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病人看起來面黃肌瘦的,我看了他一眼,他正好和我來了一個對視,就匆匆低下頭,好像有什么難言之隱一樣。
我隱隱約約中感到這個病人很痛苦的樣子,于是我趕緊問林瑯:“現(xiàn)在要怎么辦呢,還出去嗎?”
林瑯?biāo)伎剂艘幌氯缓笳f道:“那咱們就等一下吧,我接待完這個人后咱們再過去。”
“那我去哪里呢?留在你實驗室里面的診所里似乎不合適吧。”
“你說的對,你現(xiàn)在去跟明玉一塊整理資料吧,診斷的時候是要保護患者的隱私的。”林瑯說完就讓那個人進入林瑯里面的診所里面,那個病人起初不為所動,只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看著我們,眼神里帶滿了驚恐。
我問林瑯:“那咱們一會再去吧,等我整理好資料就給你拿過來。”
“麻煩你了曲笙,正好一會兒這些資料要用,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就問明玉好了。”
“難道你不讓我留在這里嗎?”明玉看起來表情怪怪的,看她的意思似乎是想留下來和林瑯在一起。
“曲笙剛來,你需要跟她說一下怎么整理資料,雖然流程不是很難,但是熟悉起來也需要有人在一旁幫忙。”
“那好吧,我一會再過來找你。”明玉有些失落地跟我一塊出來。
不過剛剛出來以后,明玉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她挽著我的胳膊,看起來很是熱情與親昵。
“曲笙姐,你和林瑯是怎么認識的?”被明玉這么一說,我一下子就楞了,是不是明玉在懷疑我和林瑯是情侶關(guān)系。
我一下子就想到林瑯說過,明玉是鐘情妄想癥患者,林瑯是她的妄想對象,要是她那么認為的話,那我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嗎??于是我決定實話實話,“說起來,我認識林瑯是通過白警官。”
“白警官是什么人?”明玉好奇地眨了眨眼睛,要不是林瑯曾經(jīng)說過明玉有心理疾病,這會兒我
和明玉說不定就成了好朋友了。
“是這樣的,我的一個朋友失憶了,恰好那天我碰見了白警官,我問白警官有沒有認識心理醫(yī)生這方面的人,白警官就給我推薦林瑯了,我們就是這么認識的。”
“原來是這樣啊,那剛才找你的那個男人是誰?”我想她說的是白夜蕭。
“他叫白夜蕭,是我的未婚夫,其實準(zhǔn)確來說是我現(xiàn)在的老公,我們過幾天就要結(jié)婚了。”說到白夜蕭,我還是對婚禮很是期待。
“原來是要結(jié)婚了……”明玉小聲嘟囔地說道,我聽不真切,于是接著問她:“你剛才說的是什么?”
“沒什么,沒什么的,那真的要恭喜你們了。”
“謝謝。”我禮貌地回應(yīng),畢竟和明玉的關(guān)系還不是很熟。
“那那位白夜蕭也和林瑯認識嗎?”明玉似乎對白夜蕭很感興趣,我一時就頓悟過來,明玉從剛見到白夜蕭就感覺怪怪的,對白夜蕭也很是殷勤。
“認識,當(dāng)然認識了。白夜蕭和林瑯一直在合作,而且白夜蕭對林瑯要比我對林瑯的了解多一些。”
“那你們就都是好朋友了對不對?我看白夜蕭對你挺好的,曲笙姐你真是太有福氣了。”要是普通人這么說我心里肯定很高興,但是之前林瑯已經(jīng)說過明玉是鐘情妄想癥,她現(xiàn)在把我和白夜蕭還有林瑯的關(guān)系問的這么清楚我倒是有些不習(xí)慣。
總感覺哪里怪怪的,我感覺渾身不舒服。
“是啊,我和白夜蕭和林瑯接觸以后,感覺林瑯是一個很有思想的人,白夜蕭也說過以后林瑯絕對能在心理學(xué)上有所建樹的,所以我就來幫忙了,肯定能學(xué)到不少的東西。”
“對啊對啊,我也覺得林瑯是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男人,所以我每天跟著林瑯都覺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就算每天的工作都很枯燥,但是只要能看見林瑯我心里就很知足。”明玉說起林瑯來,一副幸福洋溢的樣子。
看她那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我想我還是不去打擾她為好,人有時候有一個自己構(gòu)建的世界也是挺好的,至少她還沒有認識到這個世界的惡意。
“是啊,跟著林瑯這樣一位年輕有為的老師,明玉你真是幸運呢,要知道有個好老師至關(guān)重要。”
明玉笑了笑,然后跟我說道:“不但他的學(xué)生能學(xué)到不少東西,我覺得來找他的病人也是碰見了一個很好的心理醫(yī)生呢,林瑯每次都是不厭其煩地跟病人交流,既不會跟病人有過多的接觸,又不會對病人刻意保持著距離。”
明玉拉著我的胳膊繼續(xù)說道:“林瑯對病人很好的,總是讓病人對他很信任,曲笙姐你知道嗎,心理醫(yī)生不同于一般的醫(yī)生,醫(yī)院里的醫(yī)生只要病人無條件地信任他們就好了,可是心理醫(yī)生必須拿捏好這個度。”
“那就是說林瑯對這個度掌握的非常的好?”看著明玉那么贊賞林瑯,我心里是說不出的滋味,要是單純的仰慕也就算了,可是明玉一直覺得林瑯喜歡她,可事實就是林瑯一直把明玉當(dāng)成病人。
我在想,人的情感有時候就是撫慰人心靈的一劑良藥,可是一旦情感多余了,就變成傷害人的累贅了。
“是啊,我最佩服林瑯這一點了,從我見林瑯的第一面開始,我就覺得林瑯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物。”
“是啊,我的一個朋友就是在林瑯的診治下比以前好了很多,最起碼現(xiàn)在找到了癥結(jié)所在。”
“幸虧你找的是林瑯,對了,你見剛才來的那個病人來吧?”
說起那個病人,病怏怏的樣子,完全沒有一點活力,我說:“是啊,看起來心事重重的。”
“你說對了,他是妄想癥。”
被明玉這么一說,我有些糊涂了,明玉不也是鐘情妄想嗎,難道那個病人和明玉不是一種類型,之前無意中我也從林瑯那里得知,妄想癥其實有很多的類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