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惹麻煩的義妹貞給轟去襄陽辦正事,陸仁硬著宓。再怎么說別人遠來是客,又是當時的三大美女之一,陸仁如果說不想見見那是騙人的。至于所謂的硬著頭皮,其實是他根本不知道見了面說什么好。這位甄大小姐可是先逃親然后再跑來他這里相親,陸仁心底始終覺得有點怪怪的卻又說不清楚怪在哪里。或者說他真的擔心甄會給他帶來什么樣么天大的麻煩?
“不管它!是福不是禍,是禍也躲不過!再說貞也不是說了,我還不一定能搞得定她嗎?實在不行的話就讓貞送她回去好了,我還可以少點麻煩。而且我身邊已經有了蔡]有時候還是知足一點的好!”
一想通此節(jié)陸仁忽然覺得輕松了許多,向從人問清甄現(xiàn)在正與蔡、貂嬋在后花園聊天,便悠哉悠哉的哼著小調晃將過去。快到園門時卻發(fā)現(xiàn)陸蘭正傻楞楞的站在園門處向里面呆望,好奇的上前輕輕拍了她一下道:“小蘭你看什么看得這么入神?”
陸蘭被他嚇了一跳,回過身來嗔道:“大人你嚇死我了!”
陸仁道:“園中有什么稀奇之事嗎?似乎你還從來沒有這樣發(fā)過呆的。”
陸蘭俏臉微微一紅,支唔道:“沒、沒什么。我只是在看蔡姐姐她們聊天。”
陸仁道:“看她們聊天你都能看得那么入神?還真是少見啊!行了行了,時辰差不多了。你去準備一下午飯的事。”
陸蘭應了一聲轉身離去。陸仁剛想邁步入園忽然想起貞帶了些人去襄陽城辦事,便回過身打算告訴陸蘭飯食不用準備那么多。可一眼望過去他卻愕然楞住——陸蘭平時是個活潑開朗地小女生,平時走路也總是一步三蹦的那種,很難指望她有什么文靜的時候。對此陸仁也好,蔡、婉兒也罷,都沒有說過她什么,甚至在潛意識里都刻意的有一點放縱她,希望陸蘭能保持著這份天真與活潑。那樣的話她總是能給一家人帶來許多歡笑。當然陸蘭在一些正式的場合還是很守禮節(jié)的。
可現(xiàn)在陸蘭是……一步一步的向前慢慢走。舉止之間似乎在刻意地擺出一個淑女地風范。可惜并不到位。陸仁見慣了她野丫頭般地一面,忽然間看見陸蘭這樣怎么看怎么別扭不說,渾身上下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抖了兩下陸仁趕緊喚道:“小蘭你過來!”
陸蘭應聲慢慢的挪回陸仁身邊,異常文靜的問道:“大人尚有何吩咐?”
陸仁又打了個冷兢,急忙擺手道:“你你你,你怎么突然變成這樣?”
陸蘭小嘴一嘟道:“怎么?小蘭這樣大人你不喜歡嗎?”
陸仁卡殼,他現(xiàn)在還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一急之下習慣性的伸手去抓頭。可頭皮都快給他抓破了也沒想出什么合適的話來。
陸蘭見狀幽幽的道:“以前我都沒注意過,蔡姐姐也罷,婉兒姐也罷,還有秀姐……直到我這兩天見到那位新來的甄姐姐才明白過來,她們都是一樣地那么知書達禮、溫柔嫻淑,細看過去都非常非常的有韻味,難怪大人你會如此傾心,昨天見到甄姐姐的時候都發(fā)瘋了。可我呢?只不過是個不招人喜歡的野丫頭罷了……”
“哎!?”
陸仁若有所思的向花園中正在談笑的三位絕世美女望了一會兒。只覺得一陣陣的目眩。神智差點失守,急忙轉回頭來用力的甩了幾下這才穩(wěn)住心神,暗道:“都說美人回眸一笑百媚生。這位湊到一塊談笑地場面則屬于能要人命地那一種!也難怪陸蘭這小丫頭會看得發(fā)呆,我這大男人的魂都差點沒了!”
定了定神,見陸蘭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忽然覺得有點好笑,向陸蘭雙臂一伸道:“小丫頭別想那么多,過來讓我抱一下。”
陸蘭猶豫了一下溫順地投入陸仁懷中,陸仁輕撫著她的頭道:“你要我說多少次才會明白?你現(xiàn)在還是個小女孩呢!等你滿了十六歲在合適的時候我會……嗯嗯,你心里清楚。還有,你不要刻意的去學誰,那樣的話就不是你自己了。相比之下我還是更喜歡原先那個野丫頭般的陸蘭,你明白了嗎?”
陸蘭在他懷里仰頭問道:“真的嗎?”
陸仁點點頭。
陸蘭又問道:“那……這位甄姐姐大人你會不會收她?大人你一見到她可就發(fā)了瘋呢!”
“靠!我發(fā)瘋又不是因為她的緣故!”
陸仁心里念叨了一句,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必竟她的情況與你蔡姐姐她們幾個不一樣。一切隨緣、聽天由命吧,看老天爺怎么給我安排。”
陸蘭嗯了一聲,用力的抱緊陸仁不愿松開。
“喂喂喂,大花癡松手!我還有正事要辦呢。”
陸仁掙開陸蘭的雙手,然后按住她的香肩轉了一百八十度,最后在迷人的小屁股上輕輕拍了一掌道:“時辰差不多了,快去準備飯!記得貞她帶了不少人回襄陽城辦事,不用準備那么多。還有,我想吃紅燒牛肉。”
陸蘭哎呀的叫了一聲,紅著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氣鼓鼓的在一路小跑中離去。陸仁見陸蘭沒有再裝淑女,松了口氣心道:“就現(xiàn)在這樣不是很好嗎?她要是硬去學淑女的話真的太別扭了。”
整理了一下衣衫正想轉身去花園,背后忽然有人道:“小女子素聞陸仆射一向風流浪蕩,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咦!?”
陸仁急忙回過身來,見三位美女都在園門處望著他。眉宇間的神色也各不相同——甄是淡淡然
意,似乎有那么一點點地不屑;貂嬋是雙臂抱懷,臉色;至于蔡u
陸仁鬧了個大紅臉,支唔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蔡些不忍,開口為他解圍道:“讓甄妹妹見笑了,我這位夫君人品雖說不錯,就是有些喜歡嬉鬧。開起玩笑來也總是不知輕重。”
甄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蔡便拉起貂嬋的手道:“秀妹。我們去房中坐坐,你也把云游時記下的琴譜再拿給我看看。這里就讓他們二人好好談談吧。必竟他才是正主。”
貂嬋應了一聲,扶著蔡=u手肘狠狠的在陸仁背上撞了一下,輕聲道:“看你這個浪子怎么收場!”
貂嬋的肘擊可不是開玩笑的,陸仁被這一肘撞實,痛得呲牙咧嘴又不好出聲。蔡見狀輕嘆道:“義浩,都是你地風流債啊!”
陸仁啞然。伸手揉揉痛處嘀咕道:“什么嘛?我哪里風流了?”
甄在那邊低頭莞爾,直到蔡].道:“陸仆射,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陸仁趕緊回了一禮,禮罷卻又不知道說什么好,抓了好久地頭皮才道:“甄小姐遠來是客,陸仁昨日又失禮太甚,萬望海涵。請再入園中小坐。”
二人在園中涼亭坐下,陸仁先是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大膽地問道:“甄小姐請恕我直言。往日我曾聽聞甄小姐與袁紹次男袁熙袁顯弈定下親事,不日即將完婚。可我那義妹貞向我言及甄小姐是逃親至此,為何如此?”
甄聞言神色黯然下來。輕嘆道:“陸仆射有所不知,甄逃親是不假,但逃的不是袁熙,而是袁紹三子袁尚。”
“啊!?”陸仁嘴巴立時張得老大,愕然心道:“怎么和袁尚這娘娘腔又扯上關系了?該不會是曹、曹植這兩兄弟爭美的鬧劇之前就已經在袁家上演過一回吧?不過贏的應該是袁熙而不是袁尚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甄似乎是猜出了陸仁心中所想,緩緩道:“我是本已與顯弈定親,可就在準備完婚的前幾個月,袁尚自濮陽返回城時從甄家莊經過,因天降大雨往莊上借宿。家母念及與袁氏早晚就是親家而容其借宿,并喚我出堂敘禮,不想……”說著甄雙臂緊緊抱懷且渾身顫抖,有如身著單衣卻置身于冰天雪地中一般,臉上也掛滿了恐懼。
陸仁見她如此稍稍明白一些,想起袁尚那張俊美中透著陰險的臉,雙拳暗中攥緊道:“他做了什么?”
甄強行穩(wěn)住些心神,聲音猶自有些顫抖著道:“他見到我之后便對我百般糾纏。不僅是我,連我的四位姐姐他都意欲染指。家母性嚴,查覺不妥之后嚴辭將其斥退,并遣家中青壯護住莊院才避過一劫。本以為會就此風平浪盡,卻不知他是用了什么卑劣手段,竟逼得顯弈來書退親。跟著沒多久,他地聘禮也就到了。”
陸仁驚道:“什么?他怎么這么……這么陰險?甄小姐你就是因為這樣才逃離中山的?”
甄搖頭道:“不,僅是如此的話我并不會逃,至少他還是對我明媒正娶,我嫁于他也只怨自己命苦罷了。可是沒想到的是他不肯放過我那四位姐姐!”
陸仁再驚道:“什么?他想把你們甄氏姐妹五朵金花給一鍋端啊?”說著忽然用手捂住嘴,因為他驚呀之下冒了幾句現(xiàn)代的詞出來。
甄并沒有注意到這些,而是自顧自的接著說,聲音也漸漸開始哽咽:“他的聘禮才下到莊上沒幾天,莊上便遭到山賊的劫掠,整個甄家莊全都被殘殺一空,僅余下我們姐妹五人囚在房中。入夜那蒙面賊首將我們姐妹五人縛于床上……頭一日大姐姜,次日二姐脫,到第四日時我那四位姐姐盡皆被他折磨至死。第五日他正欲對我施以凌辱,是聞訊而來地妹妹與高管家?guī)藲⑷肭f中才將我救了下來。”
陸仁猛地拍案而起道:“豈有此理!這般行徑與禽獸何異……等一下,你方才是說山賊地蒙面賊首。但聽你的語氣似乎肯定那賊首就是袁尚?”
甄道:“高管家在與他地拼斗中撕下了他的面罩,不是袁尚又是何人?他的樣貌我就是死也記得!”
陸仁道:“真的?你沒看錯?”
甄恨聲道:“絕不會錯!袁尚的臉上有七道傷痕,極其嚇人!”
陸仁楞住,緩緩的坐回凳上心道:“沒錯了,地確是袁尚。他臉上地七道疤是黃信脫身時在他臉上劃地。可袁尚雖說是陰險了點,卻不至于到這么變態(tài)的地步吧,簡直是……是了,我明白了。袁尚本來是個大帥哥。個性上又因為身世的關系極為孤芳自賞。突然一下被毀去了他一向引以為豪的相貌,心理上會引發(fā)劇變。如果說他原先只是陰險的話,那么現(xiàn)在就無疑已經變成了陰狠毒辣!袁熙據(jù)說又是個非常軟弱的人……真要是算起來,袁尚變成這樣有我的一份責任,那豈不是我間接地害了甄?可這里面的事哪里又能說得清啊!”
二人沉默許久,還是陸仁長嘆一聲開口問道:“這么說來,甄小姐你并不是逃親。而是在逃命!剛才你也說甄家莊盡毀,那你現(xiàn)在不就是無家可歸了嗎?”
甄悄然拭去臉上的淚珠,但自始自終她一直沒有哭出來過。這會兒聽陸仁問起,她的語氣已經變得很平靜:“正是。小女子現(xiàn)在已經無家可歸,希望陸仆射能收留……此外甄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陸仁道:“不情之請?難道說你想借我之力
氏一族尋仇?若是那樣……請恕我陸仁無能為力。”陸仁去找袁氏的麻煩?他陸仁現(xiàn)在才幾斤幾兩?真要是那樣的話陸仁不如干脆把甄送去曹操那里好了,反正曹操過幾年就能完全擺平袁氏一族來著。
甄搖頭道:“陸仆射言重了。我雖然不懂什么國家大事,但也知道袁氏一族家大業(yè)大。以陸仆射微力根本就難以撼其分毫。甄宓之請并不為此事。”
陸仁微微點頭,并不覺得有什么沒面子的問題,這么多年了。他懂得如何正確的去衡量自己地實力,強出頭只會引來不必要地麻煩。該服軟的時候就得服軟。
甄道:“陸仆射見識過人,我在這里很想問一下,袁、曹兩家之爭,最后會是哪家勝出?”
陸仁想了一會兒道:“很難說。袁氏一族雖有官渡之敗但根基尚在,我離開曹營之時袁紹就正在重新集結兵力,意圖欲在倉亭與曹操再次決戰(zhàn);曹操在兵力與國力上仍稍遜袁紹一籌,但勝在曹操遠比袁紹善于用兵。兩家目前的局勢可謂不相上下。不過真要論最后地勝者……袁紹若死,則曹操必勝!”這是他按書中記載來說的。
甄道:“這么說陸仆射比較看好曹操了。”
陸仁點頭,心中卻一動:“該不會是她想去找曹操幫忙吧?不過真要是那樣她來找我干什么?要我出面送她去曹操那里?不太像啊!”
甄道:“若是曹氏勝出就好了……陸仆射,你與妹妹之間是什么關系?”
陸仁道:“早先我曾使氏一族失卻徐州產業(yè),后來我心懷愧意,與貞結為兄妹,暗中助其回復家業(yè)。現(xiàn)在的話我與氏一族是一種合作的關系。”
甄道:“果然如此……陸仆射,甄此來就是想問一下,你能幫氏回復家業(yè),那能不能也幫我甄氏回復家業(yè)?”
陸仁呆住,心道:“不會吧?這才是她來找我的真正目的?”
猶豫了一下,陸仁道:“甄小姐,你就認定我能幫你們甄氏一族回復家業(yè)?要知道我現(xiàn)在可以說什么都沒有啊!”
甄道:“我對陸仆射你無甚所知,但我與妹妹自幼相識,我相信她的眼光。”
陸仁奇道:“你和貞自幼相識?我怎么沒聽她提起過?”
甄道:“小女子賤名又何足掛齒?其實我們甄氏在中山一帶是有名的玉石商家,氏常與我們有生意上的來往,故此我與貞自幼相識,亦可算得上是閨中密友。”
陸仁恍然道:“難怪她與我初為兄妹之時就會跑去河北,臨去柴桑時還會往你那里去一趟。這么說她救下你也并非偶然?”
甄道:“正是。與她來的一路上我聽她說起了你們之間地事。也有些意動。”
陸仁道:“你是說你也想像貞那樣與我合作?可是……”
甄道:“陸仆射是否想說甄家莊盡毀,甄氏無人繼后?其不相瞞,家父還有一個……一個私生子,論及年齒當是甄弟弟,只可惜現(xiàn)在不知所蹤。甄氏一族還有些旁支,亦可請他們回來承繼宗族。”
“是這樣嗎?那她為什么一定要找我?guī)兔Γ咳绻フ也懿俚脑挘嘈挪懿贂返闷嵠嵉膸退龔图也攀恰秾Γ懿佻F(xiàn)在和袁紹交戰(zhàn)。看戰(zhàn)況哪邊能贏還兩說。而且站在她的角度。這一去其實和送羊入虎口沒什么分別。萬一曹操人收了事卻不辦那她不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可她又為什么這么信得過我?”
甄望見陸仁猶豫不決的樣子卻會錯了意,忽然向陸仁跪下道:“陸仆射,甄自知拿不出妹妹那樣的氏產業(yè)與你合作,來此提出此議根本就與厚顏乞憐無異。但當初妹妹也是家業(yè)盡失,陸仆射你卻能出人意料的收容她并助她回復家業(yè),甄心中敬服之余也心生請陸仆射助甄氏回復家業(yè)之念。產業(yè)我是拿不出,但如果陸仆射愿意助我復家的話。我愿、我愿……甄宓地這幾分容貌,陸仆射您看得入眼嗎?”
陸仁心中頓時明白過來,細細地去看甄那絕世地容顏。甄見他望過來,本想側頭避過,但想了想還是任陸仁細看,目光也直視陸仁的雙眼。
陸仁看了許久,忽然長嘆一聲轉過身去道:“甄小姐請起來吧。”
甄心中劃過一絲失望,緩緩起身道:“是甄失禮了。陸仆射有蔡、秀兩位絕世美人在身邊。那里又會看得上我甄這幾分姿色?想來陸仆射是不愿助我復家了……也是。甄并無尺寸之勞,又如何能令陸仆射傾心相助?甄就此告辭!”
說完正想離去,陸仁突然喝道:“你給我站住!”
甄一怔。不解的望向陸仁。
陸仁暗暗的嘆了口氣,平心靜氣的道:“我當初答應幫貞復家,并不是看中了氏尚存的產業(yè),這里面其實還有很多說不清楚的事。不過最重要地是貞雖然總是令我難堪,但她確實有著令人嘆服的經商才干。你呢?你有沒有相應的才干?”
甄微一思考,自信的道:“我也許是比不上妹妹那么能干,但甄家的玉石產業(yè)自二兄儼過世后就一直是我在打理,自認對經商理財有些心得。”
陸仁低著頭不去看甄,沉聲道:“那就好,說起來我這里確實缺一個善于理財?shù)娜宋铩茫掖饝阒銖图遥〔贿^此事是急不來的,因為我們要做的事還有很多很多。另外,你還要等貞從襄陽回來,我們三個要認真商量一下,如果她也肯助你地話就最好不過。如若她不肯……就只能是我一個人幫你,但那樣會很久,就怕你等”
甄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怔怔道:“陸仆射你真的答應助我甄氏?”
陸仁道:“男子漢說話算話!”
甄胸中一塊大石落了地,幽幽然的問道:“甄在這里先謝過陸仆射……那我何時嫁入你陸家?”
陸仁平靜地看了甄數(shù)眼,問道:“甄小姐,我陸仁問你幾句話,希望你能據(jù)實相告。”
甄道:“陸仆射請講,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陸仁道:“甄小姐的容貌實可謂天下少有,就算比起拙荊文姬與我那紅顏知己阿秀也毫不遜色,而且我也素知甄小姐的才藝過人。以甄小姐你的心性眼光,真的看得上我陸仁嗎?”
甄聞言沉默許久,最后抬起頭來卻欲言又止。
陸仁道:“但請直言無妨!”
甄似首下定了決心,直言道:“即如此陸仆射請恕甄直言,陸仆射樣貌平平,適才與二位姐姐相談中亦得知你不曾讀過什么書,方才看到你為人又輕佻放浪,實不是甄心中中意之人。不過……”
陸仁揮手打斷她的話道:“行了。我自己有幾分斤兩自己清楚。我既已答應助你復家就一定會去做,也許我不一定能做到那么好,但我會盡力而為。你也不必勉強你自己委身于我,那樣對你對我,還有我地夫人都不好。你若是真的信我又不介意的話,就和貞一樣與我兄妹相稱吧。”
甄這回是徹底的楞住,陸仁的舉動實在是超乎她的想像。遲疑許久輕聲問道:“陸仆射此言當真?”
陸仁依舊非常平靜的道:“絕無虛言。”
甄猶豫半晌,試探著喚道:“義兄?”
陸仁抬起頭。向甄宓擠出一個微笑道:“多個能干的妹子沒什么不好地。”
甄見他笑得很是勉強。搖頭道:“你又何必自欺欺人?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我也不會有半句怨言。”
陸仁轉過身去背對甄道:“自欺欺人?也許我是有那么一點吧。不過話我既然說出了口,我就不會反悔。還有一點你記住,我陸仁或許是很好色,但我不會去做趁人之危地事,特別是女人。如果我為了得到你而強行收你入房,那我又與那袁尚何異?甚至可以說比他更壞。我答應幫你復家并不是貪圖你地美色,而是有其他的原因在里面。而你也不應該靠自己的美色去當本錢。真正能成事的男人是不會被美色所迷的。”
甄微微一驚道:“謝陸仆射指點,甄記下了。”
陸仁笑道:“還叫我陸仆射?是不是該換個叫法?”
甄醒悟過來,向陸仆深深一禮道:“小妹見過義兄!”
陸仁點頭道:“好了好了,現(xiàn)在是要等貞她從襄陽城回來,我看你也累了就先去休息吧。我想在這里先坐一坐。”
甄依言離去,陸仁在甄走遠后直接在草地上躺了下來,對著天空直嘆氣道:“唉,老天爺你真的很會玩我!這么漂亮的一個人送到我身邊來卻沒我地份!我也是。裝什么君子呢。當個真小人直接把她推倒不是很好?”
貂嬋忽然在他身邊冒將出來,笑道:“這也是你自己自找的。”
陸仁忽地坐起身道:“好啊阿秀,你偷聽我們的談話!”
貂嬋在他身邊坐下道:“不過可惜歸可惜。你一定還有別的借口來安慰自己吧?”
陸仁把嘴一撇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蟲不成?是啦是啦,我是還有個借口來安慰自己,那就是我已經有你們四個,再多的話我可就應付不過來了,我可不想一天到晚的趴在你們身上直至精盡人亡。”
貂嬋聞言氣急,正想揮拳卻被陸仁攔腰抱起,陰陰的笑道:“你回來這么久了都沒找到機會和你獨處,今天晚上你就別想跑了。哎喲——別打這么狠啊!會死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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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貞歸來,陸仁要求地工匠也都全部帶了來。不過貞卻一直鐵青著一張臉,誰也不理。
陸仁見狀心里面猜出了個八九分,尋到一個身邊無人的機會上前悄聲問道:“怎么?你大哥他說了些什么?”)說你不娶我不嫁的話,他就以家主地身份封死襄陽城中的所有產業(yè)。哼!這幾年他管了什么了?不行,實在說不通我就和他鬧分家!”
陸仁呀道:“啊!?不用吧?真的不行我干脆吃虧點把你娶過來好了。”.:去死去死!連你也這么說!你這個做哥哥的怎么能打妹子的主意?”
陸仁被打得抱頭鼠竄,家里那幾號人似乎知道陸仁是惹著了貞,也無人上前勸阻一下,相反到是一陣陣的偷笑。
正躲閃間忽然門來人報:“大人,劉荊州大公子劉琦,劉皇叔帳下張飛、趙云這三人在莊外求見。”
陸仁趕緊示意貂嬋制住貞,自己整好衣衫準備見客,心中卻有些奇怪:“怎么這三個人一起跑了來?哦!難道說江夏平叛之戰(zhàn)就要到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