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云不怕挑戰,但是怕麻煩,所以很認真跟書山說自己不夠格接受獎勵。
“全基地通知,豈能說收就收,去吧。”書山堅持獎勵。
事已至此,蕭云也只能被迫接受,告退返回自己辦公室。
半路,在偏僻黑暗的地方,他用玉哨子招呼影過來,簡單說明情況后讓影代替自己,然后他再次化為白天進云白鄉平頭年輕人,連夜潛出基地。
中午他突然離開,讓‘云白泉店’被‘云白三寶店’老板娘求娜砸爛了,老板云柜還被求娜抓破臉血流不止。
此時簡單包扎后,云柜獨自坐在狼藉的店里角落發呆。
當蕭云趕到后大為震驚,邊向云柜走去,邊道:“老板,你沒要來正中三寶,被生氣的客人砸了嗎?”
“啊啊啊……”
云柜在黑暗中咆哮,道:“蕭云,你看出來我是誰,還還……嗚嗚我不活了。”
“呃!”
蕭云停下腳步,其實他還真看不出來云柜的偽裝,幾個屬下就云庭偽裝術跟他一樣厲害,連氣息都收斂了。
要不是影說云柜就是云庭,他還真不會知道。
不過顯然云庭此刻狀態不對,解釋也是白解釋,一步上前把其抓起來,上了二樓雅間。
二樓沒被破壞,他帶著云庭進一號包間開燈。
“老大用我在秦山相遇,一直向外示人的臉,我一眼就看出來了,可老大還看不出來我,讓我被那婆娘打,我我……我嗚嗚……”云庭爆哭。
“任務完成了,你可以和自己的老婆相認了。”蕭云改變原本的計劃。
云庭瞬間止哭,起身拉著蕭云的手,道:“老大跟我去云白三寶店,跟求娜說明情況。”
蕭云很清楚,云庭不是打不過求娜,是舍不得下手,才會讓自己跟去解釋,但他沒打算過去,畢竟時間緊迫。
他說道:“你在這里等我。”
說完直接走了,留下云庭一個人呆愣。
這邊,求娜把自己關在辦公室哭,蕭云偷偷潛入一掌刀劈暈帶走。
“你打我老婆?”云庭見蕭云單手夾著昏迷的求娜進來,即便蕭玉是自己老大,也非常生氣。
“我很溫柔。”蕭云隨口回一聲,把求娜按在位置上,道:“你白天去求她的時候一定帶回來一份三寶,準備一下開葷了。”
“這時候您還想吃的。”云庭很郁悶。
“不是。”蕭云才會承認,認真解釋道:“你們夫妻和好,酒該把正宗三寶和正宗云白泉酒合一。”
“云柜死了,沒有真正的正宗‘云白泉’。”云庭語氣低落。
蕭云不想安慰,急著吃三寶,揮手讓云庭趕緊準備。
云庭下樓。
還好下午求娜發瘋只在一樓大廳,廚房還是完整的,那份三寶正在冰箱里,本來就是半成品,放蒸氣鍋熬一下,幾分鐘就好了。
這期間,蕭云還回本來的面貌,把求娜弄醒,表明自己的身份,和云庭所做的任務。
“我可以理解他為調查兄弟死亡進行偽裝,但憑什么不讓我知道,他明明就跟在我跟前,卻讓我日日夜夜時時刻刻在思念,我不原諒他。”求娜說道。
蕭云小酌一口云白泉水,瞇眼享受一番,才回道:“也許他愛的是云柜。”
“老大!”
正巧云庭端著三寶進來,一聽蕭云胡說差點一頭栽倒,在求娜憤恨的眼神中,把裝著三寶的瓦壇放桌上,轉身單膝向求娜下跪,說道:“大姐,我并非……”
“大姐你娘,誰你大姐。”求娜非常生氣,道:“別告訴老娘你真跟蕭云說的一樣,愛上你的兄弟,那好,我成全你,你好好祭奠你的亡夫吧。”
“這都哪跟哪。”云庭想解釋不知道這么解釋,這會兒很想哭。
“滾。”求娜罵了一句,轉頭回去伸手要蕭云手中的酒瓶。
“來來我給你倒一杯。”蕭云起身親自給求娜倒酒。
求娜一副理所應當應承下來。
酒倒完,求娜也喝下去了,蕭云上來伸腳踢了下還下跪的云庭,道:“起來吧。”
“可是……”
“笨蛋,你老婆要是不原諒你,憑什么跟我喝下我敬的酒,早一刀捅死你走了。”蕭云罵道。
云庭欣喜若狂站起來,求娜扭頭道:“誰讓你起來的?”
“我……”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跪倒老娘高興你才能起來。”求娜說著搶過整瓶酒狂灌好幾口,留著淚道:“混蛋,就算不讓我知道你在身邊,至少讓我知道你還活著,嗚嗚……”
云庭愣住了,雙膝下跪真被磕頭請罪,被蕭云一腳提起來。
“白癡上前抱住。”蕭云順便用只有他和云庭聽得到的音量提醒。
云庭會意過來,上前一把抱住求娜,也不道歉也不求原諒,只是死死抱著。
剛開始求娜還掙扎,很快陷進去反手事狠狠抱緊云庭。
幾年無消失,求娜這么可能那么快原諒云庭,只是太思念了,太久沒有感受到愛人的溫度,怕云庭又消失才反手抱住。
蕭云下樓去去翻出來‘云白泉’,返回來也不理云庭兩人,自己品嘗想很久的云白三寶。
所謂的云白三寶,是外面大公鴨包小雞仔,小雞仔肚子掏空放入剁碎的豬里脊肉,輔以云家特調的秘料先炸后蒸三個小時而成。
哇唔!
打開蓋子,撲鼻的香氣讓蕭云忍不住發出感嘆。
吃法云庭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所以他很清楚。
他拿起筷子,從鴨尾巴插入一半,然后沿著胸脯滑動向鴨脖子處。
鴨子開膛,中間小雞仔也開了,最里面碎肉也被一分為二,熬制多時的湯汁從從層次分明的肉層緩緩流出,香氣瞬間散開。
對于醫藥他不是很懂,但一瞬間還是聞出來,有三十名貴草藥,還有十多種香料,更多無法辨認,但光憑氣味和用料,絕對撐得起‘三寶’的名稱。
咕嚕!
蕭云吞了下口水,用筷子輕輕的夾起最里面的肉碎放入嘴里。
口腔里瞬間被香氣充填,進而舌苔感受到肉的鮮嫩,仿佛間是小時后吃的跳跳糖在跳著。
“肉活了!”他感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