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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5

彩玲的婚禮是在本市的一家三星級酒店舉行的,出乎默然意料的是,她又遇到了不想見的人,新郎新娘在一起,他們也必須在一起。

由於人比較多,彩玲又是個懶散的人,最後和趙磊商量決定要一個完全西式的婚宴,宴會現(xiàn)場仍然是按照中國人的習(xí)俗,到處都是大紅色,佈置得極爲(wèi)喜慶。

默然是伴娘自然是除了新娘以外最爲(wèi)忙碌的人,今天她特的挑了一件粉紅色到膝的小禮服,其實工作室裡的人都說這件衣服並不適合她,但是她覺得這件衣服適合這場婚宴。

彩玲是穿著白色的婚紗,踩著7cm的細(xì)根涼鞋挽著趙磊的手臂出來的,真的是驚豔全場,結(jié)婚進(jìn)行曲響了起來,衆(zhòng)人都?xì)g呼起來。

其實婚禮是做給別人看的,被折騰上一天,實在是吃力不討好的事,可是每個女人都曾經(jīng)幻想過自己的婚禮,越豪華越隆重越好,這算不算虛榮心在作祟呢!

默然嘲笑自己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有這種想法呢?

彩玲是極體貼她的,知道伴郎是葉瀾,又臨時拉了他們雜誌社的一個女孩子來做伴娘。

默然大概是最爲(wèi)清閒的伴娘,她看著周遭熱鬧的人,這樣的婚禮,大家都喜氣洋洋的,葉瀾陪著新郎周旋於客人之間,不停的爲(wèi)新郎擋酒,默然有一種報復(fù)的舒心感,他纔回來幾天,一定要當(dāng)伴郎,安著什麼心她還是知道的,倒也不是她自作多情,實在是人家把話說得那麼清楚。

彩玲家不在這裡,按照規(guī)矩是還要回家拿酒席的,這裡大多都是趙家的親戚和朋友,對於默然來說,熟人也不多,就那麼幾個。

馬靜是彩玲雜誌社出了名的美女,專欄是關(guān)於社會成功男士的,做的極好,人自然也高傲。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人說英雄惜英雄,大概美女也惺惺相惜,馬靜每次見了默然倒是很熱情。

馬靜一襲丁香紫的墜地禮服,佩的是一條璀璨生輝的碎鑽項鍊,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相比較默然一條短裙禮服,一條星形鉑金項鍊俗氣多了,實在有失一個服裝設(shè)計師的體面。

馬靜端著一杯酒站到默然身邊,指了指遠(yuǎn)處,遠(yuǎn)處的人也向她這邊點頭。

馬靜說:“這樣的男人才夠味,那些出處茅廬的小夥子真是望塵莫及。”

是的,白色簡約的襯衫,純黑色的西服褲,襯得身材筆挺高大,一雙俊目朗如寒星,含笑中自帶著一股威信,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成熟的魅力,嘴角朝著這邊微微上揚,手裡的酒杯舉了舉,確實不是初出社會的小夥子可以比擬的。

默然說:“可是他已經(jīng)34歲了。”

馬靜舉著酒杯和他遙遙相合:“我也已經(jīng)28了……正好……”

一般美人肯談及自己的年齡大概是想安心嫁人相夫教子了。

默然覺得一個有過失敗婚姻史的男人還如此受人青睞,實在是沒道理的讓人髮指。

“雖說以前是商業(yè)鉅子,卻爲(wèi)了和老婆離婚不惜放棄所有財產(chǎn),可想他的婚姻是多麼的不幸,他妻子大概也……呵呵……”女人一旦把另一個女人當(dāng)成敵人,那是一件相當(dāng)可怕的事情。

默然想她一定不能得罪這個女人。

與同事寒暄的某人不知爲(wèi)何往這邊走了過來,默然想要不要避一避。

馬靜曖昧的朝她笑了笑:“他過來了。”

那語氣裡的志得意滿讓默然不忍心聽。

看著馬靜迎上去打招呼,默然想還是避開的好,剛剛邁出一步,就被某人的定在當(dāng)場:“然然,你往哪走。”

某人已經(jīng)走到她面前了,這下她無所遁形了,旁邊的美人頓時花容失色,但是怎麼也是場面上混出來的人,轉(zhuǎn)瞬又是招牌美人笑:“默然和秦總認(rèn)識。”

默然怕某人說出什麼無法挽回的話來,忙接口道:“認(rèn)識,認(rèn)識。”

某人倒是也不介意他倆的對話,只是說:“今天你陪著彩玲做這做那,有沒有好好吃飯,到時候胃疼可不是鬧著玩的。”

這一連串又是責(zé)備又是心疼的話,已經(jīng)是完全無法挽回了,默然默哀三秒鐘,扯了一個笑容:“我這就去吃。”

默然正想趁此機(jī)會開溜,某人又說:“我還是看著你點,不看著我不放心。”

美人的臉色已經(jīng)掛不住了,某人又加了一句:“馬小姐請便,我們失陪了。”

美人陰沉著臉點點頭。

默然在心裡默唸,造孽啊!造孽啊!

秦然拉著她往食物區(qū)去:“你那是什麼眼神看著我?”

默然一副於心不忍的樣子:“我聽到芳心碎了一地的聲音。”

秦然夾了一塊香煎三文魚遞給她:“胡說什麼呢?”

“其實辦公室戀情也不錯啊,更何況人家還是個大美人哦!”

秦然又遞給她一杯熱牛奶,像哄小孩子一樣:“喝點熱東西,胃裡不舒服。”

人家對她的話根本不理睬,默然覺得很挫敗,怏怏的接過牛奶喝了一口:“真是沒情趣。”

頓時某人的臉就放大到她的眼前,自從上次主動親了他之後,某人便時不時地就來個偷襲,只要是在一起,真是防不勝防,關(guān)鍵是……

呃……被親的人似乎也樂在其中。

默然飛快地就要躲開,一個聲音讓她動作遲緩,被某人心滿自足的吃了一次豆腐。

“默默。”

默然想他今天這麼安分真不是他的作風(fēng),果然安分不是他的作風(fēng)。

不知何時秦然已經(jīng)把手很自然的圈在她的腰間。

默然放下手中的盤子,笑著打招呼:“葉學(xué)長好!”

葉瀾好似看不到秦然的存在:“默默真不是個稱職的伴娘。”

“我就是來應(yīng)個景,吃吃飯,喝喝飲料。”

秦然塞一塊香蕉到她的嘴裡,葉瀾的臉色終於和馬靜的一樣,有些掛不住了,正在這時音樂響起,所有人都往大廳中間看去,華爾茲的旋律帶動著新郎和新娘跳第一支舞。

葉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扯過默然,就被帶進(jìn)了舞池,默然無奈的看了一臉此時一臉陰沉的秦然。

葉瀾的舞跳得相當(dāng)好,即便是默然無心也能隨著他的舞步不錯分毫。

葉瀾把頭擱在她肩上,熱熱的氣息就拂到耳後:“默默,專心一點。”

默然實在是很惱火:“不要叫我默默。”

“不叫默默,那……然然?”葉瀾的聲音有些輕佻。

默然想帶著他轉(zhuǎn)出舞池,可惜葉瀾功力深厚。

“不要做徒勞的事,我是大學(xué)舞蹈協(xié)會的會長。”

默然咬牙切齒:“你卑鄙。”

“反正我在默默的心裡也沒有什麼好印象,手段強硬一點也沒關(guān)係。”

默然咬著牙不答他的話,葉瀾扣著她的腰卻越來越緊,把她往自己身上貼,默然氣得真想打他,手卻也被牢牢地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