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臟話劉鵬已經(jīng)聽膩味了,反正光憑一張嘴是罵不死人,他也懶的生那屠夫之氣,徑直走到囚禁劉備的鐵籠前,看著已經(jīng)日漸消瘦的劉備,冷笑道:“玄德,本將今天再說一次,只要你光明正大的承認(rèn)姓張,那本將不僅會還你三人自由,還會送你一場富貴,你還是再考慮下吧?!?
這已經(jīng)是劉備第二次聽到這話了,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劉備也了解劉鵬的脾氣,知其喜怒無常,那些綱常理倫在他眼里全是糞土,又小視天下豪杰,行事也全憑喜好。
張飛在另一個鐵籠里咆哮的罵著,劉備坐在另一個鐵籠中,靜靜的思索著:“天下大亂已現(xiàn),要是一直被囚禁到老,恐怕?lián)P名立萬,功名利祿與他三人就無緣了,不過就是改個姓嗎?又何不可,只要他日有了實(shí)力,再改回來就是了?!?
已經(jīng)想通了的劉備,起身朝了劉鵬一禮,正色道:“劉將軍,備愿意改姓張,只求將軍放我兩位兄弟,備感激不盡?!闭f完淚聲雨下,對著劉鵬就是一禮。
關(guān)羽和張飛聽到此話,都瞪大了眼神,雙雙朝著劉備跪下,關(guān)羽道:“大哥,不可為了我和三弟,就改祖姓啊?!睆堬w跟聲道:“是啊,大哥,你乃漢室貴胄,豈可為了二哥與俺張飛,就向這小人低頭。”
劉備繼續(xù)哭著,泣聲道:“云長,翼德,我三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當(dāng)初我三兄弟桃園結(jié)義,立志共同匡扶漢室,今改一個姓有何不可,只要能輔助漢室,他日就是讓為兄去死,為兄也愿意?!?
冷眼看著劉備做戲,不得不說,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梟雄,能伸能屈,方能成大業(yè),可是一旦失去了劉姓這個光環(huán),梟雄還會是梟雄嗎?
等劉備表演完,劉鵬拍了拍雙手,譏諷道:“玄德不愧是正人君子,有仁義之風(fēng),這點(diǎn)到是和皇甫嵩很像,哈哈,都是一樣的不擇手段?!?
皇甫嵩為了戰(zhàn)功,拋棄了他們?nèi)齻€,劉鵬此時用皇甫嵩來說他,無非就是想羞辱他,洞悉其心思后,道:“將軍過贊了,備只是一介白身,如何能與皇甫將軍相提并論?!?
“哈哈,本將說話算數(shù),玄德只需立字為據(jù),你三人即刻就能離開了?!?
劉鵬一邊笑著,一邊不屑的道。
懶的理這三人,劉鵬直接安排人拿來了筆和竹簡,在鐵籠子的劉備,毫不猶豫的拿起筆,寫下了證明他姓氏的信筏,收起筆后,審視了片刻,遂將信筏交于站在鐵籠外的劉鵬。
劉鵬拿起信筏只看了兩眼,神情冷漠的朝著典韋道:“將這三人送出洛陽城?!?
高大憨實(shí)的典韋向前一步,道了聲諾。
說完這句話后,神態(tài)自若的走了出去。他不是不想殺這三人,而是有信心在戰(zhàn)場上能正大光明的擊敗他們,并不需要使用陰謀詭計,況且這三人也是以后最好的攪屎棍。
在這個世家橫立的時代,他們是沒有機(jī)會奪取天下的。反而在某一地方,卻是個最好的“幫手”。
將劉備的信筏給了劉成,在劉成的憤怒中,道了幾句托詞,便把這件事情給糊弄了過去。
回了房間中的劉鵬,仔細(xì)的考慮了會兒明日狩獵之事,便早早的睡了。
二日一早,太陽初升。
宗正府外一百多名錦衣衛(wèi)騎著高頭大馬,全身戎裝,每人皆帶佩刀一把,強(qiáng)弓一張,箭壺中的箭矢都是滿的。劉鵬帶著典韋與太史慈走出府外,騎上北地戰(zhàn)馬,呼嘯著朝皇宮而去。
劉宏下旨賜婚的時候,劉鵬父子兩曾進(jìn)宮謝恩,那時候見過劉宏一面,也對皇宮的路不怎么陌生,一路騎著馬不曾停歇,快速往皇宮而去。
劉鵬的老子也接到了圣旨,只不過他老子以身體有恙,推辭了過去。東漢洛陽的皇宮分為南、北兩宮。兩宮之間以有屋頂覆蓋的復(fù)道連接,南北長七里。所謂復(fù)道,是并列的三條路,中間一條,是皇帝專用的通道,兩側(cè)是臣僚、侍者走的道。每隔十步還設(shè)一衛(wèi)士,側(cè)立兩廂,十分威武。
北宮的宮殿少于南宮,建筑也沒有南宮的規(guī)整和對稱。坐落在中軸線上的建筑依次為:溫飭殿、安福殿、和歡殿、德陽門、德陽殿、宣明殿、朔平署、平洪殿。中軸線西只有半排建筑,
自南而北分別是:崇德殿、崇政殿、永樂宮。崇德殿南有兩門,東金商、西神虎。兩門南面有兩觀,東增喜觀、西白虎觀。軸線東有兩排建筑,自南而北分別依次是:西為天祿殿、章臺殿、含德殿、壽安殿、章德殿和崇德殿。東為永寧殿、迎春殿、延休殿、安昌殿、景福殿和永安宮。
劉宏要去狩獵,早就有甲士分別守衛(wèi)于北宮各處,洛陽秩二千石的官員大多都一起前往,一批批的文武官吏身著朝服往皇宮而去,也有武將穿著盔甲,帶著自己的部曲前去。
劉鵬帶著人到宮門口,整理了一下儀表,將馬鞭交給典韋,吩咐他們在宮門前等候,當(dāng)先腰掛佩劍走了進(jìn)去。典韋等人的官職均是臨時的武職,不能進(jìn)皇宮,只能在宮外等候劉宏射獵出來的時候跟在后面。
、皇宮中也有校場,劉宏在這里搭建了十多個臨時帳篷,讓早先來的大臣可以品品茶,劉鵬到來的時候,校場中已經(jīng)站了好多文臣,還有一些身著盔甲的武將,不過那些武將全部排在一起,相互之間并不說話。
仔細(xì)的想了想,劉鵬直接站到了武將的最后面,校場中大多武將不是穿著金甲,就是穿著稀有的玄鐵戰(zhàn)甲,因此也沒人注意到他,就在一眾大臣交頭接耳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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