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紫苑點點頭,也同意了。今天喝了一點酒,腦子也有點暈。
他走出門,在門外看到等候他的夏賢彬,兩個人一起向樓下走去。任紫苑拿出手機,查了一下話費,手機卡里存的話費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足夠任紫苑打一百年的。
“對了。”夏賢彬說,“少主要不要去泡泡溫泉?”
“泡溫泉?說的也是。”任紫苑也很同意這個提議。
任紫苑真的是很乏了。這幾天他都是提心吊膽過來的。即便是過去的三天都是昏睡不醒,那體力消耗了不少。他也想去泡泡溫泉,舒筋活絡(luò),放鬆放鬆自己。
不過,他又想起那天夏雪草突然在溫泉裡“偷襲”他的那個場面。萬一她又來該怎麼辦?任紫苑覺得應該先做些準備。他對夏賢彬說:“雪草在哪裡?”
“在樓下,她在給少主準備衣服。”
“那好。準備衣服可以,但是不可以進浴室,我不需要別人伺候我。”任紫苑口氣堅決地說。
“是,少主,我知道。”夏賢彬也無可奈何的答應了。
任紫苑說:“其實,我知道雪草的心思。不過……不過……“
後面的話給怎麼說呢?說你們的母親和我的父親關(guān)係不清楚。這個不太好說吧。
“我知道您是不會接受雪草的。我會轉(zhuǎn)告他,讓她死了這條心。這可能是我們做得不好,我向您告罪了。”夏賢彬痛苦萬分地說著。
任紫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看著夏賢彬的那個樣子,他實在是不好再刺激他了。但也得把話說明白。這樣不明不白的。
可是該怎麼說呢?
“唉,”任紫苑嘆了口氣,“你們的母親要是在就好了。”
“我們的母親一直在啊。”夏賢彬說,“她在首爾。”
“那你的母親就沒有對夏雪草的那種態(tài)度有什麼表示?”
“她很贊同這點。”夏賢彬說,“我的母親很雪草的行動。她還說,少主八成……八成……”
“八成什麼?”
“八成不是任先生的親生兒子,可能和任先生沒有任何的關(guān)係。”
“怎麼可能?”任紫苑一笑了之。
“我也是這麼想的。”夏賢彬也笑了,“這種事怎麼可能,不過我的母親說,不管是不是那樣,都希望雪草能成爲少主的女人。”
這個母親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任紫苑越來越覺得這個大圈子裡的人都是那麼奇奇怪怪,做事不按常理。
算了,這些事越想越糊塗。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更衣室。更衣室裡夏雪草正攔在正當中。任紫苑是不想再重蹈覆轍,萬一再次發(fā)生那次夏雪草摸進溫泉浴室的事情那就難辦了。
他把換洗的衣服接過來。對著兩個人說:“我突然想泡澡,這樣吧。我去自己的房間裡泡。你們休息吧。”
兩個人沒有防備任紫苑有這麼一手,都是一愣,只能目送任紫苑遠去。
任紫苑進入了房間,這件是純正的西式房間。配備了浴室。浴室當然不會有溫泉那麼大。不過小的東西總是會讓人安心。
他把水放好,脫了衣服跳進去浴缸,舒舒服服的泡澡。
正泡著,手機來電。任紫苑抓起來,放到耳邊。
“喂,哪位?”
對面是一長串感嘆號:“喂!連我都聽不出來了!怎麼回事?!忘了我了!是不是在那邊又有相好的了?!”
分貝高達120。任紫苑的耳朵差不多都要被震聾了。
“愛麗絲,不要這麼大喊大叫。”
“幹什麼?人家關(guān)心你還不好?”
“好,我的好妹妹。”
“不許叫我妹妹。”愛麗絲在那邊又刁蠻的命令著。
“那叫你什麼?總不能叫你姐姐吧。”任紫苑也是故意裝傻。
“你可以叫我甜心,寶貝,baby,或者是我的小蜜桃。”愛麗絲一連給出他許多個答案。
“最後一個好像是隻有美國流氓纔會說的吧。”任紫苑記得在吳宇森導演的《變臉》裡,只有那個黑幫老大對著妓女就會說“我的小蜜桃”這種話。
“不要這樣無情嘛,人家可是一回到家就給你打電話了。你就稍微感動一下好啦。”
“我正在感動中,而且渾身都在感動。”任紫苑用另一隻手抓著手機,這隻手騰出來抓了抓頭髮。
“你猜我在做什麼?”刁鑽古怪的愛麗絲又提出非理性問題。
“我怎麼知道。”任紫苑一邊洗澡一邊回答。
“我在脫衣服。”
“啊。”
“我說我在脫衣服!”她又重複了一遍。
“那又和我有什麼關(guān)係?”
“我在幫你找靈感。”
“什麼?”任紫苑不知道愛麗絲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愛麗絲解釋說:“是這樣。我看了你寫的那些小說,哎呀,不是我損你啊,你寫的實在是太差了,一點都勾不起我的。”
任紫苑心想,你喜歡的小說估計都和三級片差不多。
愛麗絲說:“不是我說你,你寫的這些叫什麼,比如這段,說是一個男人脫一個女人的胸罩,怎麼就這麼十幾個字。你又不是沒脫過!”
“什麼意思?我就是沒幹過!”
“不對吧。風信子都告訴我了,你可是幫她脫過。”愛麗絲酸酸地說。
任紫苑急忙說:“那次不算!那次是意外。”
“不管是不是意外,你這裡的描寫都差得太遠了。”
手機嘟嘟響了兩聲,有圖片發(fā)過來。任紫苑打開一看,鼻血差點噴出來。愛麗絲髮給了他一張胸部特寫,一枝紅玫瑰當在了胸前的兩個點上,其餘的**。
“這個是什麼?”
“傻瓜都看得出來,我的胸啊。”
任紫苑快崩潰了。愛麗絲也太大膽了。這種圖片都敢發(fā)過來。
愛麗絲說:“給你點靈感,以後再寫色情小說就好辦了。比如這段男人給女人脫胸罩的地方你就這麼寫:我站在她的背後,大腿的內(nèi)側(cè)慢慢的摩擦著她的小腿,我把手伸過去,從她的腋下探出,指尖輕輕地跳起胸罩的邊緣,手指尋覓著那條通向山峰的路徑,一點點的,一點點的。另一隻手越過他的肩頭,伸出兩隻手指,穿入她的乳溝,兩隻手指張開慢慢地讓那飽滿的山丘呈現(xiàn)在我的眼前。怎麼樣,有情調(diào)吧?”
“你要是早生一百年,估計你會寫《洛麗塔》。”
愛麗絲說:“我要是早生三百年我就會去寫《索多瑪?shù)?20天》。”
“早生四百年,你還去寫《金瓶梅》呢。”
“嘻嘻,過獎過獎。”
“好了,好了。我明天就回去,你們要好好相處。”
“好了,再見,晚上做夢要想我。給你一個吻。”說完,她就在電話那頭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吻。
任紫苑覺得飄飄然了。
剛把電話放下,手機又響了。這次是風信子的。
“哥哥,你好嗎?”
還是風信子正經(jīng),不會對他亂說那種著三不著兩的話。
任紫苑回答:“好,很好,非常好。”
“什麼時候回來?”
“明天,明天我就回來。”
“那麼有沒有給我買禮物。”
“……”
任紫苑還真是忘了這事。他沉默了一會兒,那邊的風信子可是已經(jīng)明白了。
“好了,我知道了。”語氣冷了很多,其中包含著失望。
“我、我明天就去買。我讓夏雪草給我做參謀……”
“不許提那個容易犯賤的女人。”
風信子對別人都好,就是對夏雪草不是那麼客氣。大概是因爲她和夏雪草見面就吵架的緣故。兩個人很難相處在一起。
“別這樣,都是好姐妹。”
“哼,是啊,我的好姐妹大概和你在那邊逍遙快活了吧。”話語裡帶了十分的酸氣。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沒有。”那邊的聲音裡是很明顯的不高興。“我看你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要不然你的電腦裡怎麼會有那多麼色情錄像。哎呀,那個內(nèi)容啊。真是很黃很黃黃。”
任紫苑咂咂嘴,心想,就聽說過很黃很暴力,可是沒聽過很黃很黃黃這種話。估計是她現(xiàn)抓的。可是他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對。自己的電腦是做了設(shè)置的,就是爲了不被她們發(fā)現(xiàn)那些東西。怎麼風信子和愛麗絲都這麼輕易的使用他的電腦。
任紫苑問風信子:“你是怎麼打開電腦的?我的電腦是做過手腳的。”
“哥哥,你的那種手段實在是太差勁了。現(xiàn)在小孩子都是破解BIOS密碼的方法是去拆掉芯片上的電池。”
“我的文件也是加密的。”
“哥哥,你的腦子鏽掉了。你不知道網(wǎng)上隨便哪個網(wǎng)站都可以下載破解軟件。你設(shè)的那種純數(shù)字密碼我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破解開了。好無趣啊。對了,你的欣賞水平也太差了吧。怎麼下載的都是一些沒有情節(jié)的3p,4p,有功夫看看法國的藝術(shù)片,比那個好看得多。”
任紫苑被風信子的一頓訓斥弄得滿臉通紅,他無可奈何地說:“好了。我明天回去以後再說。”
“好,記住了,不許沾花惹草,否則我就不客氣。”
風信子把電話掛了。任紫苑鬆了一口,他躺在浴缸裡,看著天花板。他越來越覺得風信子和愛麗絲奇怪。兩個人表達愛意的方法越來越強烈。越來越不顧忌兄妹名分。這到底是爲什麼?難道她們都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不會吧,這個世上又不是隻有你任紫苑一個男人。怎麼想,怎麼沒有答案。想到最後也就不想了。剛纔沒有問問她們關(guān)於男朋友的事,很遺憾。只好等下次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