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部電梯都死了人,雖然之前的一部在警方的允許下又被啓動了,但是一想起那具無頭的屍體,我寧可爬樓梯。
在家裡休息了一個星期,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人也精神了不少,氣色也比之前好多了,只是每天都要爬樓梯有些鬱悶。
這天下午,我接到了醫(yī)院打來的電話,說是受一位叫樑少鵬先生之託,說他很想見我,希望我可以到醫(yī)院去看看他。
掛斷了電話,我去找周毅和沈源商量,我該不該去,周毅說既然他主動找我去,想躲是不可能了。
不過也不能大意,沈源覺得既然定在了醫(yī)院,應(yīng)該不會有什麼事,畢竟那裡人來人往的,而且是在白天。
但是周毅卻怕沒有表面那麼單純,如果是莫曉曉的主意,我在明她在暗,俗話說的好,明劍易躲,暗箭難防,對於她這樣變化莫測的女人,不提防是不行的。
後來周毅陪我一起去的醫(yī)院,到了病房,看見身上多處纏著繃帶的樑少鵬,心裡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是我真的變得冷血了,還是他在我心裡已經(jīng)沒有了位置。
樑少鵬看見我似乎很開心,他看上去非常憔悴,我們來到牀前,放下水果籃,拉過旁邊的凳子坐了下來。
“你怎麼會弄成這樣?知道是誰幹的嗎?”我問道。
“謝謝你來看我。”樑少鵬避而不答。
“我們是朋友,看你是應(yīng)該的,你是什麼時候出的事,怎麼會傷的這麼重?”我故作不知的問道。
“一言難盡,你最近好嗎?”樑少鵬好像很不想提起關(guān)於他受傷的事。
“不好,我被莫曉曉刺傷了,差點送命,已經(jīng)在家裡休養(yǎng)一段時間了。”我故意往莫曉曉那邊引。
“她一定是瘋了,怎麼會連你都害!”樑少鵬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見過她?你受傷是不是也和她有關(guān)?”我逼問道。
樑少鵬沉默了,眼神中充滿了憂鬱,他一定見過莫曉曉,而且他受傷也一定和莫曉曉有關(guān),不然他怎麼會如此避諱提及這件事呢!
“既然你不想說,我不會勉強(qiáng)你,你找我來由什麼事嗎?”我問道。
“我只是想看看,看你平安就好。”樑少鵬有氣無力的說道。
“孩子沒了,你知道了嗎?”我問道。
“嗯,也許就是因爲(wèi)孩子的死,纔對她的打擊那麼大,纔會另她變的充滿了恨。”樑少鵬悲涼的說道。
“她知道你受傷的事嗎?”我問道。
他又不說話了,就像周毅和沈源說的,畢竟人家是夫妻,現(xiàn)在看來,雖然他知道莫曉曉做了錯事,但是他還是能理解莫曉曉的行爲(wèi),儘管莫曉曉差點害死我們。
我的心裡有些氣憤,既然他那麼袒護(hù)莫曉曉,又爲(wèi)什麼把我叫來,既然不想對我說出真相,還找我來幹什麼呢,難道真的是受了莫曉曉的慫恿嗎?
“你好好的養(yǎng)傷,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打電話給我。”我說道。
“紫靈,你恨曉曉是嗎?”樑少鵬突然問道。
“你說呢?”我沒有直接回答。
“你能體諒她現(xiàn)在的心情嘛?”樑少鵬憂傷的說道。
“心情可以體諒,但是行爲(wèi)不可以原諒!如果你是想爲(wèi)她辯解什麼,或是希望我原諒她所做的事情,我還是勸你免開尊口吧,我還有事,先回去了,你保重吧!”說完,我起身就要離開。
“紫靈,就當(dāng)我求你,如果真的有一天你們相遇了,放她一條生路行嗎?”樑少鵬突然大聲的叫住我,哀求道。
我沒有說話,遲疑片刻,沒再多看他一眼,朝門口走去,周毅也沒有做聲,跟著我離開了病房,我們一句話都沒有,走出了醫(yī)院。
“何必生那麼大的氣呢,我們不是給你分析過了,他們的關(guān)係不一樣,何況當(dāng)初若不是他糊里糊塗的把莫曉曉氣走,也許孩子就不會死,那如果孩子不死,也許莫曉曉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他也只是內(nèi)疚而已。”周毅勸道。
“就算沒有這些事,莫曉曉也已經(jīng)變了,而且她的身份根本不那麼簡單。”我停下腳步說道。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還氣什麼呢,你知道,未必他也知道,即便他也知道,可是站在他的立場,他不希望你們?nèi)魏我环匠鍪拢鋵嵟R走時他的拜託,已經(jīng)表明了,他知道以後會發(fā)生什麼,更知道你和莫曉曉將水火不容。”周毅說道。
“既然他什麼都知道,爲(wèi)什麼還要我放過她,爲(wèi)什麼不讓莫曉曉放過我呢!”我憤憤的說的哦啊。
“你怎麼就知道沒有,也許他這次受傷,就是因爲(wèi)他替你求情,而引來了莫曉曉的憎恨,纔對他下了毒手的,但是他不想更多的人知道這些事,就自己把事情埋在了心裡。”周毅說道。
“師傅,你怎麼也幫著他們說話啊,難道是我的錯的嗎?”我不滿的看著他。
“你沒錯,他也沒錯,錯的是其中的誤會太多,心結(jié)也太多,孩子的死是這場事情的導(dǎo)火索,把你們之間的衝突提前引爆了。”周毅說道。
“好了,回去再說吧,我可不想站在這裡議論這些事。”我嘟著嘴說道。
周毅笑呵呵的搖搖頭,攔了輛計程車回家了,我們一直爬樓梯到家的,到家的時候都已經(jīng)氣喘吁吁的了。
“師傅,好像還一個人沒有露面啊!”我說道。
“嗯,我去看過,沒在,公司沒有,家裡也沒有。”周毅說道。
“會去哪了,不會也被收拾了吧!”我笑著說道。
“這個不好說啊,畢竟關(guān)係比較亂,誰也保證不了結(jié)果,不過也許有另一種可能。”周毅說道。
“總不會私奔的吧!”我打開房門,和周毅走了進(jìn)去。
“誰和誰私奔了?”沈源見我們回來了,只聽到了我說的開門時的這句,好奇的問道。
“暫時還不確定呢 ,只是我亂猜的而已。”我懶懶的做在沙發(fā)上。
“你們又爬樓梯上來的吧!”貓妖坐在地上看著我們。
“是啊,鍛鍊身體啊!”周毅也坐了下來。
“我檢查了電梯,就是現(xiàn)在又重新啓動的,那個無頭女屍的血跡已經(jīng)擦洗的乾淨(jìng)了,不過她的魂卻困在了裡面,我已經(jīng)幫她超度了,暫時那裡不會有事,不過她是被人勒死的,頭是由於自身的重量而被拉扯掉的。”沈源說道。
“可是那血噴射的地方?jīng)]有體現(xiàn)出有人啊!”我不解的說道。
“是沒有體現(xiàn)出來,人是在上面,一條細(xì)絲線勒住死者的脖子後隨著電梯下降向上提。”沈源說道。
“可是警察並沒有找到任何東西啊。!”我還是不明白。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沈源說道。
“女鬼告訴你的?”周毅問道。
“她還不是鬼,只是個魂,所以我在她沒有傷害能力的時候及時的收了她,併爲(wèi)她超度了。”沈源說道。
“太英明瞭,不然這裡指不定還會出什麼事呢!”我稱讚的說道。
“對了,你們?nèi)メt(yī)院,他的情況怎麼樣,有說什麼嗎?”沈源問道。
“提起來就氣,他什麼都不肯說,還求我放過莫曉曉,而且他知道莫曉曉都做過什麼,竟然還很同情她,很理解她,我真是難以理解。”我又氣呼呼的說道。
“也許他覺得愧疚唄。”沈源說道。
“你和我?guī)煾嫡f的一樣,或許是我不夠善解人意吧!”我沮喪的說道。
“不是你的問題,我們都是旁觀者,才能看清樑少鵬的心裡,而你被莫曉曉傷的太深,所以無法理解她的行爲(wèi),更理解不了樑少鵬對她的包庇。”沈源說道。
“沒錯,我是理解不了,難道你們真的能理解和接受嗎,我覺得我對她已經(jīng)很包容了,可惜,她卻始終都是表裡不一。”我說道。
“其實表裡不一的又何止她一個,我們又何嘗不是對她逢場作戲,只不過她的出發(fā)點有些過激,尤其對你,她現(xiàn)在的眼裡有的只是對你的嫉妒,這也是因妒成恨的最明顯的體現(xiàn)。”周毅說道。
“我不會再姑息她,更不會再對以前的情義有任何的留戀,她已經(jīng)是我的敵人了。”我狠狠的說道。
“我們不希望你變成冷血殺手,但是更不希望你被情感牽絆,最後受到傷害,你就是太善良了,總以爲(wèi)事情會有轉(zhuǎn)機(jī),總以爲(wèi)給了別人機(jī)會,就可以改變別人的態(tài)度,其實有些人根本不需要給機(jī)會。”沈源說道。
“是啊,我就是顧及的太多了,才讓自己陷入了這樣的處境。”我也覺得有時候?qū)橙说娜蚀龋褪菍ψ约旱臍埲獭?
樑少鵬對莫曉曉的態(tài)度讓我倍感氣氛,可是靜下來想想,周毅和沈源說的確實有道理,畢竟我們的身份和立場不一樣。
夜晚來臨的時候,周毅和沈源已經(jīng)回家了,我坐在客廳看電視,可是心裡卻想著事情,那個出現(xiàn)的地下研究所裡的女人的身影,似乎和她很像,會不會就是一個人呢?
呂天皓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有和我聯(lián)繫了,我回來的當(dāng)天,他接了電話就匆匆的離開了,之後就再沒有露過面,難道他也出事了?
他和莫曉曉之間的關(guān)係,一直沒弄清楚,我感覺莫曉曉和呂天皓之間的關(guān)係,比和樑少鵬之間的關(guān)係要密切,不過上次死嬰的事,呂天皓似乎對她很氣憤,當(dāng)然,也不排除是演給我看的。
魔嬰沒有順利的復(fù)活,那莫曉曉女兒的屍體是否處理了呢,我怎麼給這麼重要的事給忽略了呢,如果孩子的屍體沒處理掉,還是可以被利用的。
他們可以復(fù)活魔嬰,也可以復(fù)活其他惡靈,那嬰屍就會變成邪嬰童,也是邪物之一,明天我得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了,還有我的公司不知道被折騰了什麼樣了。
我甚至懷疑最近樓裡面出的事都和他們有關(guān),或是和莫曉曉有關(guān),周毅他們提到的另外衣夥勢力,讓我覺得有些頭疼,一點線索都沒有,完全像是隱身的一樣,讓人看不見,摸不到。
還不如羽順那邊的,至少我知道對手是誰,想要幹什麼,總比莫名其妙的被人家算計要好,另外的一夥勢力會不會就潛藏在我身邊呢?而且還是那種很不起眼的人物,讓我見了也不會懷疑到的,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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