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緣皺眉看著蕭云的動作,他又想要做什么?
只見蕭云在將匕首拔出來之后,目光深沉的看著匕首的刀刃上。
“沒毒?”蕭云滿是疑惑的說出這一句話,然后又轉頭看著山底下那些中了毒的人,雖然剛才的確有不少人中毒了,但是接下來碰到這些毒漿的人卻是安然無恙。
“當然。”龍緣悠悠傳來了這句話,“這毒漿的毒性維持得并不久。”
蕭云倒是有些意外,龍緣竟然會主動告知,不過也是,龍緣大概還擔心他不會繼續往前踏進她設計好的陷阱里。
蕭云笑了笑,這些毒漿倒是挺有趣的,不知道龍緣接下來又會有什么手段?
龍緣心中一動,問道:“你剛才究竟用的是什么辦法?”
她從來沒有見過那么奇怪的辦法,難不成蕭云手上還帶了什么東西或者是新式的武器?
可是她分明沒有看見蕭云拿出來過什么東西,而且他站起來之后,手上也沒帶著什么,從始至終他只是用那把匕首測試了一下地上的毒漿有沒有毒而已。
“小手段而已。”蕭云并沒有如實告知,畢竟就算他說出來,龍緣也不會明白。
他知道龍緣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龍緣哪怕知道了,也不可能照搬照抄,恐怕他還會以為他是在哄騙她。
龍緣知道蕭云不愿意說,哼了哼聲,倒也沒有在意,她看得出來那不是尋常的手段,哪怕她知道了,也不可能學會。
雖然她自詡天賦超凡,可有些事情并不是天賦能決定得了的。
“小姐,剛才守在山底下的弟兄們傷亡慘重。”
龍緣聽到這個消息,心中越發的煩躁,這是她沒有想過的結果,她為了防止蕭云從她的陷阱中逃出去,也在山底下布置了不少的兵力,沒想到竟然就折損在這一件事情上面。
那些可都是精銳力量,甚至比派出的先頭部隊還要強勁不少,可惜了。
不過今日這個損失,她肯定是要在蕭云的身上討回來的,若是她能成功擊敗蕭云,那他的一切自然而然的也會落入她的手中。
龍緣有著磅礴的野心,除了算計大將軍的位置之外,她也在算計著蕭云手中的一切,否則剛才蕭云在開出條件的時候,她也不會如此心動不已。
只是蕭云手中的一切,顯然不是輕易就能拱手讓給她的,就算心動,她還是保存著理智的。
既然蕭云不可能輕易讓出一切,那她就得花些手段了。
如今她手中掌控著玉龍和何柳,蕭云不得不繼續往前,這也是她最大的依仗。
在發現這些毒漿不再具有毒性之后,蕭云也就大膽的抬腳往前走,果不其然,哪怕雙腳都踏在了這些毒漿上面,他也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樣。
不過周遭還是有一股很難聞的味道,一開始聞起來雖然還好,但是卻后勁十足,直將人的嗅覺刺激得幾乎閉塞起來。
蕭云微微屏著呼吸,快速的通過了這片地方。
龍緣收集過來的毒漿并不多,畢竟這東西收集起來也不簡單,他們能在短時間之內收集到那么多的毒漿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所以蕭云不過是走了幾步,就已經走出了那些毒漿的范圍。
看著前面已經設置好的陷阱,龍緣緩緩松了一口氣沒關系,就算折損了那么多的手下,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能將蕭云拿下,這些算得了什么呢?
阿琴原本是在專心對付圍攻他的戰士的,但是聽到山腳下傳過來的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他不自覺的將目光落到了山腳下。
看到那些戰士的慘狀,他心中微微一驚,也擔心這些毒將會波及到自己,連忙退開了一段距離。
在他往后退的時候,還不忘提起苗君,帶著他往后。
苗君原本還在擔心著,見阿琴沒有把他落下,這才喘起粗氣,像是劫后余生一般。
他看著這些人中毒之后的慘狀,心中還是有些后怕,一旦沾上了這些毒,那肯定是必死無疑啊,雖然他并沒有聽到龍緣說的話,但從這些人的反應中他也能看得出來。
阿琴退開了一段距離之后,眉頭直皺。
云將還在上面不知道情況怎么樣了,這些都將分明是從上面傾瀉下來的,既然這里的情況都那么糟糕,那山上呢?
想到這里,阿琴的一顆心被揪了起來。
等他終于看到蕭云移動的身影,才慢慢的放下心來,不過眼瞧著蕭云慢慢的往上上走,他也緊緊的握著拳頭,龍緣肯定不會毫無準備的,接下來的困難險阻會更多。
他雖然相信蕭云的實力,但這一切都是防不勝防的,剛才那些毒漿,哪怕是沾上了一點都能讓人半身不遂。
蕭云不知道阿琴在山底下對他的情況憂心不已的,他只是小心謹慎的繼續往前面走著。
雖然看著這里離山頂不遠,但這路途仿佛是永無止境的,蕭云總覺得自己是在原地踏步一般,可當他在原地留下一些印記,卻沒有發現這里有什么異樣。
“好戲開場了。”龍緣看著蕭云慢慢的開始步入那片茂密的森林,笑著說道。
只要蕭云進入那里,里面準備好的驚喜絕對會讓他防不勝防。
阿琴在山底下看著蕭云所在的位置似乎暗潮洶涌,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一般,他心底越發的不安,直接將苗君扔下,往蕭云所在的位置而去。
苗君反應過來,意識到阿琴突然離他而去,心里也慌張起來。
“嗚嗚嗚!”他想問阿琴要去哪兒,但是被堵住的嘴讓他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眼見著阿琴直接離開,絲毫沒有回過頭的意思,他慌了。
眼前可是有不少龍緣的手下,他現在被綁著哪里是他們的對手呢?
所幸那些人的目標并不是他,看到阿琴往山上去的時候,他們第一時間就跟了上去。
但是他們的速度及不上阿琴,自然也就落后了許多,盡管如此,他們也沒想著要把苗君怎么樣,這對他們來說只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