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樓梯轉角后,黃小練使了一個眼色,莽夫馬上就揮手讓兄弟們散去,而后黃小練見我們的士氣不高,便低聲問道:“媽的,這次是不是很丟臉?”
我黑臉道:“豈止是丟臉。根本就是丟人嘛!”
“哎哎哎!”黃小練鼓舞著到:“這不也是沒辦法的事嘛,不過大家別灰心,畢竟我們的根基淺,若是給我們兩年多的時間,我們肯定會更強!”
“是啊。”莽夫附和著道:“而且現在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要迅速找出陰洪林他們的雜碎,哼,我們的兄弟,可沒有白挨打一說。”以縱廳血。
“嗯。”黃小練接茬道:“來,哥幾個,都別生悶氣了,我們現在把今天的情況匯總一下!”
黃小練發話后,張凡愁苦的盯著我,憋屈的道:“洪林,這事你最有發言權。你來說吧。”
我沒有拒絕,而是緊鎖眉頭的思考,剝繭抽絲的分析,良久,我腦中突然得到了一個不好的結局,遂陰郁著臉,淡淡的道:“我們找不到那人的。”
“什么?”張凡黃明國被打得最兇,也最為重視這個問題,當即他倆就疑惑的看向我,而其他幾個兄弟的眼神里也盡是不解。
我微微一笑:“你們想啊,除開那個火箭班,高一的其他班級我們都查過了,可結果呢,我們根本沒有任何收獲,這是為何?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么?”
“奇怪……”
我點頭道:“嗯,奇怪。”
楊洋這會歪著腦袋。深沉的道:“洪林。我也覺得有點奇怪,你看啊,我們都是下課才行動,這樣一來,絕對就會留出一部分時間空當。”
我反問道:“可這個時間空當的人,能在我們上百號兄弟的眼中飛走?”
楊洋沉默了下來,許久才道:“那洪林,你的意思是……”
我咬牙道:“可惜,我們的兄弟都是高一的,尋找之中,會有很大的限制!”
“什么!”
我那一句話,瞬間將黃小練他們都驚得無以言表。連一向木訥的張凡都匪夷所思的看著我,結巴道:“洪林,你的意思是,你所看見的那人,根本就不是高一的?”
“嗯。”我肯定的回答道:“絕對不是高一的,否則,我們肯定能找到!”
“臥槽尼瑪!”劉杰怒吼了起來:“那是高二還是高三的,難道是千守一他們的人干的?”
“哎喲。”聽劉杰這么一說,黃明國頓時就垂頭喪氣起來:“麻痹,要真是千守一干的,那我們這頓打,不是白挨了么?”
“切!”黃小練沒有客氣,直接對著黃明國開噴:“要是千守一干的。我直接把腦袋砍下來給你當球踢!”
黃明國看著黃小練,吧唧著嘴道:“你為毛會那么有自信?”
我隨意笑了笑,替黃小練回答道:“以千守一的地位,他若是想要在南高動幾個人,根本就不屑于用那種下作的手段!”
“對!”黃小練對我投以贊許的目光,可張凡黃明國都納悶的問著:“不是高一的人,也不是千守一,那是誰干的?難道是高二的人?”
“這個不一定的,哎,誰知道呢?”我沮喪的嘆了一聲,黃小練只好無奈的安慰道:“都別想了,既然是南高的仇家,我們總會見面的。”
“是啊。”
我們各自唏噓一句,對于此事,也只好作罷。
當天晚上,由于是補課,我們只是象征性的上了一節課,放學后,我們先送柳婷蔣麗回了寢室,然后幾人去商店掃蕩一番,也早早的溜回了寢室。
咳咳,回到宿舍后,我們將從商店買來的零食一咕嚕的扔在了地上,而后劉杰拿出白酒,黃小練掏出香煙,沒多會,寢室里就煙霧繚繞酒氣熏天的。
“明天周日不補課,今晚我們盡情的放縱一次,嘿嘿,一統南高高一后還沒好好慶祝過呢!”黃小練端著飯碗,高聲道:“來來來,給我喝!”
“喝!”
我怒吼一聲,也是果斷的端起飯碗入喉,媽蛋,猶記得第一次和張凡劉杰喝白的,我沒兩下就來事了,不過經過一段的時間錘煉,現在的我,總算是能在他們幾人手中撐上幾個回合了。
“喝!”
一口酒入腸,香煙又接上,嘴巴中的下酒菜更是沒有斷過,什么花生米鳳爪牛肉,都是我們大快朵頤的對象,而后差不多,我們又開始新一輪的以酒相慶!
當然了,在場之人皆兄弟,而兄弟喝酒,是絕對不會含糊的,很快,楊洋就首先撐不住的躺下了,他被我們鄙視了一番后,我們又興致高昂的喝了起來,只是漸漸的,我們都有了些許醉意,這時,我朦朧著雙眼,覺得哪里有些不對,便呢喃的道:“對了,我怎么感覺少了一個人?”
陳朝忠也迷離的道:“咦,好像是少了一個人!”
……
“靠!”
這么一說,我們都清醒了不少,然后我們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異口同聲道:“劉杰呢?”
“剛才還在喝酒啊。”
“是啊,怎么這會不見了。”
“會不會是去撒尿,倒在廁所里了啊。”
“切,怎么可能,那孫子酒量最好了!”我嗤之以鼻的道:“不用猜,肯定是找娜娜去了。”
“哈哈,那就別管他了,我們繼續。”黃小練再次舉碗與我們喝了起來。
酒不斷,煙不停,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終于是喝到了自己的極限,可就在我快要昏昏欲睡之時,我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摸了摸包,眩暈得連手機都有點抓不住,更不可能知道是誰打的電話了。
好不容易接通電話后,我喃喃的道:“喂,你是誰?”
“哎喲……”
“你叫什么叫啊?”
“哎喲。”電話里的人又叫了一聲,才抽搐呻吟著道:“洪……洪林,我是劉杰啊。”
我下意識的問道:“劉杰,你不是在喝酒么,你去了哪里,還有你找我干什么?”
手機那頭,劉杰無力痛楚的道:“哎喲,我出事了。”
我聳了聳眉頭道:“你出啥事?”
“我快被打死了,嗚嗚!”
“什么!”
我高聲嚎叫一記,一下就竄了起來,感覺連醉意都在消散,而后,我想起了劉杰那悲傷的呻吟聲,無力的祈求聲,瞬間身體就是一抖。
我再次大吼道:“劉杰,你特么在哪里,你怎么就被打了!”
“臥槽!”
我這一吼,讓黃小練張凡莽夫他們全部都站了起來,隨即他們皆是擔憂疑慮的看著我,還示意問我咋回事,我見劉杰不回答,又吼了一聲,而后劉杰才低沉的道:“我在教學樓與二食堂中間的石板路上,你們快……來。”
“走!”
我意識不對,趕緊驚慌失措的帶頭跑了起來,麻痹,到底經歷了怎樣的打,才會讓劉杰如此的痛苦,才會讓他連回寢室走路的力氣都沒有,還需要向我們求助?
不妙啊不妙,我心中一緊,加之腦袋還是有些眩暈,幾次奔跑都差點飄飄然的倒在地上,而當我們在石板路上發現劉杰時,那廝的小臉早已被打得面目全非,腫得像個特大號的包子一樣,鼻血更是慘不忍睹的覆蓋著他的寸寸肌膚。
視線中,劉杰狼狽難堪的躺在地上,而他渾身上下,皆是布滿著密密麻麻的腳印,看樣子是被群干的啊。
“臥槽,劉杰,咋回事啊?”
見劉杰這副模樣,我們都是有點錯愕,劉杰卻是抱著腦袋,沉聲罵道:“你們幾個小婊砸,快扶老子起來,臥槽尼瑪,老子差點被打死。”
“哦哦!”
這下我們幾人才反應過來,而后張凡一個用力,就將劉杰給背了起來,只是背起的瞬間,劉杰頓時嗷嗷的嚎叫了起來:“臥槽,張凡你走慢點啊,我特么疼。”
好不容易把劉杰弄回寢室后,我們馬上各自分工起來,熟練無比的替他整理起傷口起來,一番打理后,我們都清醒了不少,完了黃小練納悶的道:“劉杰,誰特么在打你啊?”
“我知道個球啊,麻痹,我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就沖出來一群瘋子,二話不說便開始干我,我特么倒了八輩子血霉了。”劉杰哎喲連連,卻讓我心驚膽寒,我試著問道:“一群瘋子,二話不說,直接開打?”
“是啊。”劉杰委屈得不行,我又問道:“那你看見是誰在打你么?”
“看見個球啊,那些人動作太快,根本就沒給我機會啊!”劉杰抱怨一句,突然篤定的道:“不過那些干我的人離開后,我卻是看見了那個領頭的人,一個牛高馬大的領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