩著高跟鞋朝我慢慢走了過來,我有些不安地向后退了退。
“白夫人。”
我別扭地坐在床上,護士似乎也察覺到了我們之間異樣的氣氛,重新幫我又把消炎針打上,便腳步匆匆地出了病房。白母就坐在我床邊的椅子上,那椅子雖然小且簡陋,卻依然無法擋住白母雍容華貴的氣質,讓我感到莫名的壓力。
我才剛剛看到娛樂新聞的消息,根本沒有任何準備,沒想到白母竟然這么快就過來了。想必,這條消息恐怕是一大早上就已經刊登了出來,甚至可能在昨天晚上就已經走漏了風聲,只有我這么晚才知道,被白母的突然來襲搞得措手不及。
夏甜甜想要留下來幫襯,結果卻硬生生被白母三句兩句話給支開了,無奈地離開了病房,護士也不堪壓力,丟下我離開,一下子剩下了我們兩個人四目相視。白母不用說話,就已經顯示了威嚴的氣息,我坐在那里,只覺得無所遁形。
“我沒記錯的話,你叫曲笙吧?”白母笑了笑,臉上的笑容很是慈祥,然而越是慈祥就越是讓我覺得心中不安,這就好像那句話,所有的驚濤駭浪都是隱藏在風平浪靜之后,有時候看起來越是平靜,就越是兇險。
“上次我見過你,在我先生的生日宴會上。阿
蕭帶你來的,是不是?我還記得當時問了你不少問題,只是后來,阿蕭沒有再提過你的事,而他又和夏甜甜訂了婚,我就以為,你們兩個已經分手了,沒有再過問。沒想到,你們倒都是重情義的好孩子嘛。”
明明是一句夸贊,卻讓我覺得從心底往上膈應,白母的表情,可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在夸人。白母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所以看到那條新聞的時候,我也沒有多鎮靜,我是了解阿蕭的性子的,所以我也沒有打算多跟他費口舌,就直接找到你這里來了。”
“不管阿蕭與夏甜甜的感情如何,他們是兩情相悅也好,我們大人之間的一廂情愿也罷,總之,現在阿蕭已經和夏甜甜訂婚了,他們兩個是有婚約的人,也可能很快就結婚了,這個時候,你再出現,對于夏甜甜來說,是一種傷害,對你自己的名譽而言,同樣也是。”
“還有就是,似乎,你已經有了阿蕭的孩子?”聽著白母的話,我忍不住苦笑,白母卻好像因此以為我默認了似的,更加確定道,“如果你們兩情相悅,我很感動,孩子可以生下來,我可以幫你照顧好他,也可以把他接到白家,甚至可以讓他幫忙一同接受白家的公司。”
“如果你們不是兩情相悅,是我們家阿蕭強迫了你,或者是你……你明白我的意思么?”白母頓了頓,繼續道,“這個孩子,你不想要了,也可以打掉,后期的醫藥費,我都可以承擔,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纏著阿蕭。”
“我這樣說,也是為了你好。不管你和阿蕭的感情如何,現在已經有了夏甜甜,他們兩個才是從一開始就定好要走向婚姻殿堂的人。如果你放不下,我可以幫你找一個比阿蕭更好的,更有錢的男人,只要你想,你愿意答應我的條件。”
白母的進攻太過兇猛,我覺得自己仿佛在偌大的草場上,左躲右閃,卻沒能躲過去那些
白母扔過來的球,反而每一顆球都重重地砸在自己身上,砸得自己頭暈眼花,身上淤青,本想張口解釋,卻仿佛啞巴了一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想,你這么乖的孩子,應該也不是不識時務的那種人,對不對?”白母全程一直保持著得體的笑容,沒有任何嚴厲的眼神,可是話里話外,卻讓我感受到了這個女人的氣場,“不如,你仔細考慮考慮我給你提的條件?”
“白夫人。”我沉默了半天,才組織好語言,“您可以放心,我并沒有懷上白夜蕭的孩子,但是我和白夜蕭確實是兩情相悅。我愛他,不是因為他背后的白家,不是因為他手中的錢財,而只是單純因為,我喜歡這個人,這個叫做白夜蕭的男人。”
我感覺我這番話說完的時候,仿佛連空氣都變冷了。
“你應該很清楚,曲笙。就憑我現在這樣心平氣和地對你說這些話,你就應該知道,我還沒有完全把你納入敵人的標準。”白母冷笑一聲,低頭看了一眼我手上的針,“就算阿蕭喜歡你,也沒有用。白家不是只聽他一個人的,如果我不點頭答應,他也沒有辦法把你帶進白家的門。”
“而且,現在這里,只有我們兩個人。你說如果你發生了點什么意外……”白母故意拖長了聲音,眼尾終于帶著一絲厭惡,“我想,恐怕沒有人能說得清吧?你覺得阿蕭可能會守著一具尸體過一生嗎?你猜到時候,他會不會悔悟呢?”
“您不能這樣……”
“我可以。”我還沒有說完,就被白母所打斷。她含笑看著我,卻讓我驚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知道,我可以。所以,我現在是在給你,最后的機會。曲笙,請你想好了,在回答,無論什么選擇,我都可以尊重你。”
“但是……”白母的話鋒一轉,臉上的笑容猛然收斂,“這不代表,我可以放過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