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煙兒在時錦年臉上看了看,又朝凌盛世看去,強扯了一個微笑,“呵呵,哥哥,你騙我們的吧。”
凌盛世和顧城同一個父親,因為父母離婚,凌盛世隨母姓。
顧城更是一臉不可置信,“哥,這不可能!”
凌盛世并沒有解釋太多,環(huán)著時錦年的腰將她帶進房間,“寶貝,進去吧。”
寶貝!
凌霄集團的總裁,全市最高高在上的凌盛世竟然叫時錦年這個女人寶貝!
時煙兒和顧城臉上的震驚和扭曲時錦年并沒有看見,她像丟了魂一樣被凌盛世帶著重新進了房間。
凌盛世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在沙發(fā)上坐下,他修長的手指撥著電話號碼,“送一套營養(yǎng)早餐上來。”吩咐完,他便掛了電話。
朝時錦年看去,她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雙目空洞。
凌盛世微微蹙眉。
“妹妹……”時煙兒和顧城突然推開門進來了。
時煙兒一反剛才那尖酸刻薄的模樣,笑意盈盈,好像跟時錦年很親切,坐到時錦年身邊挽著她的手臂笑著問,“妹妹,你昨天在這間房間休息的?”
顧城則直接被那凌亂褶皺的床吸引了視線,他朝床邊走近幾步,看到那被揉得褶皺的床單,還有白色床單上那一抹艷麗的紅,他的心猛的往下一沉,激動的朝時錦年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她脖子上,脖子以下抹胸以上的地方布滿了吻痕。
他大步走到時錦年身邊,隱忍的咬牙,“時錦年,原來你沒有……”
時錦年緩緩抬頭,看到顧城那痛苦又惱怒的樣子,她痛苦的扯了一下嘴角,“現(xiàn)在說這個還有什么意義……”
原來她是干凈的,原來她一直沒有被踐踏沒有被侮辱!
“原來這三年來你都在騙我!”顧城臉頰顫抖。
“隨你怎么想。”時錦年垂下了眸。
每次他都用憤怒打斷了她的解釋,三年來,他從來都沒有聽她解釋過。
她以為他不介意那件事,所以才會對她那么好,那么溫柔,沒想到這一切只不過是他的陰謀。
時煙兒自然也明白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了,她怕顧城后悔娶了她,聰明的保持著笑容,“錦年,你真厲害,在我們婚房隔壁將自己交給凌大哥,你這招報復得很痛快吧。”
時錦年猛的站起來,見時煙兒那雙隱藏著惡毒的眼,她冷笑了一聲,“是又怎么樣,我就是要將自己交給凌盛世!”
時錦年瞠著帶著水漬的眼,賭氣的說道。
雖然她根本不知道時煙兒和顧城用酒店房間洞房花燭夜,也更加不知道她晚上進的是他們婚房的隔壁!
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看到時煙兒吃癟的樣子,她才解氣。
憑什么任由他們欺負她,而她卻獨自傷心?
顧城失望的瞥了時錦年一眼,帶著時煙兒奪門而出。
時錦年肩膀松懈下來,稍稍轉移目光便對上那男人寒星一般的眼,時錦年嚇得愣了一下。
明顯感覺到凌盛世眼中的冰冷,時錦年弱弱的煽動了一下唇瓣,“我,我說的不是真話……”
誰都不愿意成為別人報復的工具。
“先生,您的早餐。”
服務員走進來打破了這份僵持的氣氛。
時錦年抬手虛指了指外面,“你先吃,我先走了……”
“站住。”凌盛世命令的聲音傳來。
時錦年腳步頓住。
凌盛世臉上浮著一層薄冰,“過來。”
時錦年愣愣的沒有動。
凌盛世那銳利的目光朝她看來。
時錦年鬼使神差的走過去坐下。
凌盛世淡淡開了口,“吃早餐。”
時錦年呆住了,這早餐是他為她叫的?
正在愣神,他那犀利的目光又不容分說的投了過來,時錦年莫名其妙的聽話,拿起餐具吃東西。
這個男人身上與生俱來就有一股威嚴,讓人不得不服從。
她在吃東西,他在看雜志,時錦年偷偷的瞄了他一眼,見他專心致志,她也不好說什么。
吃完早餐,本以為可以離開了,服務員送來一件白色的棉布裙,裙擺齊膝蓋,還有內衣內褲,就放在她面前。
這是為她準備的嗎?
時錦年忍不住回頭看了看坐在沙發(fā)上的凌盛世,他用平板電腦打著字,神情專注又冷漠,是在工作吧。
時錦年沒有打擾他,垂頭看了看自己,抹胸短裙的確不能穿出去,不然身上的吻痕一覽無遺。
她將自己關進浴室,洗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不在酒店房間了,她頓了頓也快速的離開了。
回到家,時煙兒正在跟喬冉撒嬌,“媽,現(xiàn)在顧城是顧氏的總裁了,您以后就有好日子過了。”
喬冉笑得合不攏嘴,“還是煙兒讓我省心。”
時錦年默默的想要回自己的房間。
“錦年你給我站住!”喬冉那透著教訓和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了時錦年的腳步。
喬冉走到她面前來,“一晚上跑哪去了!男朋友也沒帶過來,錦年,你應該像你姐姐學學,你什么時候才能讓我省心!”
時錦年抬起含淚的眼,“你心里只有她,當初爸爸病危……”
“啪!”
一巴掌阻隔了時錦年的話。
她捂著火辣辣的左臉,疼得鉆心刺骨。
“不要提你爸爸的事,當初要不是你鬧出那種不堪的緋聞,你爸爸怎么會死!”喬冉怒吼。
眼淚奪眶而出,時錦年痛苦的轉身跑了出去。
當初她也是為了救爸爸才會那么做,誰知道她辛辛苦苦弄來的三百萬還是沒有換回爸爸的命。
而三百萬卻讓時煙兒在顧氏有百分之八的股份。
全都冤枉她,全都錯怪她,全都恨她,可誰知道她的付出,誰知道她心里的痛。
時錦年用力的跑在馬路上,跑到了海豐橋,她扶著欄桿對著大海嘶吼了一聲,然后放肆的哭著。
海風吹在她臉頰上,刺痛,吹亂了她的頭發(fā)。
一輛黑色的勞斯勞斯行駛在橋上。
助理趙峰看著橋上那一抹白色的人影,“少爺,那不是時錦年嗎?她會不會要跳海?”
時錦年趴在欄桿上,身子往下沉的樣子確實嚇人。
“停車!”凌盛世命令的聲音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